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則崇合上筆記本,轉向沈千橙:“怎麽來了?”
嚨不舒服,連說話都開始能字就字,語速比平時慢,有種獨特的腔調。
這人嗓子啞了都這麽好聽。
沈千橙坐在他對面,打開食盒,莫名想起新雨樓那晚,這男人給送桂花赤豆小圓子,場景重現。
這麽一想,溫起來:“文書說你病了,嚨不舒服,我是你老婆,不得過來看看。”
秦則崇沒說話,視線追隨秀長的手指。
“冰糖雪梨,快喝,不然冷了。”沈千橙催促,又空回答秦家人的詢問,形象再上一層。
秦則崇向來不吃甜,糖水甜膩,口綿。
沈千橙坐在他對面,撐臉看著:“真佩服你,出差能把嚨出出病,還好沒得流。”
湯匙撞間,秦則崇低著聲:“怕傳染?”
當然有這個原因,但也不是全部,而且多傷人,沈千橙狐貍眼直勾勾看著他:“怎麽會,夫妻同心,你病重,我肯定難……”
男人無聲哂笑。
沈千橙今晚住在這,趁他喝糖水的時間去洗澡,出來時,秦則崇剛結束方才的會議,已經坐在床上。
烏黑的長發披在後,被吹起一層層波浪,頸間被烘得發熱,將浴袍敞開一點。
秦則崇不錯眼地看著。
沈千橙吹完頭發,扭頭對上他的視線,順著看向自己敞開的浴袍,眼尾一搖,風萬種地走到床邊,故意傾彎腰撥他。
“好看嗎?”
這個角度,著實嫵勾人。
男人深深看兩眼,簡略回答:“。”
連誇都只剩一個字,沈千橙莞爾:“嚨還痛不痛?”
秦則崇目上移,清清嗓子:“疼。”
沈千橙耳朵一。
痛就說痛,說什麽疼,這男人是不是在對撒?
對于南北兩地的詞語差異,并不知曉。
調侃又故作憾的語氣:“本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可惜你是病人,要早點休息,我就是再好看,你今晚也不行。”
“不行”任何時候都不可用于男人上。
沒有例外。
秦則崇牽輕笑:“只是嗓子疼。”
如今的喑啞更像是以往沉浸在曖昧時的音。
他著,緩緩續上:“行的事,不需要我開口。”
一語雙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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