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會議旺季，這段時間也是連軸轉，還要忙公司裡大大小小的事，整個人非常疲倦，眼眸都失去了往日的澤。

“你去公司嗎？”

“嗯。”程蘇然心臟狂跳，面上卻波瀾不驚地點頭。

看了客廳一眼，驚喜地笑起來，臉頰漾開兩隻淺淺的梨渦，突然撲上去摟住聞若弦的脖子，“小弦弦最好了。”

聞若弦僵直。

“對了，若弦，你會畫畫啊？”程蘇然狀若不經意地問，就這麼摟著，著肢上細微的變化，心惴惴不安。

聞若弦此刻才反應過來，艱難地推開，“什麼？”

“昨天我找膠水去了你書房，看到你桌上有個素描本，裡面畫的全是我，簡直像照片一樣，你太厲害了吧。”程蘇然瞇著眼笑。

“！！”

聞若弦臉微變，皺起眉，“嗯……會一點。”

“在我面前還謙虛。”程蘇然拉起的手，大步踏進書房，把昨晚放好的素描本出來，隨意翻開一頁。

“你看，說是照片特效我都信。”

聞若弦注視著紙上的人，暗暗懊悔自己不小心，前天晚上畫完了忘記收進屜，用完膠水也沒有放回去，被工作忙昏了頭。

目移向程蘇然，藏在袖子裡的手握拳。

“因為然然很好看……”

“可是你都不告訴我。”程蘇然不聲地觀察。

聞若弦笑了笑，眼神躲閃，“一點小好。我怕把你畫醜了，你不高興。”

“不會啦。”

程蘇然又撲上去，這回摟住了腰，抬眸直勾勾地著。

那雙眼睛裡一片兵荒馬。

……

盡管按照網友的方法試過了，程蘇然也不能完全確定聞若弦的取向，潛意識裡，不希結果是自己猜測的那樣。

或許網友說的本不靠譜呢？

為什麼要胡揣測自己最親近的朋友？

程蘇然陷了後悔中，忙碌的工作讓暫時將這件事拋在腦後。

和若弦還像從前那樣相。

一切似乎沒什麼變化。

工作忙碌的同時，程蘇然利用所有空余時間，加班加點做模型，折騰大半個月，終於做出了品。

一座比舊更大的新模型，完全複製原有的場景和人，在這個基礎上，又多做了一棟小房子，了個超小號的江虞放在房子裡。

看著嶄新的模型，程蘇然心裡寬了許多，恍惚又找回幾年前第一次做禮時，那克制不住的悸。

只是一想到那八個小人，就如鯁在，難以釋懷。

怎麼可能不介意。

但終究是要向江虞道歉的。

程蘇然坐在書桌前無聲地歎氣，心愈發沉重。今天是的休息日，但不是周末，想現在就把這份禮送過去。

送完禮，道完歉，是不是就可以退回互不干擾的狀態了呢？可是有點舍不得。

撥通江虞的電話。

“然然？”響兩秒就接了。

這速度快到程蘇然懷疑江虞是不是為的號碼設置了專屬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