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修道士,有老有,穿青布道袍,顯得十分樸素,都是駕駛遁而來,速度極快,卻沒有破空之聲,顯然是道行到了極高的境界,其中有個背后背負一把長劍的老道,行飄忽,不不慢,卻又飛行在最前頭,數千里的路程,幾個呼吸就到了,單憑這份遁速度,恐怕就不若于被周青斬殺的枯骨神君,其中道行最低的兩個年輕男子,都是返虛中期的修為。
不過這群修道人遠遠的看見龍,竟然不敢靠近,只在遠作躬行禮,顯得十分恭敬。
原來這龍是南海龍王的四兒,名敖鸞,南海龍王統領南海水族,千萬水兵,勢力龐大,東西南北四海龍王乃是四兄弟,海域互通,連一片,相互照應,只要是水族,莫不在其統治之下。
在這地仙界中,四海相連,無邊無際,遠遠不是人間界的四海能夠比擬,不知多億萬公里,在那海的盡頭,更有那海外仙山無數,無數地仙天仙,神佛菩薩都居住在其中,四海龍王卻是管轄不到。
南部瞻洲地界乃是南海,東勝神洲地界乃是東海,四海龍王上天冊封,被封為龍神,分管四大洲部的興云降雨,滋養萬,功德無量,實力遠在一般的仙人之上,就是那法力特別高深的上古仙人,看見四海龍王,都要相互行禮,不分高下。
四海龍王不但是水族的統帥,更是結廣泛,不知道于多仙人深厚,又天界冊封,勢力非比尋常,就算是天界諸位仙人,正神,菩薩,都要賣上幾分面子。
南海龍王有三個兒子,一個兒,三個兒子都是神通廣大之輩,也了天界的冊封,只有這個兒敖鸞,年齡小,開始并沒有被冊封,就這麼一個兒,南海龍王敖欽自從敖鸞出生之時,就十分疼,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跌了,真是聲慣養的千金小姐。
不過這四公主敖鸞卻沒有一點大小姐的脾氣,xìng溫和,就是酷道法修行,龍族乃是萬妖之尊,只要不被人殺死,壽元等于是無窮無盡,并且一出生就有強橫的力量,不輸與返虛中期的高手,敖鸞公主得天獨厚,那龍宮之中又有靈藥奇珍無數,修煉的法訣也是十分高深,居然在短短的數百年時間就去本,修chéng rén形。
龍族強橫,要煉化軀,化為人行比一般妖怪要難上千萬倍,一但功,神通也比一般妖怪不是一個等級。
敖鸞不知道怎麼的,在海外仙山被一上古仙人看中,拜在門下,修習百多年,突飛猛進,渡過了九大天劫,元神化嬰,升到天仙之位,道行進深不可測之境界,甚至有超過他父親的勢頭,道以后,就連水族第一高手,東海龍王敖廣都對自己這位侄奈何不得,除了西方極樂的那位八部天龍廣力菩薩之外,這敖鸞公主當是現在水族第一高手。
天界也聞得這位公主的威名,曾多次降下旨意,冊封為龍神,奈何這位公主清凈灑,不喜歡有職在,堅持不,天界也沒有辦法,那四海龍王雖然名義上是天界重臣,但是居住在地仙界中,等于是一方諸侯,更加另天界顧忌的就是,敖鸞公主的那位師傅,后來還是東海龍王勸說這位侄,勉強了冊封,不過只是虛銜,并沒有什麼任務,也不用值班點卯,敖鸞也就算了。
“大家都是道友,你們不必多禮。”敖鸞公主道,這群修道之人,連仙人位都沒有達到,和敖鸞不是一個等級,但敖鸞并不高傲,對他們也是客客氣氣。
法訣一指,牌坊上的金出了層層真火,將一片海域的海水混合地yīn煞氣全部煉化,收了牌坊,那出一道青sè靈符,把那地yīn煞氣的泉眼鎮住,黑氣不再外冒,敖鸞公主這才松了一口氣。
“諸位道友,你們可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有氤氳白霧的封鎖,這地yīn煞氣在此千萬年都沒有一一毫的外瀉,今天怎麼就突然甭裂了呢?”
