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迟南瞟见沈以枝左手边的位置还是空的,想挣脱肩上的束缚。
陈烬炀像是看穿他意图,反而加大了些力道,把他揽到沈以枝对面并排坐下。
这下再要强坐过去,反而有点突兀。
蒋迟南只好作罢,刚要故作不意抖掉肩上的手,就见陈烬炀撑着下凑过来,八卦问。
“好像听说过你有首歌是送给边最好朋友的,这个人不会沈以枝吧?”
蒋迟南瞄了眼他被贴了满脸的白条,发现自己还是无法对着这张脸说话,挪开视线,着对面眉目澄明的孩,坦道。
“对啊,是写给的。”
场面顿时陷寂静。
沉默。
长久的沉默。
陈烬炀顿了下,瞟了眼无动于衷始终盏着茶的男人。
裴宴赫神闲散又寡淡,握着茶盏的指节修长,眼睑微微垂着,好似对周围事毫不关心。
浓绿的体倒青瓷中,空气中弥漫开淡淡茶香。他坦然自若倒了一杯,递给侧。
商括珩跟舒心语对视一眼,又同时向沈以枝。
沈以枝倒像是早知道这件事一样,淡定地接过裴宴赫递来的茶杯,抿了小口,察觉到投递过来的目,从容开口。
“我早知道了啊,你们这么看我干嘛?”
闻言,陈烬炀讪讪摆手,“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既然知道那说明,这肯定是铁的不能再铁的纯友谊。
这还是第一次看见沈以枝边出现除他们三外的男朋友。
陈烬炀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遍蒋迟南。
好像也没什么特别之啊,就是长的确实不赖。
沈以枝从时一直到高中边的玩伴一直都是他们几个,也不是因为格多让人难以接近。与之相反,沈以枝上像是有个磁铁,总是能吸引人靠近。
但这么多年却从未出现过新员的加。
这倒多亏其余三人的捣乱。
例如高中沈以枝追的人尽皆知的那位体特,之所以能发现他脚踏三条船的事,还多亏了裴宴赫,陈烬炀和商括珩三人在高三这种按秒计算的珍贵时期,百忙之中空调查这人的档案,最后再巧妙设计让发现。
“二火,你确定要顶着满脸的白条一直盯着他看?”沈以枝看穿陈烬炀内心那些小九九,旁敲道。
陈烬炀握拳放在边,清咳了两声,“来来来,咱回归正题。”
他了桌上乱七八糟的纸牌,“继续玩牌怎么样?”
场面上正好两两相坐。
于是,商括珩提议,“那就双人组局对打吧。”
“等一下!”
“等一下!”
沈以枝跟陈烬炀同时出声,停。
沈以枝指了下侧,“我不要跟裴山山一组。”
闻言,裴宴赫抬眸瞥一眼,眼底晦暗不明。
陈烬炀一拍桌,“那正好,我要跟裴爱卿,咱俩换一下!”
裴宴赫玩牌可是有一手,圈里从无败绩的那种。
多的是公子千金争抢着要跟他组一局过过瘾。
嫌弃他的,倒怕只有沈以枝一人。
原因无他,沈以枝不信任他,谁知道裴宴赫会不会故意落井下石,让被贴满脸的白条!
所以最好的方式那就是换队友。
沈以枝刚想一口应下,裴宴赫忽然冷不丁出声。
“要是换了,你只会被贴的更多。”
威胁。
这才是真正的威胁。
沈以枝咬牙看向他,“那你能保证我能干干净净走出这间禅室么?”
裴宴赫颔首,角勾起抹漫不心的弧度,“你想贴几条,贴几条。”
不合时宜的,蒋迟南忽然出声:“阿枝,我玩牌也很厉害的。”
阿枝?!
听到这个称呼,陈烬炀顿了下,意味深长地朝他去一眼。
就连百无聊赖玩着同一手游的商括珩跟舒心语二人,都缓缓抬头看去。
偏偏蒋迟南并未察觉哪里不对劲,依旧亮着那双下垂的狗狗眼,眼神温的注视着沈以枝。
裴宴赫淡然地抿了口茶,眼尾朝陈烬炀递去一秒。
细枝末节的动作,除陈烬炀外无人察觉。
陈烬炀重新坐回团,勾起他肩,“既然玩得厉害,那正好带带我啊。”
蒋迟南脸僵了一下,“你不是要跟裴宴赫一组?”
“害,”陈烬炀摆手,“只要厉害,我跟谁一组都行。”
蒋迟南再次向沈以枝,如果强求要换,那他俩肯定能在一组。
以他跟沈以枝四年的友谊,应该会选他吧。
沈以枝权衡了一番,之泰然地坐回去,“那就这样分组吧。”
蒋迟南眸子顿时暗淡,一下子跟花蕊枯萎了似的,蔫下去。
因着只是简单玩乐,所以众人也没特地规定惩罚,延续的也依旧是斗地主的玩法。
几下来,沈以枝脸上确实干干净净,倒是陈烬炀脸上已无落脚之地,多贴了几张到蒋迟南脸上。
蒋迟南认命道:“我靠脸吃饭的,你悠着点儿。”
陈烬炀开他挡脸的手,“行了,贴几张死不了。”
商括珩倒是比他们组好点,也就下贴了一条,舒心语主持着他们组的牌局,为此还愧疚了一番。
商括珩弯着眉眼,安:“没关系,输一次不要紧。”
舒心语抿抿,小幅度地点了下头。
沈以枝观察一圈局势,挪了小步,凑到裴宴赫耳边。
滚烫的鼻息划过耳侧,裴宴赫下意识往后躲了下,闻到淡淡的茉莉花香,才后知后觉的靠近。
“你别躲啊,我跟你商讨一下战略。”
沈以枝没察觉他的不对劲,拽着他袖,想把他拉回来,却发现纹丝未动。
只好低声带着命令的口吻,道:“裴宴赫,你过来点。”
语气中还含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撒娇。
舒情從鄉下第一次來到城市,結果就碰到了個難纏的霍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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