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宜什麼都能比過,可眼不行,挑了個冷心冷肺的駙馬,活像招了個仇人。是以,真的很想看安宜為所有人眼中的笑話。
“我也只是問問,五駙馬年節里還這樣忙碌,”素德憋著心口的火,虛假意的笑笑,“這也不能問嗎?”
安宜笑開,眼角彎彎:“他啊,應當是去藥堂了。”
簡單的說出來,眾人也就明白過來,年節晚上安宜崴了腳,為駙馬的韶慕,懂些醫,出去幫買藥也是正常。
“買什麼藥啊?年節里藥堂可都不開門的。”素德像是抓到狐貍尾般,趕追著問。
對此,安宜倒是一點兒也不慌,因為知道韶慕的確是出去買藥,不過是給徐夫子的而已:“就是……”
“膏藥。”一直不說話的韶慕開口道,聲音清清淡淡。
所有人的目看向他,包括擋在他前的安宜,同樣回過頭來看他。
他不慌不忙,自斗篷里的暗兜里掏出什麼,手里攥著往前一送。明明白白,他拿出的是兩膏藥。
安宜手里接過來,低頭看著,著實沒想到韶慕會給買這個。
“你的藥配齊了?”問。
“快了。”韶慕回了聲,看著兩膏藥,“瞧著不起眼,其實很有用。”
兩人簡單說著話,卻使一旁的素德更加尷尬。不看向的目帶著不贊同,首先這是來人家府上做客,再怎麼樣也得顧忌人家主家的面子,而素德顯然是想起子,真要鬧起來,太后罰得是誰?
當然不會罰安宜,太后會罰他們這一群人,大過年的沒有規矩,手足之間相斗。
現在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人家駙馬是出去給安宜買膏藥,素德反而了別人眼中的笑話。
“皇上駕到!”
這時,院外傳來一聲略尖的聲音,眾人回神,紛紛整理儀容,一起迎去院門。
沒一會兒,明帝的影從院門進來,與門下臺階上站定,瞧著自己的這些孩子:“朕也來安宜這里看看。”
一眾人行禮恭迎帝架,寬敞的孔雀園,此時變得更加熱鬧。
“平罷。”明帝從臺階上下來,走到安宜面前,“腳好了?”
安宜笑著點頭,語調中幾分調皮:“謝父皇惦記,現在我能跑也能跳。”
“胡鬧,”明帝故意沉了沉臉,但是語氣中沒有一點兒責備,“朕看著,你是想被足。”
“不想,不想,”安宜忙搖頭,一步就挪去明帝旁,“父皇留下來一起喝酒,你的兒們都在呢。”
明帝環顧一圈,微微頷首:“行。適才朕在外面隨意逛著,怎的聽見你們在爭執?”
安宜笑著:“沒有,我們在說孔雀……”
“父皇,”素德往前一步站了出來,對著明帝作禮,“我們是在說最近的流言,五駙馬年前本不在公主府。”
沒人想到素德會突然站出來,分明剛才安宜有意化解這件事,畢竟來的人是們的父親,大渝朝的皇帝。年節里,親人其樂融融才是。
果然,明帝往韶慕看了眼。他當然也聽到了什麼,說安宜夫妻倆一直不睦。
本還熱絡的場面瞬間冷凝下來,在場的人個個大氣不敢出,更有人恨恨的去瞪素德,自己發瘋還要拉上別人一起。
“是嗎?”明帝淡淡問道,視線落在韶慕上。
“是,”韶慕直接應下,神清肅,“在白林鎮,年節那日才回來。”
他話音才落,素德忙又往前一步,一副替安宜委屈的模樣:“父皇,五駙馬這樣可真是沒把皇家放在眼中。”
紅口白牙的,就把一個藐視皇家的罪名拋給了韶慕。甭管安宜怎麼得寵,可韶慕犯了錯,一樣跟著連坐。
“安宜,你來說罷。”明帝角笑意消失。
安宜何其明白,父皇絕不允許有人挑戰他的權威,顯然是對韶慕生了不滿。他本乘興而來,奈何如今讓他如此敗興。
“這件事我知道的,”并不著急,只是臉嚴肅下來,“是駙馬昔日的恩師病重,他前去探。父皇大概知道此人罷,是白林書院的徐夫子。”
“徐舟,是他?”明帝在腦中找到了這個名字,不慨一聲,“他教出來的學生不,如今是病了嗎?”
安宜點頭,接著道:“說是在學堂里暈倒的。”
明帝嘆了聲,臉稍霽:“如此,探恩師都也不是過錯。”
大渝朝講究孝道、師道,韶慕因此回來晚些,倒也不好說他藐視皇家,畢竟尊師重道是正經事。
“你手里拿的什麼?”明帝問安宜。
“駙馬帶回來的膏藥,腳踝的,”安宜雙手送出來,“他今日正好出去幫徐夫子抓藥。”
明帝緩緩點頭,眼中有了幾分贊賞:“是有心了,還惦記著你的腳。”
眼看安宜三言兩語的就幫韶慕開出來,素德一臉的不可置信。在看來,韶慕本不會給安宜買什麼膏藥,安宜這樣說全是瞎編,為了面子而已。
立即一步到了明帝的另一側,學著安宜平時的樣子去挽上明帝的手臂:“父皇,五皇妹只是……”
“行了,”明帝什麼事看不出來,當即打斷素德的話,“不是有宴席嗎?”
說著,不著痕跡的把手往后一背,轉而看著安宜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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