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把自己的手指勾著娃兒胖嘟嘟的手,笑了笑:“我疼你,是因為你真心實意待阿鐸。這幾年你打理府里各種,也辛苦了。”
“我與世子是夫妻,都是該做的。”袁瑤角微勾。
老夫人滿意的頷首,視線是怎麼也離不開小重孫兒:“往日這個時候他早該回來了,怎麼今日還沒聽著靜?”
袁瑤干脆把兒放去老人家上,便見到對方小心的抱上,里刻意的放低聲音哄著。
“老夫人忘了?世子被同僚拉去吃酒了。”
老夫人點點頭:“對,他如今是二品中書侍郎了,升遷自該與同僚聚一聚。”
袁瑤笑著說是。
看著一老一小的溫馨畫面,心中有說不出的寧靜。
等從念安堂出來的時候,已經過了晌午。午食是陪著老夫人用的,又等著兒睡了一小覺,后面喂飽了水。
袁瑤沿著湖邊的路回德琉院,懷里抱著乎乎的團子。
小家伙不會走不會說話,一雙眼睛滴溜兒圓,任誰見了,都想去一下嘟嘟的腮頰。
“夫人,要送去按州的禮已經備好,奴婢寫了一張單子,給你放在房中桌上了。”連嬸跟在一旁,說著頭晌做的事兒。
袁瑤腳步一頓,心略有思忖:“也不知阿兄在按州過得如何?”
連嬸笑道:“袁大人是州牧,將按州治理的很好,夫人放心就好。”
“也對,咱們在按州也有藥材鋪子,有什麼消息肯定知道。”袁瑤笑,看去按州的方向。
如今,在意的每一個人都過得很好,阿兄和小妹,姨母一家,彭家,安通的義父義母
還有的夫君詹鐸,年僅二十五便做了二品中書侍郎,以及一雙可的兒?
“小公子呢?”袁瑤記起自己的兒子,好似大半天了,也沒見著人。
今日府中安靜得不正常,要是往日里,那小子能造的整個院子人仰馬翻。
“在國公爺書房,說是小公子到了啟蒙的時候,正給挑先生呢。”連嬸回道。
袁瑤點頭,道聲原來如此。
這兩年,詹韶康沒再為,過著清閑的日子,大部分時候住在道觀,也跟著道士出去云游一段日子,偶爾才會回府一趟。雖說和詹鐸的父子關系仍舊那樣,但是卻很喜歡小孫子。哪怕那小子作上天,詹韶康也不準旁人說一句不是。
至于詹家族里的事務,也盡數到了詹鐸手里,雖然還是世子的份,但是一有什麼大事,族里的長輩都會來同他商議。看似,應該是詹韶康的故意為之。畢竟再怎麼樣,將來擔負起一個家族的責任的,必須是詹鐸。
袁瑤想著順路接兒子回去,便往詹韶康的書房走去。
待到了書房外,差了個小廝進去送話兒。
一路走來抱著小兒,手臂有些發酸,于是就找了一張石凳坐下。
和暖的風吹來,帶著讓人舒爽的花香。
袁瑤把兒放在上坐好,小家伙兒活潑的踢著兩只小胖兒。不會走路,只給套了雙子,勾勒著胖乎乎的腳丫,每踢一下,腳腕上的小銀腳鐲便會發出清脆的聲音。
沒一會兒,書房里有人走出來,正是詹韶康牽著三歲多的詹遠正。
小孩子見到自己的母親,撒丫子就跑過來,完全忘了剛才寵自己的祖父。
“娘親,我有先生了。”詹遠正撲到袁瑤前,仰著一張小臉兒道。
袁瑤手過去,疼的著兒子的發頂:“正兒以后要聽先生的話,不要頑皮。”
說著,站起來朝著幾步外的詹韶康作了一福,聲父親。
詹韶康應了聲,眼睛卻盯著自己那的小孫兒:“孩子這樣小,抱出來給多穿些。”
“知道了。”袁瑤笑著應下。
看著詹韶康沒有要走的意思,便將兒往前一送:“父親瞧瞧,月兒是不是又長了些?”
果然,這一舉奏效,詹韶康忙不迭的將孩子接過去抱住,一張嚴肅的臉瞬間笑開。
“是沉了。”他點著頭,雙手輕輕顛著小娃娃,哄著,“我們月姐兒真乖,以后祖父教你下棋。”
袁瑤站在一旁,自己的這雙兒,詹韶康是真的在意。因為當年的事兒,老夫人總對他有意見,所以他想見兩個孩子,老夫人多會怪氣一番。
當然,也有當初褚姨娘的背叛有關,那個詹韶康的老來子,其實是別人的,褚姨娘為了上位才做的那些。自此之后,詹韶康干脆自己一個人清凈修道,也就更加疼袁瑤的這一雙兒。
這廂,詹韶康抱著孫兒去了玉蘭樹下看花,小心的哄著懷里的小團子。眼看是還要過一會兒,才會將孩子還回來。
袁瑤一轉頭,發現詹遠正沒了人影兒。
剛才只顧和詹韶康說話,不想這三歲的小娃兒倒是腳快,愣是都沒看著就不知跑去了哪兒。
連嬸指了指一條小道兒:“小公子往那邊去了。”
袁瑤頷首,讓連嬸在這邊等著抱詹怡月,自己朝那條小道走去。
春日里郁郁蔥蔥,小道蜿蜒著,鳥語花香。
這時,聽見前面有靜,便加快了腳步尋過去。
等走到了,就看見面前一座假山,山下面修了一個小水洼,養了幾條錦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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