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沒說過,但知道,他喜歡的臉。
可現在,歲月已經把的臉刮花了。
姜之栩想來想去,還是決定給喬治打一通電話。
問他下一次面部修復是什麼時候。
喬治便說:“要不中午見面聊吧。”
姜之栩下班之后就急匆匆趕到三里屯附近的一家德式餐廳。
進去之后,才發現許桉也在。
他們大概一家吃了有一會兒了,清豆湯、烤雜、腸、蘋果……擺的滿桌子都是。
服務員給姜之栩上了一幅新餐,餐廳燈昏暗,加上有化妝,就把口罩摘掉了。
喬治是個特別有意思的男人,每次看到姜之栩的臉,都會嘰里咕嚕念一段德文,姜之栩聽不懂,但知道是在稱贊好看。
“喬治,別那麼夸張。”說。
“很夸張嗎?”喬治連連說no,又許桉評理,“這樣的臉蛋,男人不該激嗎?”
許桉繃著臉默不作聲,像極了歐洲宮廷劇里那些拿喬的貴族。
姜之栩接過喬治的話:“我的臉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恢復?”
喬治說:“你現在就已經足夠,恢復如初,我估計我旁邊的冰山男就融化了。”
許桉的眼睫了。
喬治忙扯開話題:“其實我剛才正和許桉聊這事呢。”
姜之栩一愣,去看許桉,他背斂眸,在專心用餐,便把目收回來:“所以?”
“下周如果你沒別的安排,我想應該可以再進行一次治療。”喬治說。
姜之栩眼里漾起一欣喜:“敬您一杯!”
喬治搖頭:“謝我做什麼,都是許桉安排的好。”
姜之栩的笑容斂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自在,看向許桉,許桉漫不經心抬了眼,生的對視上。
暗自呼了口氣,然后舉杯“嘭”一聲先了一下他的高腳杯:“許總,我笨,別的不多說了,我們家鄉有句話,都在酒里了,我先干為敬。”
說罷一飲而盡。
鮮出這樣的江湖氣。
許桉盯了一眼,隨后端起自己的酒杯,晃了晃,喝下一小口,看:“上萬塊的酒,是這麼喝的。”
喬治攤手:“有人就是天生臭,沒有辦法。”
姜之栩心里在想,常靈玉從小地攤上長大,青春期又跟著母親混市場,煙火氣那麼濃,怎麼會喜歡許桉這麼不接地氣的人。
念頭剛閃過,又想,是哦,一直在深遙夜空的人,怎麼會不為高高在上的星星著迷。
就像,素淡慣了,忽然一抹刺眼的紅闖進來,那麼顯眼,想把他從自己的人生里除,卻怎麼都不掉。
吃完飯之后姜之栩要回去上班,喬治下午有手,不方便送,問許桉愿不愿意紳士一點。
姜之栩哪好意思:“我坐地鐵方便的。”
許桉冷睨喬治:“我是什麼司機嗎?”隨后坐上他那輛邁赫離開了。
姜之栩也忙去趕地鐵。
這附近奢侈品店很多,路過一家門店的時候,發現那家店的玻璃上著一張巨大的李銜九的海報。
人群在眼前扎堆。
幾乎每個人手里都拿著印有“李銜九”三個字的橫幅,路口都是扛著“大炮”的生在蹲守,現場起碼三四百人,把整條街圍的水泄不通。
大白天的,沒有見李銜九的準備,哪怕躲在人堆里都夠怕的了。
正想趕出去,忽然有人喊:“來了!來了!”
人群忽然開始躁,無打采的生們頓時像打了,全都烏泱泱圍過去。
不一會兒,有汽車鳴了兩聲笛,人群像一道被劈開的海浪,向兩邊散開。
姜之栩被迫到人群后面,人太多,烏糟糟一團,扛著大炮的生們不斷往前,人群也順著車子行駛的方向浪一樣涌過來。
然后一個不注意,有人踩了個空,大炮“嘭”一聲掉到地上,那人想去抓,沒站穩直接撲倒了。
真倒霉……
姜之栩摔倒是沒摔慘,就是覺得點子背,被撞倒之后也沒人扶一把,全都忙著追車去了。
忽然人群中發出驚呼。
姜之栩站起來拍拍上的土,這才發現李銜九下了車,正往臺上去。
遠遠看了他一會兒,在他接過主持人遞來的話筒時轉離開。
第47章 接吻 “姜之栩,你還要我嗎?”……
李銜九站在臺上, 臺下的一切都一覽無余。
人們都聚集在臺子四周,那個逐漸向人群遠去的影便尤為扎眼。
李銜九不由多看了一眼。
主持人恰好開口:“給我們現場的朋友打個招呼吧。”
李銜九沒多想,回神說:“大家好, 我是李銜九。”
這是他一貫的開場白。
他簡單利落慣了,公司知道有些東西就像火, 紙是包不住的,就沒有在這一塊給他立規矩, 干脆讓他走真路線。
這次活在一小時后結束。
李銜九婉拒了飯局,讓江建平把他送回家。
他原先在藍旗營租老小區,今年夏天紅了之后, 常有跟車, 堵門, 老小區安保系統不好, 公司給他在朝區找了個高檔小區住, 一切才歸于平靜。
進家之后照例先去看李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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