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鏗!”
沉沉一聲,琴弦之韌,君北月的手竟無法一按到底。
紫晴見狀,也顧不上手上的疼痛,急急一把打開,“不是軒轅公子!”
君北月心頭一怔,突然就沉默了,他這是氣什麽呀?
紫晴亦怔,跟他怒什麽呀?
顧太醫隻覺得氣氛不對勁了,怯怯道,“王妃娘娘,你這傷口非鐵戒傷不了,鐵戒可是東秦特有的刑。”
“我知道。”紫晴淡淡道,坐了回去。
君北月亦坐回去,冷冷道,“東秦何人敢對我大周曜王妃刑?”
“軒轅昭汐,是一個琴師,惜我這雙手,救了我。”紫晴淡淡道。
“所以你要報答他?”君北月反問。
“不管你的事。”紫晴想也沒想,直接回答。
君北月眸本就冷冽,此時更是無法視,兩人這麽你一言我一語,聽得顧太醫一頭霧水,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兩主子在鬥氣、吵架。
主子那麽冷的一個人,難得會關心人,王妃怎麽就不知好歹呢?
再惹王爺生氣,王妃的日子可會很不好過的,顧太醫看著此時正怒目相對的兩人一眼,又是怯怯道,“王爺,王妃娘娘的傷還是趕……”
“上藥。”君北月冷聲打斷,起便要走。
誰知紫晴立馬拒絕,“不用了,我自己有藥。”說著,小心翼翼取出袖中的玄冰紫泥。
君北月仍往外走,顧太醫為難了,在君北月和紫晴之間來來回回看,不知道如何是好。
見紫晴打不開藥盒蓋,連忙道,“王妃娘娘,讓老臣替你上藥吧!”
“不用。”紫晴還是拒絕。
這話一出,君北月戛然止步,“顧太醫,下去吧。”
這話對於顧太醫來說簡直就是久旱的甘,他幾乎是逃跑般退下。
垂簾一落,偌大的營帳裏就又剩下君北月和紫晴兩人了。
紫晴徑自開藥盒,可手指畢竟都傷得不清,怎麽都打不開,秀眉鎖,忍著疼不斷使勁,看似致的子,可做起這致的活卻真做不來,疼不怕,偏偏就手指使不上勁。
然而,縱使如此,還是倔強地一直努力,完全把君北月當空氣。
君北月早已轉,冷眼在一旁看著,遲遲就是不開口,他甚至坐了下來,就盯著的手看。
紫晴的眉頭越蹙越,指頭都漲紅了,仍是求己不求人。
終於,在君北月一盞茶喝之時,“啪”悶悶一聲,藥盒盒開了!
紫晴心下大喜,雙手無力得藥盒險些落,幸好急急托住!
那雙沉斂的明淨之眸瞥了一眼此時此刻那個男人就坐在麵前,仍不聲不響,小心翼翼拖著藥盒放在案幾上,真不需要依靠他什麽。誰知,藥盒才剛剛落下,一雙大手立馬來,利索取走。
紫晴轉頭冷眼看去,卻猛地撞見得很近很近的君北月,幾乎同鼻目相對,條件反般猛得後退,“還給我!”
君北月不理睬,冷冷道,“手”
“不敢勞駕曜王爺,紫晴自己的事自己搞得定。”紫晴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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