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什麼事,完全忘了,那時候腦子混混沌沌的,想來也是和白林書院有關。
想到這兒,了脖子。韶慕仕途的事兒,父皇那邊一直沒有消息,也不知是不是很難辦。作為公主,不好去過問朝堂的事,只能等著,或是私下打聽。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白林書院的山長前幾日給韶慕來信,希他去書院做事。
書院里有些隸屬于朝廷的職務,也就是所謂的閑職,對于一個駙馬來說是可以做的……
察覺到安宜醒來,站起來輕拍了兩下手,下一瞬,等候在外面的婢魚貫而,手里端著巾帕、裝、香脂桂花油等洗漱要用的品,整齊的站一排。
隔著紗帳,安宜從被里坐起來,被子松松從子落,出好的,飽滿潤。
“幾時了?”懶懶問道,手里理著搭在前的頭發。
回來后,對自己的公主生活適應的如此之快,完全不像是在抿州時,每日早起朝著自己的目標去努力。果然,現在又回到完全不需要努力的日子。
在帳外彎腰,恭敬回道:“回殿下,已過卯時。”
安宜還是懶得彈,撈起一旁的枕抱在懷里,看著朦朧的幔帳發呆。完全不想起,在心里給自己找著借口,春日懶困,應該多睡些的。
可是外面的不敢怠慢,細細說起了今天要做的事:“今日要在晌午前趕去城外端王的別院,前日殿下與長公主家莊如筠姑娘約好的。”
“哦,記起來了,四王叔那間湯泉宅子。”安宜不舒適的了下自己的,的酸疼著。不拿手去輕著,也是昨晚時被他分的厲害了。
前日莊如筠的確來過公主府,一同來的還有端王家小郡主李萼,邀去城郊游玩賞花,說老早前答應過去的。
安宜轉著腦袋瓜兒,依稀記得一年多年的上元夜,的確是有這麼回事兒。想著如今春日干燥,泡些湯泉對甚好,便就答應下來。
因為做公主,似乎除了整日玩樂游賞,也沒別的事可做。而且就算每日要做什麼,也不用費腦子來記,會打理的明明白白。
把手往帳外一,外頭的雙手過去接住。
安宜往床邊移了移,兩只白玉足兒落踩上腳踏,一名婢彎腰上前,擺上一雙木屐。
接著帳子一掀,麗的人兒從床上站起,長發垂腰,賽雪,上松松垮垮的披了件綢里,前圓潤被勾勒著,的點兒俏俏的。腳一抬踩上木屐,作間兩條兒又細又長。
浴間里已經備好了浴桶,安宜慢悠悠走進去,幫著挑開簾子。
浴桶里水溫正好,水面上飄著鮮紅的花瓣,水汽氤氳間,蒸騰出花朵的清香。
安宜坐進桶中,四面而來的溫熱將包裹,困乏的神經變得舒服,不遠的墻邊支著一面落地菱花鏡,鏡面浮上一層朦朧。
倚著桶壁,后的婢小心幫梳理著頭發,并用玉梳輕輕按的頭皮。
一張屏風隔著,婢們做著公主出浴后的準備,一切井井有條。
泡了一會兒,舒服過來,安宜從浴桶中出來,等候的婢將一整片浴巾為披去上。
從最開始回來到現在,重新習慣了來手飯來張口。站在落地鏡前,抬手去上面的水霧,里頭照出來的子明艷生。
穿戴的這會兒功夫,外面的早膳也在準備。寶慶每一道吃食都要親自確認,生怕出一點兒差池。
所以,等安宜走出臥房,外間的桌上已經擺滿金盞銀樽。
“公主,你今日這套裳是真好看。”寶慶走上去,由衷的贊嘆。
他家的安宜公主,當真是最麗的人了,瞧著是哪里都順眼。
安宜一笑,漂亮的眼睛彎彎:“寶慶,你昨日也是這麼說的。”
“寶慶說得都是實話。”寶慶笑著,把碗碟擺好,雙手把象牙筷給安宜。
外頭風大好,和風徐徐,鳥兒鳴唱。
安宜看著桌上的金碗銀碗,就連手里的黃金小湯勺都嵌著寶石:“是不是該換下這些餐,改用瓷的來?”
想著在外面的日子,以前可從來沒覺得自己生活奢華。
一聽這話,寶慶猜到了大概,知道自家公主是顧及駙馬,便道:“奴覺得不用換。就算換上些瓷的,這些金銀用便會被收到庫里去。如此致的做出來,可不就是為了使用?”
安宜勾起角,甚是喜歡這個回答:“你說的也對,沒理由讓這些鎖在庫房里,該盡其用。”
簡單吃了點兒朝食,拖著繁瑣的裾,往院中走去。
正巧,馮越回來幫韶慕取東西,從書房里出來,就看見不遠一片金閃閃。
沒有其他人,一定是安宜公主。如今頭上滿滿的金釵玉環,儼然又做回以前那只華麗的小孔雀,后頭還跟著兩排伺候的人。
“馮越,”安宜見著人想裝作看不見,便提前喊了聲,“駙馬呢?”
馮越提著包袱,著頭皮走過去。他是剛從抿州過來,這兩日一直是能避就避,畢竟之前他趁這位小公主失憶,總喜歡逗。
“回公主,駙馬早上出城了,”他雙手抱拳,高大的軀微微下彎,“說是有件事去做,屬下也不知道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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