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中校門口那些店的生意跟其他地方相反,人家是放假的時候最熱鬧,它們是上學的時候最熱鬧。
這週末放月假,大多數學生都離校了,燒烤店的客人比平時略一點,但依然要排隊。多虧有老闆開後門,給a班留了最大的地方。
盛以前的班級也搞過這種聚會,說是全班,四五十個人最後能到一半就很不錯了。他以為這次也差不多,沒想到最終面的同學有37個。除了個別跟盛、江添結過梁子的、幾個實在有事的,基本上全到了。
趙曦留的位置足夠,但他沒想到真能填滿。看到烏泱泱的人頭往裡湧的時候,他腦中只剩“傾巢而出”這種詞了。
“你們班可以啊。”他慨了一句,轉頭就衝進後廚了——都說半大小子吃垮老子,擼串本來就有1+1食量遠大於2的效應,37個小子湊一塊兒……開玩笑,那不得蝗蟲過境啊?
不消片刻,負責裝卸貨的錘子開著車風風火火地出去了。
盛來找趙曦和林北庭,看到車屁納悶地問:“錘子哥幹嘛去?不跟著擼兩串嗎?”
“一會兒吧,不急。”曦哥指揮著服務員往這邊搬冰啤桶和飲料:“他一看這麼多人就火燒屁地跑了,怕你們不夠吃,去加貨了。”
高天揚從包間探出頭來:“什麼加貨?”
盛言簡意賅:“怕你們吃垮全店。”
“也不用那麼害怕,我們又不是飯桶,更何況還有生在呢。”高天揚指著辣椒、李譽們幾個說,“們天天嚷著要減絕食辟穀升天,都吃不了幾串。”
辣椒一掌在他背上,“你才升天!”
“哎呦我次——”高天揚髒話都飚出一半了,又在生們的瞪視下嚥回去,捂著背的樣子像一隻長臂猩猩,“你怎麼勁這麼大?我背都腫了。”
“該!”辣椒說。
高天揚雙手合十:“好好好,我錯了。你不用減絕食,也不用辟穀升天,你吃得比我們多,行了吧?”
他三言兩語塑造了一個中李逵的形象,辣椒朝盛瞥了一眼又匆忙收回視線,紅著耳朵把高天揚打跑了。
趙曦看在眼裡,忽然用肩拱了盛一下,笑著說:“歡迎啊。”
盛被拱得踉蹌了一下:“什麼歡迎?”
“裝。”趙曦挑了一下眉。
盛曲著食指關節蹭了蹭鼻尖,沒吭聲。他大概知道趙曦在調侃什麼,小辣椒臉紅得太明顯,他又不瞎。
但他覺得這也不代表什麼,有的人就是容易臉紅。他們班有一個程文的男生,天生旺,跟誰說話都臉紅,照這判斷他應該喜歡全班。
盛剛想以他為例解釋一下,就聽趙曦調侃道:“小姑娘追著小高滿場跑了兩圈了,為什麼呀?就因為小高當著你的面說吃得比男生還多。 ”
盛心想我們不是在說臉紅麼?
論據頓時沒了用武之地,於是他張了又默默閉上了。
十來歲的男生打鬧起來其實有點吵,趙曦卻看得津津有味。他似乎回想起了不事,末了還評價一句:“就這個年紀最有勁,平時什麼傻事都乾得出來,只在想追的人面前要臉。”
“誰說的?”盛反駁道。
趙曦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我說的,你有什麼意見?”
盛心說我在誰面前都要臉的,不信你問江添。但他斟酌了一下還是沒較真,恭恭敬敬比了請的手勢說:“算了,不敢有意見,趙老師請上座。”
趙曦笑著拍了他一掌。
除了剛開業的那陣子,趙曦和林北庭並沒有當老闆的自覺。他倆其實很來店裡,來了也是佔張桌子吃燒烤。
所以他倆在不在,服務員都能打點得很好。a班給他倆留了位置,趙曦跟店員打了聲招呼便心安理得地進了包廂。
“牛小串、小串、羊串、板筋……還有這些這些都要。”盛跟服務員對了一下單,洗了手也進去了。
剛進門,就聽見有人問高天揚:“添哥呢,怎麼還沒到?”
高天揚剛逃離辣椒的魔爪,站在空調面前吹臉,他頭也不回地說:“別問我,我熱死了發不微信,問盛哥去。”
另一個人附和道:“對啊,肯定問盛啊,你問什麼老高。”
“哎盛哥來了。”那人問盛說:“添哥去哪兒了?”
“他去前面巷子里送點東西。”盛掃了一圈,問:“給我留位置了沒,我坐哪兒?”
高天揚指著自己和趙曦之間的兩個空座說,“喏,你跟添哥坐這。”
接著又有人心道:“那林哥呢?林哥怎麼也還沒到?”
趙曦說:“他去拿藥了。”
“林哥生病了?”眾人面擔心。
趙曦連忙擺手說:“不是,解酒的。怕你們控制不住,一會兒喝暈了,先備著。”
“別騙小孩,說清楚點怕誰喝暈。”一個沉穩的聲音橫進來,毫不留拆了他的臺。
大家循聲看去,就見林北庭拿著一個小藥盒站在門口。
“你怎麼這麼會挑時間。”趙曦沒好氣地說。
“守時。”林北庭從桌與桌之間穿過來,在趙曦右手邊的空位裡坐下。他把藥盒擱在趙曦面前的時候,時間剛好6點整,是盛他們約定的時間沒錯了,確實守時。
“這藥真有用麼?”盛納悶地問。
“還行吧。”趙曦掰了一枚咽了。
盛想起自己上回喝多幹的傻事,有點蠢蠢:“吃完喝不醉?”