“小道不知,我等也是聽到響,才趕了過來,想不道公主出手就解決了危難,消弭了一場浩劫,是在功德無邊啊!”那老道仍然恭敬的道。
敖鸞搖了搖頭道:“大荒真人過獎了,對了,最近大荒山中有什麼事發生沒有?”
那道行最為高深的老道,也就是敖鸞口中稱呼的大荒真人道:“有公主坐鎮南海,哪里會發生什麼事,只是我過來的時候路過枯骨,發現枯骨神君不知去向,連府都被真火燒得一干二凈,枯骨神君在這大荒山中修行千年,幾十年前就渡了九大天劫,現在正是采集jīng氣,煉嬰兒的關鍵時候,怎麼就無故失蹤了呢?”
“哦,還有這等事?”敖鸞公主思索了一下,突然發生異變,用來鎮地yīn煞氣泉眼的青sè靈符突然開,一漆黑的煞氣又沖了出來,這煞氣比先前那濃郁粘稠了十倍,聚而不散,竟然在高空凝聚了一模糊的人形,有手有腳,高百丈,面目還是一團漆黑,眼睛鼻子都沒有幻化出來,卻是發出了咕啦!咕啦的怪響,有如攪和稀泥一般,另人十分惡心。
又是幾聲咕啦!咕啦!這人形發現大荒真人和幾個修道之士,頓時興起來,一撲而下,瞬息之間就到了面前。
“啊!”幾個年輕修士大聲驚呼,有些慌,幸好大荒真人把一片玉符祭起,一層足足有三尺來厚的紫把幾人都罩住,同時玉符之上寶出千萬道雷火,齊齊轟擊過去,把那人形轟得支離破碎。
咕啦!咕啦!地yīn煞氣組的人形不管怎麼轟擊,破碎千塊萬塊,一剎那間又會凝聚型,大荒真人雷電,真火,齊出,是傷不了這家伙的分毫。
“諸位道友還請后退,這乃是地yīn煞氣已經通靈,生出了神識,乃是無形之,不俱法法寶,比剛才的煞氣還要歹毒百倍!”敖鸞公主又把牌坊祭起,懸在高空,金把這怪罩定,包裹在其中,那怪左沖右突,就是出不了包圍圈,又是咕啦咕啦大,發起兇殘的xìng子來,噴出黑煙,想要污穢金。
敖鸞又發出真火,想慢慢煉化這怪。
“這兇稟天地煞氣所生,只會一味殺戮和毀滅,卻是留他不得,現在雖然沒有多神通,但過幾年之后,吸收了全部煞氣,就會化魔頭,神通和仙人一般,加上制奇特,不俱法寶道,不知道要殘害多生靈,幸虧公主在此,要不然就讓它走了。”
“恩,此只能用真火慢慢煉化,我也要三個時辰的時間。”
“公主在此,那小道就不打攪了,小道告退了!”大荒真人正是采集jīng氣,元神化嬰的時候,急于修行,和幾位修士打了招呼,又向敖鸞公主躬了一,架起遁回去了。
另外幾個修士見確實沒有事,也紛紛向敖鸞公主行禮,各自回去修行不提,地仙界中妖怪和修士并存,既有對頭,也有朋友,一點都不能懶散,各自刻苦修行,不放過一點時間,實力強大,才是安全的保證,確實不是人間界所能比擬的。
敖鸞公主不再說話,只是閑散的催真火,一把怪的護黑煙煉化,那怪也好象知道自己大禍臨頭,胡吼,猛發兇xìng,但卻是無濟于事,煉了半個時辰,怪放棄了沖破金的企圖,把護黑煙收攏,稱得一時是一時,公主也不在意,反正三個時辰的時間,足夠煉化了。
“四妹,四妹,父王你回去!”遠的海面之上又來一人,卻是輕年男子,十分英俊,穿金sè鎧甲,手拿一柄長槍,頭帶一紫金冠,威風凜凜。
“哦!二哥,什麼事?”敖鸞一看來人,角了一笑意,如chūn風拂面,出塵中又出無比的溫。
