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旋甚至來不及給手機息屏，胡穿上鞋，直奔門口。

他的車停在上次停的位置，白行樾一黑正裝，外搭薄款風，倚車看，似笑非笑。

周旋加快腳步，朝他走去，著氣笑說：“不是明天才回來嗎？”

白行樾笑了聲：“被驚到了？”

“有點。”

白行樾看了幾秒，將的碎頭發纏到耳后，反手拉開副駕車門。

周旋矮坐進去，等他上車，想也沒想，直接坐到他上。在他和方向盤中間，直了腰板，把頭發撥到后，和他近距離面對面。

下一秒，環住他的脖子，主勾住他的舌。

白行樾單手摟著的腰肢，一邊回應，一邊關上門，作攜一風，涼得周旋忍不住眨了眨眼，吻得更認真。

有段日子沒見，是真的想他。

到他的手順擺進，在后背游離，細數每一塊脊骨。白行樾松開的，濡潤的水痕過的耳垂，再到鎖骨和肩頭。

周旋腳趾蜷，頭向后仰，出纖長脖頸。

糾纏了好一會，周旋伏在他肩膀平復呼吸，想了想說：“不是驚嚇，是驚喜。”

今天穿了條半，更方便他。白行樾手往下，要給不給，蜻蜓點水地劃過：“你這反應，也不像是驚嚇。”

周旋捂住他的：“……別說了。”有時也覺得自己這副子太敏。，尤其在他面前。

他笑出一聲，呼出的熱氣噴灑在手心：“旋旋，你有個好。”

他第一次這麼喊，開玩笑的口吻。周旋問：“哪好？”

白行樾說：“容易滿足男人的自尊心。”

白天并不方便，隨時有人過來，等歇好了，周旋坐回去，抻平服上的褶皺，順帶補了口紅。

白行樾啟車子引擎，陪一起去醫院。

路上，周旋想找家商場買營養品和水果，白行樾說不用，已經買了。

周旋回頭看一眼，后座放堆的禮盒，應有盡有。

到了醫院住院部，問過咨詢臺，兩人乘電梯上去。

王玄住的是單人病房，晌午來過一撥人，門口堆各種各樣的補品。房里很安靜，王玄翹平躺著，妻子在旁邊看書，時不時抬頭看吊針。

見他們來了，王玄打起一點神，招招手：“快進來坐。”

跟王玄妻子打過招呼，周旋說：“您怎麼樣？”

“暫時死不了。”注意到妻子投來的警告眼神，王玄忙改了口，“醫生說了，只要后恢復好，再活個三五十年不問題。”

周旋這才放心。

王玄跟白行樾聊了幾句，想到什麼，對周旋說：“我那位置現在空缺著，執行領隊頂上了。你要是有意，等職研究所后，可以回熱城常駐個半年一年的，省得下基層攢經驗了。”

周旋明白：“您容我再考慮考慮。”

王玄道：“機不可失。”

護士進來拔針，王玄扭幾下酸疼的手腕，坐直了。妻子端來飯盒，問他要不要現在吃飯，王玄拍拍的手背：“晚些吧，我跟他們說會兒話。”

妻子微笑：“那你們聊，我去倒壺熱水。”

王玄看著妻子的背影，嘆道：“生病也未必不是件好事。現在有大把的時間陪們母，把以前欠的全補上了。”

周旋嚨有點發，突然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人活一世，總是很難兩全。

白行樾說：“病能治好，就也早有了。現在的日子確實不得多得，也算忙里閑。”

王玄爽朗大笑：“還是行樾你會安人啊。”

這頭正說著話，病房門被推開了。

進來的不是王玄妻子，是風塵仆仆的寧夷然。

周旋沒想到能在這到，愣了一下，很快恢復常態；白行樾臉上沒表，喜怒不形于。

走廊有腳步聲和推車聲，室靜得微妙，連一向話多的王玄都噤了聲。

周旋收回視線，走到窗臺邊上，從袋子里翻出蘋果和水果刀，找點事做。

寧夷然鎮定地投去一眼，沒什麼表示，越過他們往床邊走，皮笑不笑：“王叔，我來看你了。”

第52章 癡纏的蜉蝣

寧夷然陪王玄聊了會天，比他們先走一步。

臨走前，寧夷然看了眼腕表，笑著問白行樾：“晚上有空嗎？一起吃個飯？”

白行樾沒直接回答，看向周旋：“想去麼？”

周旋面上平靜：“還是不去了。”

