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連嬸不聲音一大,“可算是有點兒眉目了,接下來娘子想怎麼做?”
袁瑤看去前路:“先回去再打算。”
昨晚,楚娘說這件事還不確定,讓不要貿然去華彩鎮,先讓全哥打聽一番。當時覺得很有道理,想著事確定下來。
還有一件事,就是和詹鐸。
若姨母真在華彩鎮,還是不要讓他們一家牽扯上鄴國公府才好。
仔細算算,去華彩鎮只需半日功夫,是不是的過去看看也好。而且,詹鐸回京了,趁這功夫可以做些什麼。
心里定下這件事,等回家后便著手準備。
連嬸聽了的決定,見勸了幾句沒用,便也決定跟著一起去看看。
袁瑤簡單收拾了個小包袱,這廂便準備出門。正月十六,所有買賣正常開市,租一輛馬車去華彩鎮,會很方便。
只是才出院門,便察覺不對勁兒。
巷口站著兩個男人,聽見開院門的聲音,便不約而同的看過來。
認得,是昨晚跟在詹鐸旁的,是他的侍衛。
沒想到,他離開了厚山鎮,卻留下人來看著,是覺得會跑掉?
那麼去華彩鎮,這兩個人是否也會跟著?
輕輕嘆了聲,退回到院中去,將院門重新關好。
“怎麼了?”連嬸從廂房中出來,手里拽了拽裳。
袁瑤扯著笑笑:“今日便不去了,等改日。”
詹鐸的人跟著,讓怎麼去?
連嬸不知道外面況,只道聲好:“那就改日,娘子這樣過去是有些急。先不說是否確定,就說今日十六,大多數鋪子正式開張營業,想來人家也怪忙活的。”
袁瑤覺得連嬸說得對,不過就是因為得到消息,心里急著確定,其實事還是穩著來比較好。
就這樣過了一天,華彩鎮那邊沒有消息來。
袁瑤大多時候呆在劉嫂家,一來幫著楚娘嫁,二來也能盡快得到全哥送來的消息。
“聽說北昭國又準備南下,”劉嫂坐在一旁,守著兩t個子說話,“每每天一暖,他們就開始有靜,真是好戰的一群人。”
袁瑤聽著,記起了去年的龍湖島海戰,便是那一役,詹鐸大敗對方。
“全哥也這樣說,說是他們時常侵擾咱們大越的邊境。”楚娘接了句,又擔憂道,“可別再每家出男丁送去邊城參軍,最好派個大將軍去,將北昭人嚇退。”
子家的不太懂這些行兵戰爭,只想著自己又安穩日子,別讓自己男人送去邊城打仗。
聞言,劉嫂冷哼一聲:“還大將軍?放眼滿朝,全是文,哪有會打仗的?”
劉嫂說的這番話,袁瑤聽很多人說過。本朝重文輕武,文臣幾乎把持了整個朝政,就連讀書的阿兄也嘆過,文臣掌握兵權,并不是好事兒。
其實,文臣不止握著兵權,還打武將。如此況下,北昭國有野心南下也就不奇怪。
“我聽說,關外的冶煉手藝不行,武比咱們大越相差太多。”跟著說了聲,這些是重五告知的。
大越朝冶鐵技,打制的武鋒利耐用,是北詔沒辦法比的。
說起這些,不免讓想起一件事,是詹鐸從去年就開始查的,那件兵丟失的案件。
這種家鍛造的兵,上頭都會打上標記,普通人本不敢。要說找鐵匠融掉重鑄,也有風險,萬一被府知道,免不了一頓牢獄,更甚者掉了腦袋。
“瑤,你知道的真多。”楚娘道了聲。
袁瑤笑笑,沒再多說。
正月十八,日頭一天比一天暖,寒冬中凍的土地,慢慢有了松緩的跡象。
袁瑤在院中曬被褥。
自從上元節那日之后,彭元悟沒再來找過,不知道是不是詹鐸從中做了什麼。
這時,院門敲響,過去開了門。待看到外面的人,心中輕輕一嘆。
外面站的正是詹鐸,他輕易察覺到袁瑤面上變化,也沒多說,步進了門檻。
他才進來,手拉上的手臂,帶著往門臺旁邊一站。
“大人又來作甚?”袁瑤問,便著自己的手臂。
話音才落,又有人從大門進來。這次是許多人,前后整齊的進來院門,有的搬著東西,有的提著東西。
“送去屋里。”詹鐸抬手指指正屋,那些仆人會意,手腳利落的將東西送去正屋。
一時間,院子里熱鬧又忙碌,仆人進了出,出了進。連嬸站在一旁,也不敢多問什麼。
正好來串門的劉嫂,更是驚訝的張大,有心想問連嬸,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袁瑤看著送進去的那些東西,有公文信箋,有文房四寶,還有各式平常日用,都是詹鐸他本人的
“大人,你”如今,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詹鐸看向,淡淡開口:“我來厚山鎮查一樁案子,可能需要呆在這邊一些時日。”
“大人查案,來我家是為何?”袁瑤問。
詹鐸抬腳踩著下門臺的階梯:“這次的事太急,我還沒找到住,在你這兒借住幾日。”
袁瑤抿,口發悶:“你”
“瑤。”
這時,楚娘走到院門外,朝門喚了聲。
袁瑤不想理會詹鐸,迎出院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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