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开水喝了一口。
终于,在觉得没戏的时候,电话被接了起来。
“喂。”
沈言晞一愣,这是……姐夫的声音。
“喂,姐夫是我。”
“我知道。”陆景墨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那个,我姐呢?”
陆景墨看着还在酣睡的沈言初,“还没醒。”
“那等醒了给我回个电话吧!”
其实沈言晞想说把醒的,但是命令陆景墨这种事还是有点怂。
“好。”
陆景墨的话刚落就听见了姐的声音传了过来,“老公~谁啊?”
沈言初的声音慵懒得不像话,听着语气跟撒娇似的。
沈言晞:又被喂了一狗粮!以后看不喂回去一波。
陆景墨没说话把手机递给,沈言初没看备注,接过来放在耳边,“喂,请问哪位?”
“是我,是我。”沈言晞还有正事要问,急得不行。
“怎么了?”
听到是沈言晞的语气更慵懒了,仿佛下一秒又要睡着了。
沈言晞气不打一来,朝手机吼,“都几点了,还不起,你们两口子都不上班吗?”
沈言初没有一点点防备,就这么被吓了一大跳,“有病啊!那么大声,你要吓死我吗?今天周末!周末上个鬼的班啊!”
就算不是周末他们俩这几天就没有准时过,这就是当老板的快乐!
“有事就说。”沈言初打了个哈欠,懒懒的说。
闻言沈言晞没再废话,直奔主题了,“姐你知不知道一个贺安的人啊!”
“贺安?”
沈言初仔细想了想,“没什么印象了,谁啊?”
“我不是你安排了手术嘛,就是做手术的那个医生,他说是我们邻居,一见面人家就认出我了,我却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沈言晞把今天的事儿和说了一遍。
听沈言晞说完倒是有点印象了,“贺安……应该是云城那边的玩伴吧!我也不太确定。”
“我就说我怎么没印象了,云城的时候人缘太好了,还搬了那么多次家,记不住了。”
沈言初:“……”
沈言初稍微动了动,在陆景墨上找了一个舒服姿势靠着,笑着问,“你捡的祖宗怎么样了?”
提到这个沈言晞就烦,“别提了,刚做完手术不久,还在昏迷状态,贺医生说最严重可能会变植人。”
沈言晞刚压下去的委屈劲又上来了,吐槽道,“姐,你都不知道,他们了我多,疼死我了,真是欠他的!偏偏医院里就是没有他那种型,偏偏就只有我的合适,你说巧不巧。”
沈言初笑得那一个开心。
“别笑了,我都要烦死了。”沈言晞出口制止,犹豫着开口,“姐,你我姐夫帮我查一件事儿呗。”
沈言初努力控制住自己的笑声,“什么事儿,我开免提你直接说。”
“等等,你先别开,我说我怕他不同意。”沈言晞弱弱的加了一句。
“他不敢!”沈言初看了一眼边的陆景墨,无比笃定的开口。
说着就把免提打开了。
沈言晞还不知道,继续开口,“我想让姐夫帮我查一下昨晚那个晚会的宾客名单。”
沈言晞自己清楚自己几斤几两,这件事查指定就石沉大海了。
陆景墨就不一样了,就国搞定直升机那架势,肯定不简单。
“可以。”陆景墨的声音淡淡的传了过来。
沈言晞还是慌的,就怕他不同意,没想到人家答应得这么快。
真是喜出外啊!
“谢谢,姐夫!那等会儿我把晚会的时间,地点发给你。”
“好。”陆景墨依旧是惜字如金。
听他们说完了沈言初关了免提,“我记起来贺安是谁了?”
沈言晞兴趣蹭一下就上来了,“是谁啊?”
“你记不记得我们家旁边住的那个小胖子?”
沈言晞想了想,“好像有点印象了,他是贺安?”
不是吧!男大十八变啊!真是一点都不像好嘛!
“嗯。”
沈言初肯定道。
“我记得顾子尧还是哥哥生日的时候,他被其他几个人欺负惨了,上全是油,还是你帮忙出的头,最后你还哥哥带他去收拾,给他找了件服换上,你不记得了?”
说到这儿沈言初又顿了顿,“那时候他格孤僻,好像都没什么朋友。”
沈言晞半天没说话,助人为乐的事做得太多了,记不住了。
“老婆~该起床了!你还记不记得待会儿要去干嘛!”陆景墨的声音满是宠溺,这还是沈言晞第一次听他用这么温的声音说话,还说这么多。
和刚刚跟自己说话那惜字如金,冷冷淡淡的样子形鲜明的对比。
“姐,你们要去干嘛?”沈言晞狐疑道。
“我不想起床。”沈言初继续和陆景墨撒娇。
“那我先去做早餐,你再睡会儿。”陆景墨笑着说。
“嗯~”
“姐姐!姐!在吗在吗在吗?”沈言晞好奇得很,继续追问。
“等会儿爸妈他们要商量一下婚礼的注意事项,顺便拟一下宾客名单。”沈言初淡淡的说。
婚礼!宾客名单!
“你们要办婚礼了?时间定下来了?”沈言晞语气是藏不住的兴奋。
“嗯,应该在下个月吧!体时间我也不清楚,爸妈他们商量好的。”
“好吧!那体什么时候你通知我吧!我提前几天回来。”沈言晞开心的说。
“好,挂了,我要再睡一会儿,困死了。”沈言初催促道。
“哦!那……”话还没说完对面就已把电话挂了。
沈言晞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一脸懵圈。
刚坐到床上没多久又想起了一件大事,猛的从床上站起来。
那个祖宗危险期都还没度过怕是要守着才行。
崔武他们已回去了,护工也还没找到。
呵呵……今晚怕是要亲自去守着了。
算了吧!
医院里那么多医生护士守着呢?怕什么。
想到这儿又跌回自己后软的大床。
可是闭上眼睛脑子里全部都是那个祖宗脸苍白,浑满管子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的样子。
这个医院里他谁也不认识,就算是普通的手术,其他人都有很多家属陪着,他这都命垂危了,还是一个人,也太可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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