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突然想通，當初在辛城，梅桓手指破了，為何大呼小，跟要了命一樣。

現在婁詔明白了，因為這樣可以讓看到，得到的關心。

“好了。”馮依依為婁詔包好。

婁詔收回手，目落在包的拇指，上面好像還殘存著馮依依輕的。

“就是為了剝這一顆，你把它吃掉，不然這手的罪可就白了。”婁詔把一顆尖栗送到馮依依面前，眼角帶笑。

馮依依眨眨眼睛，然后手去接。

婁詔手一收，馮依依抓了個空。

“依依，你手指沾著。”婁詔眼神示意。

馮依依一看，正是剛才包扎時，沾染上一些。帕子給了婁詔包手指，現在都是沒地方。

“你張，我給你喂進去。”婁詔開口，手往前一送。

第五十三章

這時, 包廂的門被人從外面拉開。

婁明湘邁步進來，就看見婁詔手里著什麼，好像往馮依依里送。

“明湘？”馮依依回神, 從凳子上站起。

慌慌掩飾住赧, 起步迎上前去。

婁詔手依舊擎在那兒, 沒想到此時婁明湘會進來, 手指自然一勾，栗子攥進掌心。

時隔兩年, 婁明湘儼然出另一副模樣，樣貌俏麗，只是依舊容易害。

此刻，婁明湘彎下腰去對馮依依作禮，臉頰微紅，聲音細：“嫂嫂好。”

此言一出，馮依依面上閃過尷尬, 往婁詔看了眼。

想是他還未將兩人和離之事告訴家里？如此卻也難辦，難不讓婁明湘一口一個嫂嫂的著？

“明湘, 不若我姐姐罷。”馮依依開口, 總要說的明白才是。

婁明湘似乎也記起來, 尷尬的支吾一聲“對不起”。

婁詔站起，手下一理袍，視線從馮依依臉上掃過：“你同明湘看戲，我要進宮一趟。”

“大哥幾時回家？”婁明湘問了聲，讓出門口的位置。

婁詔回復以往神, 往前一步：“仲秋節的事，今年恰逢西域使節進京，皇上想大辦。”

說完, 婁詔離開了包廂，留下兩個姑娘家。

幾個婆子守在包廂外，擋住幾雙想看進去的目，狠狠瞪了回去。

漂亮子，無論走到哪里，總會引來別人注目。

婁詔一走，馮依依自在許多，拉著婁明湘上下打量。

昔日的小姑娘如今出落得亭亭玉立，只往那里一站，就讓人贊嘆一聲好看。

“你來京城住幾日？”馮依依問，一手拉著婁明湘坐在自己旁。

婁明湘低下頭，手里玩著垂下的帶，在指間纏繞：“看娘和大哥的安排，左右應該會十月回去的，二哥到時候與曹家姐姐定親。”

“好快，”馮依依嘆一聲，手臂支在桌面，掌心托腮，“去魏州，好像還是昨日之事。”

婁明湘抬眼看去，輕聲開口相問：“嫂嫂當初為何不來找我們？”

“先看戲吧。”馮依依不想說，那時候能找誰？

一場大火，但凡馮宏達與有一點消息，必是被人追殺，不可能活著。

婁明湘不再多問，心中覺得可惜，第一次見時，就覺得馮依依和婁詔極為相配。

戲臺上咿咿呀呀唱著，兩個子邊聊邊聽。

待一場戲聽完，已是傍晚時分。

婁明湘不舍馮依依回去，拉著去茶樓品茗。

“嫂嫂在真好，我在京城沒有認識的人，整日只能和娘說話。”婁明湘微微淺笑，聲音低。

可能是因為習慣，也可能是忘記，婁明湘始終里著“嫂嫂。”

馮依依也不好總是提醒，左右也沒有別人聽見。

兩人去了京城最好的茶樓，一進門便聽見裊裊琴音，仿若山間淙淙流水。

婁明湘先行進去，馮依依在門外同婆子代，想先派個人回國公府通知一聲。

婆子現在的脾氣也好了，馮依依說什麼便是什麼。

馮依依又差人去買了些點心回來，想著一會兒讓婁明湘帶回去。

做完這些，馮依依進去踩上樓梯。

剛上去樓梯口，就聽見婁明湘生氣的質問。

馮依依快步拐上走道，見著有男子無理的擋住婁明湘去路，堵人在一方角落，讓走不得。

“姑娘方才說你哥是誰？”男人雙手背后，躬前傾，幾乎要靠上婁明湘。

婁明湘一個十五六的小姑娘哪遇到過這些？驚嚇的臉變了，聲音打：“你無理，天化日之下，沒有王法嗎？”

“王法？”男人像聽到多好笑的事，回頭多跟在他后的男人問了聲，“王法不就是我們家的？”

“世子說的是。”后面男人恭維一聲，對這種調戲民的事似乎習以為常，干脆勸了句，“小姑娘，你知道我家世子是誰？”

婁明湘雙手攥，京城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這里皇親國戚多，達貴人多。

心里想著莫要給婁詔惹麻煩，婁明湘服了：“是我不小心，請公子見諒。”

男人見婁明湘屈服，卻更得寸進尺：“哪有這樣賠禮的？姑娘要不跟本世子進去，喝兩杯？”

說著，男人干脆出手去抓婁明湘的肩膀。

“啪”，男人的手被打開，手背上落下鮮紅的五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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