“不是,損傷相對小一點吧。”趙曦說。“幹嘛,你想吃?”
盛考慮了一下,點了點頭。
結果趙曦逗他玩似的說:“沒門。”
盛:“……”
他悶頭就給江添發微信——
紙:曦哥摳門
江添:?
紙:吃他一顆藥他都不答應
江添:?
江添:你吃藥幹嘛
紙:不是正常的藥,解酒的
江添:……
幾秒之後,界面裡突然跳出一段語音,盛下意識點了一下。
“他那是有原因——”
因為沒戴耳機的緣故,微信這智障自切了公放。
江添冷調的嗓音太好辨認,幾個字就引得全桌人都看了過來。盛一聲“我靠”,趕把聲音摁到最低。
“江添啊?”趙曦問。
“嗯。”盛點頭。
“怎麼聽他語音跟做賊似的。”趙曦調侃道,“是不是說人壞話呢?”
盛被捉了個正著,乾脆把聊天亮給當事人看。趙曦哼笑一聲,手把江添的語音轉文字:“我聽聽他回什麼了。”
江添:他那是有原因的,剛回國那陣子聚會太多喝傷了,所以備一片,你那酒量用得著?
雖然轉化了文字,但盛腦中自生了江添的語氣。他那把冷淡的嗓子說最後那句話,嘲諷力真的絕了。
趙曦看笑了,他記得上回盛抱著啤酒杯的樣子,剛想跟著逗兩句,聊天框裡就跳出了新消息。
江添:你以為吃片藥就不會抓著我拍視頻了?
盛:“……”
這王八蛋可真會聊天,哪壺不開提哪壺。
盛手指翻飛,毫不客氣地送了他一排“給老子死”的表包。
他毆打完江添,鎖了屏幕一抬頭,就見趙曦的表有點怪。
“曦哥?”盛了他一聲。
趙曦這才抬眼回神:“嗯?”
“怎麼了?”盛問。
“沒有。”趙曦喝了一口杯子裡的水,笑笑說:“剛剛在想事。江添快到了是吧?”
“哦,忘問了。”盛又解鎖了屏幕,問江添東西送完沒。
這次江添過了片刻才回道:沒送。
那是盛明和江鷗前幾天帶回來的特品香梨,他們挑了一些帶給丁老頭。
盛有點納悶,發了個問號過去。
江添:老頭那有人
江添:我折回來了,吃完燒烤再送過去
紙:哦
紙:那你到哪了?
江添:包廂門口
盛一愣,下意識抬起頭。包廂門半敞開來,江添握著門把站在那裡,他垂著眸子按了一下鎖屏鍵,然後把手機扔進兜里。
“添哥!”
包廂裡此起彼伏地跟他打著招呼,高天揚道:“總算來了,死我了。”
“死了乾嘛不吃?”江添從凳子的間隙中側而過,一邊跟高天揚說著話,一邊自然而然地拉開椅子在盛邊坐下。
“等你啊!”高天揚說,“這麼多張盆大口,要是不等你就上烤串,你連簽子都吃不到信不信?”
江添靠在椅背上,嗤了他一聲,又跟趙曦和林北庭打了招呼,這才看向盛。他微低了頭,輕聲說:“吃完去一趟梧桐外?”
“行。”盛說,“梨呢?”
“放吧臺了,走的時候拿。”
服務員來確認了一下人數,終於開始把一大把一大把的簽子往里送。今天人多,盛每種都是以100串為單位,送過來的時候頗為壯觀。
包廂裡敲桌子的、敲杯子的鬼一片,能喝酒的都倒了冰啤,氛圍一下子就上來了。
趙曦和林北庭比這群男生生大了十來歲,坐在當中卻並不顯突兀。比起老師,a班的人覺得他倆更像學長,崇拜中帶著親近,敢開玩笑敢起哄。
一群人湊在一起,有共鳴的話題才會聊得開心。
他們毫無顧忌地吐槽著學校裡的事——新的走班制太變態、老徐變著花樣抓違紀、高一有群二百五翻牆上網慘遭抓捕,被老徐揪下來的時候腦袋上還套著黑垃圾袋、7班誰誰誰和9班誰誰誰談被請家長了,云云。
十六七歲是躁的年紀,於是最後一個話題聊得特別久。以高天揚為首,一群沒談過的狗對於小被捉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由於神經過於,他們甚至把八卦的魔爪向了趙曦。林北庭嚴肅一些,大家不太敢問。
“曦哥,你高中乾過這種事麼?”高天揚壞笑著問。
“哪種事?”趙曦也不惱,轉著杯子問道。
“還有什麼?早唄。”高天揚說。
眾人起了一聲哄,憋著笑眼地看趙曦。
趙曦挑了一下眉,道:“我?如果現在問我的話,從客觀理的角度來說,我建議你們有什麼蠢蠢的心思盡量摁住,不差這兩年。該學習的時候就好好學習,免得以後回想起來就是我高中喜歡過誰誰誰,就因為這個,績一落千丈,不然不會是現在這樣之類的。那樣會很可惜。”
大家以為他要開始灌湯了,頓時老實起來,有幾個還坐正了一點。
誰知他說完這些,又道:“不過我念高中的時候也是個不守規矩的,所以……對,我違紀早過。”
盛就著烤串喝了三杯冰啤,面上鎮定自若,神經已經到了微醺。不知道是不是這酒勁影響,他總覺得趙曦說這話的時候看了林北庭一眼。
接著……
也許還是酒勁影響,他自己下意識瞄了一眼江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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