寧夷然站在他們對面，笑意不減，眼神卻凌厲：“行，那就改日。反正常見，早晚有時間。”

王玄離遠瞧著，頭疼地扶額，躺下了。

寧夷然走后，護士進來給王玄做檢查，兩人沒久留，從醫院離開。

吃晚飯時，周旋明顯有點心不在焉，白行樾看在眼里，沒說什麼，給點了份甜點。

回去路上，林立靜發來一個鏈接，周旋點進去看，是在上海做的那個街頭采訪。

博主不多，之前發的視頻點贊收藏量最多幾千，那條已經快二十萬的點贊，還在持續上漲。

林立靜興沖沖地說，網紅梁杉突然推薦了這個賬號，好多人慕名而來。

周旋大致掃了眼，順手點開微博。

有人已經出的社賬號，把過往發的態視了一遍；還有人挖到的學校，跑去超話尋人；之前校運會，幫學院錄的宣傳視頻也被頂到首頁上。

流量時代，一群吃瓜群眾盲目跟風，素人很容易被推到風口。

白行樾問：“怎麼了？”

“沒什麼。”周旋沒怎麼放心上，把微博設置僅好友可見，“寧夷然過去那筆糊涂賬。”

“梁杉？”

“嗯。”

林立靜還在家，周旋今晚沒回去，在白行樾那留宿。

到了地方，先進去洗澡，浴室彌漫著熱氣，橘調暈，水霧騰騰。

沒一會，白行樾推門進來了，手里拿樣東西，隔道白霧，看太清楚是什麼。

他顯然不是進來洗澡，上穿戴整齊，只摘了腕表，襯衫袖口挽起，出一小截素白的手臂。

白行樾將從花灑底下拉出來，低頭，親的后頸，準找到每一栗的點。

皮被熱水燙得發紅，他在上面，涼一種反差。周旋被調得渾發，攥住他腰側的面料，糲的質，他的服被洇出一塊又一

塊水漬。

等準備得差不多了，白行樾抱坐到臺面，攤開手，要往里送。

周旋總算看清，倒吸一口涼氣，問他什麼時候買的。白行樾沒回答，角掛起一個氣的弧度，扣住的腦袋，使垂頭。周旋眼睜睜看著那東西被一點點推進，直到完全消失。

他惡意地打開模式，被震得要死要活，神經死死繃著。

白行樾撈住，引道：“場景還原一次，玩兒給我看。”

周旋騰不出力回應，想起那晚在樓下自己說的話。白行樾從不會在這事上占下風，早該想到會有這一天。

周旋坐不直，牢牢扶著洗手臺，一溫熱順著往下淌，分不清是花灑的水還是別的什麼。

他眼神像潭幽井，吸引人不顧一切往里跳。

周旋被要上不下的覺折磨，所有的觀被勾到極致。白行樾幫做個示范，不急也不緩，吊足了胃口。張了張，發不出一聲，有些著急地去扯他子暗扣，被攔下了。

白行樾卻不急，在耳邊重復一遍，完完全全命令的語氣。

周旋汗豎起，用極了，抬手把他推開，耐著不好意思，眼如地照做。

不長不短的時間里，清晰看見他眼里的扭曲，要把整個人拆吃腹。輕易能調他的緒，驗到這滋味，食髓知味。

周旋拿掉東西，著腳跳下洗手臺，在他面前蹲下。白行樾低頭俯視，燈下，那雙眼睛很亮，像兩顆徹的水晶珠，給人一種破壞。

這過程沒持續太久，白行樾將人一把拎起，翻轉捻弄，把雙手舉起合并，按在鏡子前。

突然被填補，周旋呼吸急促，想回頭和他接吻，他用不輕不重的力道掐住的脖子。一瞬間收，水流傾瀉，像條暴曬在岸邊的魚，裹滿了淤泥。

白行樾沒在這一刻放過，每個回都底，再重重反彈。

周旋似醉非醉地瞇起眼，思緒一下恍惚，耳朵里只剩自己的聲音，婉轉曲直。

靜謐的夜，人和人同生共死，比擬一對癡纏的蜉蝣。

無論之前有過多次，周旋都會訝異于他們這樣合拍。

半個多月沒見，開胃菜滿足不了彼此。

中場休息，白行樾抱回臥室。周旋面對面摟著他的肩膀，晃晃悠悠，隨他的節奏走。

快六月的天氣，室開空調，開始覺得冷，沒一會又覺得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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