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出塞,多男兒淚,多英雄歎!
錦坐在下麵,仰麵瞧著高臺上。月混合著淡淡的燈照亮了半邊素,俏麗的臉上慢慢地籠上了一層愁緒。
一曲終,無數聲歎息。
高臺下一片死寂。
花著雨悄然躍下高臺,快步走回自己的座位。
百姓都知姬離親民和善,膽子大了些,都朝著姬離擁了上來。有的熱心地指著錦問道:“相爺,聽說這位姑娘是相爺未過門的夫人,不知相爺何時完婚,也好讓我們討一杯喜酒喝。”
姬離依然是俊麵含笑,說道:“還早還早!”
“為什麽還早,相爺不如就在關完婚,也好讓我等討一杯喜酒喝。若是回了京,我們可是就喝不到喜酒了。”
花著雨瞧了一眼被百姓簇擁的姬離,走到河邊,牽了綁在樹幹上的馬,策馬回了軍營。
姬離在人群中,遙遙瞥了一眼那策馬而去的影,角笑容漸漸凝住,墨瞳中湧過無窮無盡的惆悵。
天上一皓月,在地上映出一人一馬孤單的影子。夜風徐徐而來,那淡淡的酒意已經消失殆盡,心中一片清明。大喝一聲“駕!”下駿馬急速向前奔去,呼嘯的冷風撲麵而來,心頭一片冰冷。
錦坐在馬車中,一路顛簸回了軍營。剛從馬車上下來,就覺得胃裏一陣不適,忍不住扶著馬車吐了起來。
姬離從馬背上縱躍下,快步走到錦麵前,拍了拍的後背,凝眉問道:“怎麽好端端的吐了起來?”
錦掏出錦帕了,向姬離笑道:“今晚在外麵吃的東西可能有些涼,兼之又一路顛簸,難免不舒服了。我沒事,相爺不用擔心。”
姬離皺眉道:“不如軍醫過來看看吧。”
“還是不要了,我真的沒事。過一會兒,喝點兒熱水就好了。相爺你不用擔心,早點去歇著吧。四兒告退了。”錦幹脆地拒絕道,扶著絮兒的手,快步走向了帳篷。
姬離在軍營中佇立良久,回首看去,隻見藍冰和唐玉跟在自己後,似乎也凝立了好久。
姬離轉首說道:“你們去請軍醫過來為四兒診脈,看看到底怎麽回事。”
唐玉答應一聲,正要去請軍醫。
藍冰卻忽然手阻住了他,抬眸對姬離道:“相爺,還是不要去請軍醫了。”
唐玉不解,問道:“為何,難道有病不看?”
藍冰了,好久才說道:“人有時候並非得病才會吐,如果……如果……讓軍醫診出來,那豈不是讓一個姑娘家名譽掃地。”
姬離心中狠狠一震。他知悉藍冰沒有說出來的話是什麽意思,他也知道,子但凡有孕便常有孕吐。難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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