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卻琢磨,不知下一次鋒,又會在什麼時候。
【作者有話說】
溫皓白:臉疼。
正文是主視角,溫皓白視角寫的真的很,有三篇男主視角的日常番外,正好是領證、心、分開的三個時間節點,補齊遞進。
“山回路轉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出自岑參《白雪歌送武判歸京》
第64章 64 癮
◎同居初始◎
買下玲瓏華府的房子后, 溫皓白只過來住過兩三次。
屋子里幾乎沒有幾樣他的私人品。
猝不及防與莊青裁開始同居,他多有點不適應,且不說飯桌上經常出現不合口味的菜肴, 就連慣用的生活用品也時不時會變位置, 又或者是,原本空著的角落,會在某個清晨、某個午后,多出來一盆生機盎然的綠植、一個造型奇特的玩偶。
那種覺很怪異。
像是固若金湯的領地城池被不斷蠶食, 而他只能眼睜睜看著, 沒有任何抵抗的辦法。
仔細想想,自己才是徹頭徹尾的“闖者”,打破了一個孩原有的平靜生活。
需要逐步適應的人,分明是他。
當溫皓白無意間看見臺上懸掛著的、帶有白蕾邊的時, 那種“怪異”達到了巔峰。
他極其別扭地將剛洗好的放進了烘干機。
機發出低鳴,人心弦。
溫皓白站在一旁走了會兒神,心想著, 以后也不能每一次都這樣:記得溫書黎以前經常囑咐繡園的傭人, 說等到太不錯的日子, 記得將要服和書拿到頂層臺上去曬曬太。
服和書都是要時不時曬太的。
藏匿在自己腦海中的那些快要生霉的怪異緒,遲早也得拿出來曬一曬。
*
錄制日播節目《城市晚六點》的緣故,莊青裁的下班時間相對固定。
相較之下,日理萬機的溫皓白則顯得“難以準點”了。
某天晚上酒局結束, 他被司機送回家中--眼下圈子里人人皆知,溫家小家主新婚不久,和那位神的溫太太正在磨合期, 是不會去參加第二場的。
推門進屋之際, 發現莊青裁正坐在客廳的地毯上拆快遞, 許是扯開紙盒膠帶的作太過暴力,放在最上方的一小包東西不小心“蹦”出來、滾落到溫皓白腳邊。
他撿起來看了一眼,是衛生巾。
臉沒來由一紅。
好在,可以借“酒作祟”遮掩過去。
輕咳一聲,溫皓白示意自己的存在,隨即走過去,將東西遞給妻子。
莊青裁仰面說了聲“謝謝”,繼續給那一大箱衛生巾分類。
溫皓白想看又不敢一直看,最后,目落在地毯流蘇上,佯裝隨意地問:“怎麼買了這麼多?”
莊青裁坦然道:“因為每個月都要用很多啊,干脆趁打折多囤點貨。”
他喃喃重復一遍:“每個月都要用,很多麼……”
似乎是意識到不該隨便和金主談論這種話題,莊青裁敷衍地“嗯”了聲,隨即搬著紙箱快步走向主臥。
溫皓白跟上去:“要我幫忙嗎?”
莊青裁婉拒:“不用,很輕的。”
沒走兩步,腳下一頓,抬起下點了下餐桌上的小紙盒:“對了,那個快遞是給你的。”
溫皓白不確定地問:“……給我的買禮?”
他期待的答案。
但莊青裁只是搖頭:“不是禮啦,是湊單--我要湊滿減優惠,所以順手買一兩件小東西而已。”
目上下打量一番,忽然頗為得意地笑起來:“或許,你今晚就能用的上。”
心竄起的一小火苗被澆滅。
溫皓白沒再多說什麼,只輕輕點了點頭。
等莊青裁關上了主臥大門,他迅速折返回客廳,拿起那只小盒子搖了搖:沒有聲響,很輕,猜不出是什麼東西。
尋到快遞刀,將紙盒拆開,里面是一包號稱可以醒酒的糖丸。
蜂芒果味。
看著像糊弄人的“智商稅”。
但好歹可以證明,那個人買東西時靈一現,想到了自己。
也好的。
溫皓白著糖丸的包裝紙,角向上揚了揚--其實他的酒量很好,第一次借著宿醉的由頭留宿玲瓏華府,完全是信口雌黃。
還是不要告訴了。
想到這里,他出手機,給回房的妻子發了條消息:謝謝你的醒酒糖,今晚確實用的上。
*
莊青裁的生理期是在月底。
即便反復告誡自己不要去窺視新婚妻子的生活習慣,但善于觀察如溫皓白,還是自細枝末節發現了端倪。
比如,日常懟他的次數呈幾何倍數增長。
再比如,從拐彎抹角地懟變直截了當地懟。
這也不能怪。
要怪就怪自己,滿口大道理,非要教“夫妻之間坦誠相待有助于維持婚姻關系的穩定”的道理。
莊青裁確實聽進去了,有話直說,絕不。
把憋屈留給他。
結束了上午的工作,張助將預定好的兩份便當送進總裁辦。
韓奕理所當然地借口聊工作進來蹭飯,一口紅燒還沒送進里,就被上司的問題驚到沒了食:“孩子到了生理期,是不是都很難?有沒有辦法能讓舒服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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