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聲巨響,一個影立馬從書房中飛出,不是別人,正是為紫晴診斷過的陳大夫,狠狠撞擊在地上,立馬口吐鮮而亡。
書房裏,一片狼藉,天徽帝暴怒,一手按在坍塌的大理石石盤上,犀眸怒瞪,一臉青筋暴怒,猙獰駭人。
怡妃娘娘,尹公公等一幹奴才跪了一地,戰戰兢兢,無人敢說話。
“一群廢!廢!廢!全都是廢!”
天徽帝一句句重聲怒吼,怒意滔天,聲嘶力竭!
他明明計劃得好好的,連毒發的時間都算準了,可寒紫晴居然給起死回生了,如今聖旨已經宣出,縱使他有收回的權力,卻也沒有回來的臉呀!
何況,他和北月的父子恩早就擺出去了,那日在書房裏說了那麽人肺腑的話,如何收回?
而且,西楚翔王楚天戈一旦親自出使而來,以楚天戈的能耐,子,若沒有君北月應對,大周何人應對得了,他這個皇帝必遭辱!
如此種種,他非但沒有收回敕封聖旨的可能,而且,他還刁難不了!
吼罷,他重重跌坐在椅子上,雙手爪死死抓在已經破碎的扶手上,須臾而已,兩邊扶手便盡數碎!
終於,他開始問罪,“怡妃,你當初怎麽跟朕保證的,啊?”
怡妃娘娘立馬雙眸盈淚,哽咽地解釋道,“皇上,那壺茶臣妾至今都還留著呢,有木有毒一驗就出來,你給的花瑾之毒,臣妾全下了,那丫頭把那杯茶喝得一滴不剩是後宮所有姐妹全瞧見的,臣妾敢以命擔保,一定喝毒了,依臣妾看,必是曜王爺給解的毒呀!”
“是呀是呀,皇上,王妃娘娘的病,診斷的不僅僅陳太醫一個,宮中的太醫,曜王府,寒相的大夫全都診斷為肺癆,花瑾之毒毒發之後正是肺癆之癥狀,要說寒紫晴沒中毒,解釋不通呀!”尹公公連忙提醒。
“皇上,若非中花瑾之毒,豈會有這等癥狀,臣妾可不信曜王爺可以把所有的太醫,大夫全收買了!”怡妃娘娘急急道,句句都把矛頭指向君北月。
誰知,話音一落,天徽帝卻一腳將麵前破椅子狠狠踹來,嚇得花容失,來不及躲,被狠狠砸了!
“難道你們沒看出來毒早就被解了,用其他取代了嗎?除了花瑾,必定還有類似肺癆急發之癥的毒!寒紫晴就是服了這類毒!”
天徽帝雖怒不可遏,可腦子比誰都清醒!
聽了這話,怡妃娘娘也顧不上疼,趁機矛頭再指君北月,“皇上!皇上你的意思是曜王爺了手腳,蒙騙了大家!”
“正是!”天徽帝冷聲。
“曜王爺他……他……他這不是暗中跟皇上較勁嗎?他明明知道皇上如此做法已經是在給他臺階下了,他竟還執迷不悟,偏偏要娶一雙破鞋來侮辱我皇室之尊!皇上,曜王爺著實不孝,罪不可恕!”怡妃娘娘怒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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