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寒也是一樣,打算直接回公司,順路載著許溪和傅蕓伊一起。
他拉開副駕駛車門,可一轉頭,卻發現許溪自覺地坐上了后排。
而傅蕓伊同樣和許溪一起鉆了進去,隨后“砰”的一聲關上了后車門。
傅斯寒:“……”
他這是開了個寂寞。
許溪想得很簡單,人家兩人是姐弟,和傅斯寒只是朋友。
總不能厚無恥地坐上副駕駛位,那實在不太禮貌。
傅蕓伊想的就更簡單了。
傅斯寒這大半天對許溪要多殷勤有多殷勤,要多維護有多維護。
但凡不是個傻子,都對他的小心思看得清清楚楚。
就連趙燁都地問:“小傅總是不是看上許經理了?”
也只是含糊地打了個岔。
如今人家親自給心上人開車門,如果還沒眼力見兒地坐上去,那這麼多年白活了。
再者……傅斯寒什麼時候給開過車門?
不存在的。
傅斯寒只好關上車門,坐上駕駛位,隨后清了清嗓子。
“二位士請系好安全帶,本司機準備開車了。”
傅蕓伊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嗯,穩著點兒,否則投訴你。”
“得嘞。”
傅斯寒渾不在意地應了一聲,調整了一下后視鏡,這個角度恰好能對上許溪的臉。
而許溪也恰好抬眸看向他,角還有沒收起的笑意。
兩人的目在鏡中對上,許溪剛想收回視線,卻見傅斯寒向眨了眨眼。
許溪:“……”
這人還真是……沒個正經。
車子駛環城路,傅斯寒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們倆聊天。
許溪不太習慣在陌生人面前說太多,尤其傅蕓伊還是傅斯寒的姐姐。
更是有些不自在。
好在傅斯寒話多,也沒讓氣氛冷掉。
說著說著就問起了傅蕓伊的相親想。
“傅小姐,請問您對今天的相親對象有沒有什麼想法?”
傅蕓伊懨懨的回答:“就那樣吧,話太多,有點兒貧。”
傅斯寒疑:“貧嗎?我覺得還好吧。”
“嗯,當個朋友還行,這要是邊有這麼個嘮叨的,估計會被煩死。”
“不是,姐姐……”傅斯寒飛快地看了傅蕓伊一眼:
“你說的這個人,好像不是我印象中的封止吧?”
傅蕓伊這才坐直了:“你說的相親對象,是封止?”
“那不然呢?”傅斯寒簡直無語了:“難不還是那個章昊?”
傅蕓伊了鼻子,難得有些尷尬,小聲嘀咕了一句。
“我還以為是趙燁呢。”
傅斯寒有些頭疼:“我不是和您老人家說過相親對象的名字嗎?這都能忘?”
傅蕓伊白了他一眼:“我滿腦子裝的都是上呼吸道染、急腸炎、組織損傷……哪有心思去記兩個陌生人名字?”
“行吧,您可真是位盡職盡責的好醫生……”傅斯寒嘆氣,“那偉大的白天使,您覺得封止怎麼樣啊?我回去得向老爺子匯報呢。”
傅蕓伊抿了抿,卻沒像之前一樣第一時間回答。
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封止溫文爾雅、笑容溫和的模樣,偏頭看向窗外,含糊地答了一句:
“也就……那樣吧。”
傅斯寒無奈,不再多問。
許溪卻瞄了一眼傅蕓伊,見表明顯前后不一,忍不住暗暗勾了勾,忍俊不。
看起來,這姐弟倆還真是一樣的傲啊……
傅蕓伊在小區附近下了車,和他們倆告別時,還特意告訴許溪以后有時間來家里坐坐。
不管怎樣,覺得這是傅斯寒的心上人,至面子上總要過得去的。
待走后,許溪連忙說道:“我也在這里下車就行了,你不是還要去公司嗎?趕快走吧。”
話音未落,卻聽車門“咔噠”一聲解鎖。
許溪抬眸看去,卻見傅斯寒單手搭在中控臺,轉頭看,一雙桃花眼波瀲滟,帶著盈盈笑意:
“小溪同學,到前面坐。”
第82章 忽然很想抱抱……
許溪用那黑白分明的眸子看了看傅斯寒,隨后“哦”了一聲。
利落地推門下車,又走到副駕駛,開門坐到前排。
傅斯寒瞧著一系列的作,角的弧度越發明顯。
心深竟萌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和沖。
他忽然很想抱抱……
哪知許溪剛一坐下,便直截了當地問他:“你是要和我說工作的事嗎?”
