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有些吃味,又有一失落。
不過也只是哀傷了短短幾秒,他便自我安道:他都有這麼可的朋友了,禮什麼的都不重要……
嗯,不重要的。
傅家人的新年禮也紛紛送到許溪手里。
傅敬森直接封了一個大紅包給許溪,又讓人送來一套翡翠首飾,笑呵呵地說道:
“這是我讓蕓伊去挑的,你們年輕人,眼應該差不多。如果按照我的喜好,肯定是戴不出去的。”
許溪道了聲謝,即便知道禮貴重,卻也沒有像之前一樣拒絕老人家的好意;
傅蕓伊則是送給許溪一個包包,還沒等說話呢,傅斯寒就脖子湊了過來,“嘖”了一聲,語調酸極了:
“喲,我姐真是出了啊!這麼摳門兒的人,自己都舍不得背這麼貴的包吧?”
傅蕓伊瞪了他一眼:“閉吧,哪兒都有你!”
許溪笑眼彎彎地道謝:“謝謝姐姐。”
傅正宇剛從口袋里拿出自己的禮,就見傅斯寒也同時拿出來一樣東西。
他們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把禮放到許溪面前。
而且……都是車鑰匙。
第231章 傅斯寒,新年快樂
傅斯寒掃了一眼傅正宇那個車鑰匙上的logo,和自己這個一樣的雙R徽標。
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剛進家門時,看到大門口突然多出來的那輛最新款勞斯萊斯幻影。
他起初還以為是老頭新換的車呢,沒想到是給他未來兒媳婦準備的。
而且比自己準備送的這輛,還貴了那麼一百來萬……
傅斯寒挑了挑眉,面無表地看向自己老爹,那眼神分明在問:
“老頭兒,拆臺呢?”
傅正宇也沒料到送個禮還能和兒子撞上,他只想著第一次送未來兒媳婦禮,總要送個拿得出手的。
但東西都拿出來了,也沒法再換一個,只能自己找個臺階下了。
傅正宇輕咳了一聲,盡量給兒子臉上金:“小寒他總有顧不上你的時候,你這來來回回的一個人開車,他也擔心。正好老劉整天閑著沒事干,以后就讓他給你開車吧。”
老劉原來是給傅正宇開車的,他后來去了國外,老劉就沒什麼事可干了。
許溪這回真的不自在了,連忙擺手:“不用了叔叔,我離公司不遠的,用不著開車。”
傅正宇難得出和悅的笑:“就當給老劉找點事兒做,要不他一天到晚就只能陪你爺爺下棋了。”
傅敬森接話:“對,老劉棋藝不好,我每次都贏他,實在沒什麼意思,還是讓他在擅長的領域施展才華吧。”
遠在家里和老伴看春晚的老劉莫名其妙打了個噴嚏:“大過年的,誰念叨我呢?”
許溪聽他們這樣說,暗暗了一口氣,知道自己不能再拒絕,只好道了聲謝,隨后轉頭看向傅斯寒。
哪知對方沒骨頭一樣靠在沙發上,整個人懨懨的,頹廢得很,滿臉寫著“我不高興”四個大字。
許溪瞧見兩個車鑰匙居然一模一樣,沒想到這父子倆倒是心有靈犀,又覺得有些好笑。
傅斯寒斜睨了一眼:
“看我做什麼?他老人家把司機都給你配齊了,我這都不好意思拿出手了……”
這酸溜溜的語氣,讓傅蕓伊直接撇:“瞧你那點出息。”
說完打了個哈欠,一臉困倦地站起來:“我得去補個覺,早上才下夜班,困死了。”
傅敬森呵呵一笑,起對傅正宇說:“你跟我去下兩盤棋,正好試試小溪送我的棋。”
傅正宇知道兒子鬧脾氣呢,自己這個“始作俑者”留在這里,恐怕又會被他拿話兌,倒不如遠離這是非之地。
雖說有些不負責任吧,但誰讓他是爹呢……
幾人陸陸續續地離開,連張嬸等人都去準備包餃子了,客廳中只剩下傅斯寒和許溪兩個人。
許溪拿起他送的車鑰匙看了看,笑著問道:“我也沒說不喜歡你送的,怎麼還不高興了呢?”
傅斯寒轉了個,背對著靠在沙發上:“我沒不高興。”
可他這聲音分明就低落得很,也就是地上沒坑,否則就直接穿地心,掉地球那邊兒去了。
“那是怎麼了?”許溪湊到他背后,下抵在他肩膀上,故意逗他:“是因為我沒送你禮?”