來人正是南海龍王的二兒子敖峰,乃是天界冊封的龍神,也是神仙中人,現在統帥南海百萬水兵。
“四妹,長庚星君來了,父王要你趕快回去!”敖峰神sè好象有些焦急。
“長庚星君?他不是天界重臣嗎?到我們南海來來做什麼?”敖鸞有些奇怪。
“哎!說來和妹妹有關,妹妹可記得,我們上次去天界冊封,斗牛宮中的那個潑皮!原來那廝是玉帝的小兒子,十分王母的寵,王母這次命長庚星君來向父王提親的。”
“什麼!來提親!豈有此理!那潑皮還在斗牛宮中調戲與我,現在還敢來提親,早知道,就一劍殺了!”敖鸞公主聽見此言,臉sè突然一變,冷氣深深,殺氣人,沖天而起。
“乖乖,我這妹妹果然還是這樣,這次麻煩了!”敖峰暗暗心驚,對與這個妹妹,發起怒來,就是龍王都有些顧忌,敖峰可不想個霉頭。
原來敖鸞上次去天界冊封,在斗牛宮中,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紈绔子弟以為是仙,就手腳,想占便宜,調戲于,敖鸞哪里得了,當然把那廝狠狠的揍了一頓,打昏過去,哪里知道這紈绔子弟來頭甚大,卻是天宮統帥,位居zhōng yāng的玉皇大帝的小兒子,當時就回去找王母苦訴,王母當然護短,但是也不好出面和龍族翻臉,于是一商量,計上心來,便要人來上門求親,一來是示好,二來是拉攏。
“那潑皮不是好東西,可是妹妹,那畢竟是王母的旨意,我們都是冊封的正神,妹妹還是回去一下,想個托詞,慢慢拖延就是了,千萬不要使xìng子,我們龍宮雖然說是一方諸侯,但也顧忌很大,放眼地仙界,除了花果山,萬壽山能和天宮分庭抗禮以外,就算是強于無當山圣母,積雷山大力牛王都不敢胡來,哎!”敖峰嘆了一口氣道。
“哼!也罷,我出山之時,師傅就料到我有麻煩,特地賜我一口寶劍,今rì也是開的時候了,不顯手段,他不曉得我的厲害。”敖鸞冷笑道。
“妹妹,你干什麼,可不胡來,天宮實力之大,遠遠不是我們龍族能抗衡的,到時候大帝震怒,派出三壇海會大神前來,那就沒有長庚星君那般好說話了,那天你把那廝揍了一頓,父王就知道不好,妹妹還是不要沖,慢慢拖延,我們再想辦法。”
敖峰一聽,慌了手腳,自己這位妹妹偏偏是神通廣大,又是外剛的人,要是一時沖,殺上天宮,那就麻煩大了。
“大不了我去找舅哥,舅哥在西方極樂統帥八部龍眾,上次去看他,他說了有麻煩就去找他的,再說了,我還有師傅護著呢,那三壇海會大神,我早就久仰大名了,正好見識一番!”
敖鸞不再說話,手從虛空中抓出一把寶劍,雙手捧起,海外拜了一拜,隨即把寶劍祭起,懸在空中,念了咒語。
“這是什麼寶劍,很平常啊,沒有什麼希奇的地方。”敖峰看了懸在空中的寶劍,就是長三尺一條青鋒,沒有法力波,也沒有符咒在上。
敖鸞咒語一完,寶劍青閃起來,一聲凌厲的劍嘯響徹萬里,龐大的劍氣沖天而起,把天都捅了窟窿,方圓萬里的海域,群山都搖起來,仿佛發生了地震,那些散修都知道南海公主在使神通,覺到滔天的劍氣,一個個好象大難臨頭,心里jǐng兆連連,也不出來,各自閉了山門。
寶劍劍上閃現出兩個古樸的篆文:《絕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