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后续二人都没有工作要忙。
索便打算在港城多待几天。
日落时分,橙黄余晖洒在波粼海面。
靠近维多利亚港的海景餐厅,依旧靠窗的位置。
“所以你来港城是为了工作,还是专门来过纪念日?”沈以枝吃了口香浓厚的菠萝包,一眨不眨看着对面举止矜贵的男人。
他慢条斯理切着盘中牛排,拿着刀叉的指节修长,手背青筋明显,左手无名指的戒指更添几分。
结婚一年,并未给他带来什么改变,变得只有更加沉稳,的男人味。
“要是为了工作,现在就不会坐你对面。”
说着,裴宴赫把切好的牛排递到面前。
沈以枝附凑过去,隔着餐桌,低声道:“昨天我真的忙忘了,对不起啊,裴山山。”
“不过我今天给你准备了惊喜!”
笑眯着眼,询问他:“想不想知道是什么!”
橙暖映在他侧脸,周冷淡的气场早已变得和。裴宴赫手撑起下颌看,“洗耳恭听。”
“你先猜一猜。”沈以枝故弄玄虚道。
裴宴赫指尖点了点桌面,似是在沉思,许久,才道:“绣球花种子?”
他之所以会猜这个纯粹是因为去年他生日,送了他一包绣球花种子,本意是让他静心宁神的,结果没想到半年前被他种死了。
沈以枝睨他一眼,“再送你一包,然后再死在你手里吗。”
“你再猜猜看。”
“关于我的自画像?”
“裴山山,你笨死算了。”
沈以枝撸起右手袖子,半截白皙的手臂暴出来,横到他面前。
裴宴赫垂眸,便见手腕内侧赫然纹着一串字母——PYH。
是他名字写的纹。
黑墨迹晕染,周边还隐隐泛着些红,皮肤本就冷白,显得那圈更加触目惊心。
“什么时候纹的?”他结轻轻滚动,眼底蒙上层晦暗不清的绪。
“白天跟你说去趟展厅收尾的时候纹的。”沈以枝期待问:“怎么样?还不错吧。”
知道,裴宴赫很喜欢在上留下属于他的东西,例如每次事后需要几日才能消掉的吻痕,脖子上一戴便是几十年的平安锁。
太懂他的占有了。
裴宴赫抬起手,指腹挲着周围完好的肤,眉头拧了下,“疼不疼?”
沈以枝云淡风轻:“就跟蚊子叮了下,一点都不疼。”
他一时没再开口说话,仔细观着的手腕那串纹。
了刻着他名字的岛屿,独属于他一人,只能他停靠。
从餐厅出来,漫步在街头。
模糊的霓虹灯,促狭的行人道,周围人来人往。
沈以枝被他护着走在内道,隔绝了拥挤的人群,形一小块安全领地。
牵着他的手,垂头盯着同频的步伐,刚想开口,却被侧人领先。
“为什么纹在手腕?”
知道没再看路,所以裴宴赫目视着前方,充当的眼睛,看似随口地问了这么一句。
沈以枝没抬头,只是俏皮的声音传进他的耳畔。
“因为裴山山代表幸福,所以,我抓住幸福啦。”
他牵着的手紧了紧。
人群熙攘,嘈杂震耳,唯有的声音是清晰的。
一切的开始都有时令,爱也迎来了春天。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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