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小一分鐘,才敢接著問:“萬一,我是說萬一,也喜歡你,那你……”
“那我就是的人了唄。”他吊兒郎當的,帶著一抹很敷衍的淡笑,“老子把命給,行嗎?你不就是想聽這個答案嗎?”
“……”常靈玉一時分不清他是在開玩笑,還是在說真的。
姑且當是真的好了,說:“我了解你這種覺。”
李銜九扭臉看。
笑笑:“X,許桉。”
一個名字,解釋了所有。
李銜九并不太清楚這個許桉的到底是什麼人,怎麼就把常靈玉這麼一個七巧玲瓏心的人迷這樣。
這會兒班上又玩了一游戲,他看著大家鬧,接著說:“喜歡就追啊,追男,隔層紗。”
“那你呢?”常靈玉很懂得接話,“要是追你,你會愿意嗎?”
李銜九頓了下,了,有點晦。
媽的。
他笑:“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
“我舍得讓追我?”
話出口兩個人都是一愣。
姜之栩覺得自己快不過氣了。
忍不住去看他們,在眼里,他們相談甚歡,每一個表都那麼生。
之前滿讓發酸,是因為滿的目總是落在李銜九上。
可現在失落,是因為李銜九的目落在了常靈玉上。
滿注定和常靈玉不同。
滿可以做不敢做的事,明晃晃的去。
可常靈玉卻可以得到得不到的東西,輕而易舉。
“要不要去唱歌?”
這時距離晚會結束還有一節課的時間。
班里學霸多,文藝上突出的,節目已經用,班長臨時起意,加了個自由環節,誰想來表演誰就上來。
裴宣儒推了推姜之栩,喚回神:“去唱嗎?”
姜之栩沒有心,也沒有故事,不適合當一個歌頌者。
“我唱歌一般,就算了。”又說,“要去你去啊。”
裴宣儒嗑著瓜子:“我也一般。”
“誰說,你天哼的那首《我的歌聲里》就還行。”
“真的假的。”
“嗯。”
“那這樣吧,我唱給你聽,就當是前幾天你幫我做筆記的禮。”那天裴宣儒腸胃炎,沒有來上課,就托姜之栩做了筆記。
沒等姜之栩回答,裴宣儒卻已經上前點了歌。
主持人笑:“咱們裴帥要唱歌啦!”
“嗚呼!”同學們的歡呼聲很配合。
裴宣儒笑:“這歌送給我的老同桌,姜之栩小姐。”
“哇靠!”祝婕發出驚呼,其余的同學也都很懂的起哄。
姜之栩臉一熱,下意識低下了頭,又在不經意間朝李銜九那瞄了一眼。
他偏臉和常靈玉正講話,一點也不在意這邊的靜。
“嘖嘖,我今晚真是來對了,名場面啊。”常靈玉笑。
李銜九便給了一記眼神殺:“不說話沒人把你……”
“要不你也去唱一首?”常靈玉笑嘻嘻,“別輸在新年的起跑線上。”
李銜九轉頭看了姜之栩一眼——生垂著首,分明是在害。
怪只怪裴宣儒一直正對著姜之栩,朗然玉樹,深篤定。
都是男生,看得出他有些意思昭然若揭,這樣大膽的偏,姜之栩害也是理之中。
裴宣濡只唱完了一半,圖個樂呵就不唱了,下臺之后,有個男生踴躍的想上去點歌,李銜九心一酸,人就不講究了,直接拽著那男生的領子把他推到一邊。
拿了話筒,問:“找找有沒有《年年》。”
姜之栩驚了一下,不自覺定住了,往他那看。
調控音箱設備的同學也驚訝。
班里沒有一個人想到李銜九居然會主參與集活。
可他又強調一遍:“我要唱《年年》。”
“哦哦,好。”管理設備的同學趕忙去搜索這首歌。
裴宣儒下場,問姜之栩:“唱的還行吧?”
“很好。”姜之栩說。
裴宣儒笑笑:“那就好。”
點到為止,再沒說什麼。
《年年》的前奏很快在屋飄。
大家都像說好了似的,瞬間安靜下來,連嗑瓜子的都停了。
祝婕姜之栩的胳膊:“這什麼歌?”
后排也有人互相問:“這什麼歌啊。”
“沒聽過。”
“我也沒聽過。”
“……”
《年年》,姜之栩聽了沒有十遍也有八遍的歌。
我沒有信仰
對于我你比信仰重要
……
你貧窮的男人
至還有一勇氣
李銜九唱歌并不算好聽,甚至有點跑調,姜之栩注意到,在他開口唱第一句的時候,有人差點被他逗笑,可卻又不敢笑,只好低下了頭。
可姜之栩卻覺得,他唱得不難聽,因為他本聲音就好聽,加上唱的認真,可能就因為認真,才平添了別樣的味道。
這世上那麼多音樂,只有民謠,荒腔走板反而能平添味道。
祝婕又推推的胳膊:“這是歌吧?”
“嗯。”點頭,視線落在舉著話筒的他上,從沒想到他也聽民謠,還以為他會喜歡酷一點的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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