傅斯寒心中涌起的萬千緒,突然就像被丟進了冰水中。
他暗暗嘆了口氣,心中難免有一失落,問:“你怎麼認定我要和你聊工作?”
許溪認真作答:“剛才吃飯的時候,封總和趙總提起要邀請我去他們公司,我瞧著你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
傅斯寒微怔,他覺得自己的緒藏得很好,卻沒想到還是被許溪察覺。
該說察言觀的能力太強呢,還是對自己比較關心呢?
傅斯寒自我洗腦了一下,覺得應該是后者。
他單手攥方向盤,話里話外故意表現出不滿。
“確實啊,你連我的邀請都不接,還非要投什麼簡歷,憑什麼接他們倆的Boss直聘?”
“不過你后來明確拒絕他們了,這還差不多。”
傅斯寒說完又有些愉悅,斜睨了一眼:“算你有良心。”
許溪苦笑笑,沒說話。
如果今早遂自薦的時候,那兩人就向提出邀請,肯定會欣然接。
可在聽到宋易安的威脅之后,就不得不婉拒了他們兩人。
因為跳槽這件事,宋易安絕不會善罷甘休。
事也絕對不像想象中這樣簡單。
傅斯寒見不答,察覺到似乎有心事。
“怎麼了?”
許溪抿,不知道要不要把宋易安剛才的威脅說出來。
本應該青梅竹馬、互相扶持的兩個人,如今卻鬧了這樣,想想也悲涼的。
傅斯寒心念流轉,忽地想起在衛生間聽到章昊和他朋友的對話,像是明白了什麼。
他斟酌了一下,又問:“這兩天求職況怎麼樣?”
許溪搖頭:“都被拒了。”
果然……
傅斯寒眉目沉了沉。
他當時在氣頭上,只對章昊辱許溪的事到震怒,卻忽略了另一件事。
章昊當時提到:得知許溪要離職后,宋易安暗中知會了整個圈子,不讓任何一家公司接收。
所以那些簡歷才都被拒了吧?
宋易安這狗東西,真是夠險的!
但這件事要怎麼讓許溪知道呢?
如果直接告訴,肯定會傷心的吧……
可他轉念一想,事好像又不太對勁。
既然知道簡歷都被拒了,那剛才封、趙二人向發出邀請,為什麼又拒絕了呢?
傅斯寒的目在臉上慢慢掃過,試探問道:
“宋易安……是不是威脅你了?”
許溪飛快地看了傅斯寒一眼,沒想到他心思竟然這麼敏銳。
可與他那關切擔憂的目相撞之后,不知為何,竟覺得眼底有些酸。
一種莫名其妙的委屈油然而生。
這麼多年,只對宋易安袒過真心,也僅對他宣泄過全部的緒。
沒想到此時此刻,居然被這句話、這個眼神弄得緒翻涌。
正當斟酌著要如何開口時,傅斯寒的手機嗡嗡震。
他本來沒打算接聽,甚至都沒看一眼手機,可許溪卻頓時止住了話,垂眸看向他的手機,屏幕上顯示出一個名字:周岑。
“有人給你打電話。”許溪出聲提醒。
傅斯寒意識到談話被打斷,心里多有些焦躁,拿起手機,語氣多了幾分不悅:
“說。”
電話那端的周岑立刻打了個哆嗦。
他和傅斯寒相時間不長,但他對這位總裁多也有幾分了解。
平時他打電話匯報工作時,傅斯寒的聲音多半都帶著幾分懶散,有時心好,甚至還能調侃他兩句。
比如什麼“現在是下班時間,你找我匯報工作,是要給我算加班費的。”
或者是:“長話短說,我時間寶貴,多浪費一秒,就從你工資里扣錢。”
不過他能聽出來對方就是在胡扯。
可此時,在聽到傅斯寒只說了一個字的時候,周岑立刻意識到:老板心不好,他要速戰速決。
于是,周岑幾乎是以最快的語速匯報了工作:
“傅總,您讓我跟進的事有結果了。人力部確實收到了許溪經理的求職郵件,但他們拒絕了。我問過緣由,人力說:宋易安知會了許多公司:接收許溪的簡歷,就是與廣泰為敵。所以人力不愿意為了一個人得罪廣泰,覺得沒什麼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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