傅斯寒頓了頓,才悶悶回答:“不是。”
許溪故意嘆了口氣,退回原位。
“好吧,本來還想送你一個驚喜禮呢,既然你沒有不高興,那就不送了。”
傅斯寒立刻轉回,眼神都亮了幾分:“真給我準備禮了?”
許溪見他像個小孩一樣,忍不住笑了:“怎麼可能不給你準備呢?就算不送全世界禮,也要送你的。”
傅斯寒心口倏地一,捧著的臉親了一下,懊惱道:
“小沒良心的,我還以為你真忘了我的呢!”說罷向攤開手:
“禮在哪兒?”
許溪拍了一下他的掌心,順勢與他十指扣,站起,拉著他往外走。
“禮在你的房間里。”
傅斯寒低頭看了一眼兩人握的手,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幅活生香的畫面,頓時心猿意馬起來,遲疑著問道:
“你不會是……要弄什麼制服吧?”
許溪無奈地橫了他一眼:“干凈你腦袋里的黃料。”
傅斯寒尷尬地咳了聲,耳垂悄悄爬上一層紅潤。
兩人踏著夜走出客廳。
許溪憑借記憶,七拐八繞,終于找到了他的院落。
推開房門,滿地都是紅玫瑰花瓣,馨香撲鼻。
許溪想起了上一次來這里時的畫面,也同此刻一樣,滿眼熾烈如火。
傅斯寒了鼻子:“這次是我讓人準備的。”
他記得當時很喜歡,這次他雖然忙了些,顧不上回來親自準備,但還是吩咐傭人幫忙撒了玫瑰花。
許溪眉眼彎彎,拉著他走了進去。
今天穿了一件白長款羊絨大,里面是紅修連,白凈素雅之中,是濃烈張揚的喜慶,兩種撞,就像平靜溫婉的外表下,卻住著一個頑強又倔強的靈魂。
走在玫瑰花瓣上,清甜的香氣逐漸濃郁,盈盈拂袖,暗香人。
傅斯寒被拉著走到那架白鋼琴旁邊,見打開琴蓋,微微一怔。
又見坐在琴凳上,偏頭朝他彎一笑,他臉上的散漫笑意頃刻間都收了起來。
“小溪,你……”
許溪垂下眼眸,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很多年不彈了,可能會有些生疏,你可別笑話我。”
深吸了一口氣,抬手放在琴鍵上。
傅斯寒站直了,眼神有著一瞬間的慌:“你不用勉強自己,我可以不要什麼禮的……”
之前手指骨折,連醫生都說了,以后不能再做類似細的作,可卻愿意為他再彈一次琴。
許溪抬眸對他笑了笑:“我想試一下,只彈給你聽。”
輕的和弦響起,慢慢勾勒出簡單的旋律和寧靜虔誠的氛圍。
剛響起幾個音,傅斯寒便聽出來了,是一首很著名的鋼琴曲《的祈禱》,不是很復雜,卻如的夢境般,夢幻又聽。
許溪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溫婉浪漫的心緒過指尖傳遞到琴鍵上,敲出清麗歡快的節奏,仿佛描繪出的心事,純真好。
傅斯寒靜靜地靠著鋼琴,視線輕鎖著如畫般致的眉眼,口慢慢滌出一層愫。
曾幾何時,他也像現在這樣,倚靠在琴房窗口,看著沉浸在或悠揚或婉轉的鋼琴曲中。
那時,溫的夕打在姣好的側上,金線條勾勒出白皙凈的面頰,烏黑順的齊耳短發,以及那雙永遠干凈澄澈的眼眸。
整個人都像是與琴聲融為一,微微泛著,比窗外的夕更明耀眼。
慢慢的,曲子的由歡快轉為深沉,之前連續的琶音和音讓許溪手指稍疲累,的右手明顯遲緩了半拍,整個旋律都像是被放慢了速度。
正在這時,傅斯寒坐在了旁,出左手,握住略顯吃力的右手,與十指扣。
右手卻迅速跟上左手的旋律,強而有力的彈奏,使整個段落更有力量,每一個跳躍的音符都變得激昂又熱切。
許溪詫異地著他,卻見他回以一笑,波瀲滟的眸子仿佛能將人徹底吸他的世界,讓人沉溺其中,自甘淪陷。
連忙收回視線,一顆心卻撲通撲通地跳不已,仿佛這曲中的一樣,時而歡快,時而傷,緒一層層遞進,最后將所有一并推至高。
一曲結束,許溪的手指控制不住地抖著。
整首曲子雖然不難,可高頻率的彈奏還是讓有些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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