==第一百零一章==
殿中氣氛怪異,除了慶王一張笑臉,大抵沒人能笑得出來。
倒還有一個人,正是安王,不過他卻是皮笑不笑的。
“老五沒看出來,你這兒子倒是教的很不錯。”
“二哥謬讚,這孩子剛找回來沒多久,一直是他娘教著。”
兒子剛認回來的事,從始至終晉王就沒想過要瞞。在皇家就是這樣,你越是瞞,越是有人想挖出來,越是會有人渾水魚攪風攪雨,還不如索攤到明麵上。
“這麽來,倒是你那個妾不同尋常,竟能把兒子教得如今機靈。”
“二哥又繆讚了,……”晉王頓了下,不知為何眼前出現寶對著弘景帝聲氣‘寶兒,娘的寶兒’的場麵,又想起每次抱著寶,親昵的喊著娘的寶兒,寶肯定是跟學的。當即了眉梢,“不過是門戶出生,倒是當不得二哥如此誇讚。”
這連著兩聲謬讚,看似謙虛,無不是在譏諷安王沒話找話。安王的麵變得有些難看起來,可這種話本讓他找不出晉王對他有任何不敬之意,隻能冷笑一下,默不作聲。
旁人其他幾個人眼神晦暗莫名,倒是太子似乎本沒覺到這些機鋒,大搖大擺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又著讓太監奉茶。
進來幾個太監奉茶奉果子,為首乃是李德全的幹兒子孟子,他弓著腰,陪著笑臉:“幾位殿下坐一會兒,喝些茶。聖上那邊大抵要耽誤一陣子。”
安王幾個當然知道要耽誤一陣子,俱是因為晉王家的崽子。可弘景帝沒走,他們也不能走,隻能都在旁邊依次落座,但臉都不怎麽好看,腦子裏總是會忍不住猜測弘景帝到底抱晉王的兒子幹甚去了。
隻有晉王明白,不過他隻是垂眸啜茶,也沒什麽。
太子沒吃早膳,正得慌,坐下後吃了幾塊兒糕點,又喝了盞茶,神也來了。他睜著被得很的眼睛,環視了幾個弟弟一眼,笑瞇瞇地道:“父皇這老了老,竟起了含飴弄孫的興致,想當年也就是祚兒能有這福氣。”
祚兒就是皇太孫,大名趙祚,即是長子又是嫡長孫,也是這趙氏皇族的頭一份,打就弘景帝的寵。
趙祚三歲識字,五歲習武,啟蒙之時可都是弘景帝手把手教的。而太子這話,即有顯擺的嫌疑,又有挑唆的意思。
不過太子素來不是個有腦子的,他這幾個皇弟也都習慣了,若不是皇長孫及魏皇後和弘景帝多年的夫妻分在後麵撐著,恐怕他這太子之位早就坐不穩當。
一時間,整個殿中也就太子誇誇其談的聲音響著,其他人都是默不作聲地喝茶。
*
而另一頭坤寧宮裏,經過一番閑話家常,方才被帶去偏殿的孩子們也被領了過來。
俱是年紀的,最大的是安王府的三公子,今年七歲,其他都是四五歲、兩三歲的樣子,有的連路都還走不穩當,後麵得跟個人看著。
但看得出規矩都很好,進來後就先行禮人。瑤娘在一旁看得眉眼直笑,因為有個才兩歲多的人兒跟人行禮,差點沒摔個跟頭。這個妞妞是慶王家的,也是慶王和慶王妃第一個兒,名珠珠。
忍不住想著兒子被晉王抱走了,是不是也是這般跟大人行禮,有沒有也因為穿得太多而摔倒。隻要一想到那個畫麵,就會有種忍俊不住。
“蘇夫人在笑什麽?”耳邊響起一個微微有些沙啞的聲,瑤娘的耳尖忍不住抖了一下,抬眼就看見永王妃正看著自己。
宋微景來自二十一世紀,一個偶然的機會,她來到一個在歷史上完全不存在的時代。穿越到丞相府的嫡女身上,可是司徒景的一縷余魂猶在。
前世一片癡心,卻錯付絕情帝王,以致家破人亡,含恨自儘。一朝重生,雲伶發誓今生絕不重蹈覆轍,定要棄情愛,報家仇。可誰知,再度入宮,這該死的帝王更加深情款款,引得後宮人人視她為眼中釘,處處危機四伏。嗬,以為她還是剛入宮闈的單純小白兔?流螢舞,假落水,她既能抓住皇上的真心,也能擋得了小人的算計,一顰一笑之間翻雲覆雨……“景南潯,我要親手毀了你的江山,讓你墜入地獄!”正當她步步為營,達成所願的時候……
玉照生的壹副冰肌玉骨,仙姿玉貌。 生于簪纓世家,長于江都王府,自幼千嬌萬寵,名動江都。 若不出意外,她將會嫁給指腹爲婚的魏國公,過上舉案齊眉,榮華富貴的生活。 直到她夢見,她那魏國公丈夫與和離歸家的二妹私相授受,珠胎暗結。而自己竟被丈夫送入天子後宮!沒兩年便郁郁離世。 玉照夢中驚醒,爲了保命,她不敢同夢中人扯上瓜葛。 她很快便有了心上人,心上人是跟夢中人八竿子打不著的清冷道長。 道長生的俊美絕倫,不染凡塵的高嶺之花。兩人間幹柴烈火,如膠似漆。 可這濃情蜜意皆是假象,直到...玉照又做夢了,夢中衣冠禽獸搶奪有夫之婦的狗皇帝,竟長得同她的道長壹模壹樣——她被驚得險些猝死,慌慌張張抹幹眼淚連夜跑路。 ****** 趙玄信了玉照的話,在觀中翹首以盼,苦等數日,等到的卻是她的絕情書信。 清心寡欲的道長生平頭壹次怒意滔天,撕碎了書信,拂袖而去。 當夜,禁軍將皇城裏外層層圍堵,玉照在城門口被禁軍抓了個正著。 壹雙繡著五爪金龍的鞋履邁入她眼簾,玉照臉上青白交錯,欲哭無淚。 趙玄擡起玉照蒼白的臉,溫柔笑道:“寶兒,這副打扮出城打算做什麽?” 玉照:“......嗚......嗚嗚” 本以爲是個窮酸道士,怎知妳竟是當朝天子? 【前世今生梗,男二火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