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嗣在本時空把黃金手之后,因為質地不夠純,賣出差不多二十七萬元。又找了個小冶煉廠,把白銀從新熔煉了一下,鑄標準的925工業銀,也賣了二十萬元。
至于那幾大簍瓷,放在酒店房間也不是辦法,但是一下子運走又沒法解釋房間里怎麼會多出這麼多的東西,只好多住了幾天每天三個人流用旅行箱運。
瓷清點了一下,一共是二百件,大部分是各式各樣的盤子,也有不碗和花瓶。雖然他們知道這是克拉克瓷,但是對文這行畢竟都是門外漢。
文德嗣想到過去在飯桌上結識過一位馬教授,就在本地某著名大學歷史系任教,也玩個古董之類,在收藏界小有名氣。狂翻了一陣名片本之后,找到了馬教授的電話,約在中午一起吃飯,談點事。
“沒錯,這就是克拉克瓷,”馬教授端詳了手里的磁盤,“典型的外銷瓷。這種瓷的特點是寬邊,以青花瓷為多,在盤、碗的口沿畫分格和圓形開的山水人花卉果實之類的紋飾。”
文德嗣做出一副虛心教的態度。
“克拉克瓷在年代上有萬歷和康熙之分。你這個是萬歷的,紋樣里凡是勾勒圓圈,都是用兩筆拼湊而,是明末清初瓷畫的一個特點。”
文德嗣想這個明明是天啟年的。
“那這個瓷盤價值不小嘍?”
“不要一說到文就想到錢嘛。”馬教授出了鄙夷的神,“文的價值主要是它的歷史和文化涵。”
說著翻來覆去的看著,有點不釋手的樣子,忽然又微微皺眉:“這個盤子火氣未褪,不會是高仿吧?你從哪里搞來的?”
文德嗣想我總不能說是從另一個時空弄來的出窯不久的新貨。“去鄉下辦事的時候看到有老鄉擺攤,花紋特別的,就收了幾件。”
“你注意到這點很仔細。”馬教授贊賞的點點頭,“克拉克瓷實際上是一種來樣加工的產品,花紋裝飾都是迎合歐洲人的審需求的,有的直接就是按歐洲人的設計的紋樣花的。”
“那應該是真得了?”文德嗣做出一副急于想知道真偽的樣子。
“應該是。”馬教授沉了一下,“不過這種瓷在國存量并不多,市場上的貨多數都是從海里撈出來的。但是這盤子明顯沒浸過水。”
“如果是真得,現在行怎麼樣呢?”
“這個嘛,陶瓷的行比較復雜,最近又總偏冷。不過克拉克瓷算是熱門貨,率是陶瓷里最高的,但是單件價值不算大,這樣一個盤子,大概能賣個三四千吧。”
“那也不錯了。”文德嗣做出一副拾到便宜貨的得意勁。
“就是這真假有點說不清,”馬教授舒坦著靠在椅背上,眼鏡后面出微妙的笑容,“你這盤子吧,怎麼看怎麼有,就是帶火氣。按說克拉克瓷很見高仿,埋雷的事還沒聽說過。”
文德嗣一副心急火燎的模樣:“馬教授您看這東西到底真不真啊?”
馬教授想了一會:“這樣吧,我有個朋友是專搞瓷收藏的,在這個圈子里是行家,我給你個號碼,你自己約他看看。要是真東西,他肯定要。”
馬教授介紹的專家也姓馬,不過和馬教授不是親戚,算是玩收藏圈子里的大拿。文德嗣的東西一拿過去,二百件東西就都要了。行家很懷疑文德嗣是不是在福建挖到了瓷窖。因為這位老文,不但東西品相極好,而且話里的意思是東西還有得是。馬行家知道克拉克瓷因為價格適中,出手相當容易。有穩定的貨源,自然是求之不得。便說有貨繼續可以拿來。
出手了金銀和瓷,這一趟的收益,差不多就是三百萬元。拿這筆錢做啟資金,執委會開始了進一步的行。
再租酒店客房顯然不很妥當。文德嗣決定辦個公司,花了二萬代辦了全套手續,一個貿易公司就出爐了。蕭子山這會已經被公司宣布“不再續簽勞合同”,干脆全職負責了,掛上了行政經理的頭銜。文德嗣也想辭職,可是公司里活多,領導對自己還算不錯,不好一走了之,不過好說歹說,終于講好三個月后離職。王賓則瀟灑的多,一紙辭書就跑廣州來了,居然直接進了一家小機械廠去當工人,說是“悉下手藝”。
公司草創一無所有。好在蕭子山在廣州混了不年,干銷售這行接的人面廣,如今手上又有錢,一應事都好辦。辦公地點在原來的酒店里租了一間常包商務套房,這種商務常包套房都屬于獨立的單元。出不需要經過大廳,比較清靜,還配有地下車位,十分方便。蕭子山把里面一間小倉庫作為蟲的穿越點,單獨安裝了防盜門。為了適應下一步大批量搬運貨的需求,他買了一輛的手推車。
公司的用車上,執委會起了第一個分歧,蕭子山的意見是買一輛七座類似長安之星的小排量客車。價格低廉,拉人多,又能運貨,還省油。王賓則認為既然之后是要到17世紀去的,那麼這樣一輛車是沒法那個時空發揮余熱的--明代沒有汽油,路況也不是這樣的小車可以跑的,所以他建議是買一輛四驅的柴油力越野車--相比之下,柴油的替代品是比較容易得到。
執委會的三個人就此問題進行了數小時的討論之后,最終決定了買輛SUV。汽車銷售小姐困于這幾個男人的選擇,他們拒絕了更省油的電噴引擎的新款,買了一輛老款的切諾基吉普:四驅、手檔,柴油力,帶自救絞盤。
車有了,賺錢的渠道也有了,下面做什麼呢?執委會的三個人坐在會議室的桌子旁,討論起了下一步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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