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無冤無仇,誰會對做這種事呢?
神思中斷,莊青裁輕呼一聲:從后綠化帶里躥出的黑影猛地摟住的腰,死命將人往暗拖拽。
驚魂之際,聽到一個咬牙切齒的低沉男聲:“總算讓我逮住你了……”
黃恩澤。
腦袋里蹦出這個名字的時候,莊青裁倒吸一口涼氣,狠命掙扎,高聲呵斥:“混蛋!放開我!”
冰冷的鈍抵住的腰,不知是錘子還是老虎鉗。
穿著一黑的黃恩澤目兇:“別!再我弄死你!”
廣電中心外都有保安巡邏,這里的靜遲早會引起他們的注意,與其激怒那個瘋子,倒不如拖住他……
想到這里,莊青裁停止了掙扎:“黃恩澤,你到底要做什麼?”
滿戾氣的男人磨了磨后槽牙:“說好給我當老婆的呢?莊青裁,你憑什麼一聲不響就和別人領了證?”
“我從來就沒有……”
“要不是因為莊濤,我會變這樣?我是個廢人!我沒有文憑找不到工作,討不到老婆,這全都是拜你爸所賜!”
“冤有頭,債有主,當年的事故明明是賈軍……”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爸和那個賈軍本就是一伙的!莊青裁,你爸欠我的,你得還……你得伺候我,你得跟我睡覺,你得給我生孩子……你要是不離婚,我就把你也弄殘了,我看哪個男人還要……咳……咳咳!”
再也沒有比這些更惡心、更無恥的話。
真是瘋了。
莊青裁拼盡全力抗拒著后的黃恩澤,憎惡、恐懼、無奈……諸多緒,在那一刻攀至頂峰。
所幸,歇斯底里的聲音被迫中斷。
取而代之的,是男人的一通猛咳。
像是被一無形的力量強行扯開兩人的距離,黃恩澤不得不松手,莊青裁趁機掙桎梏。
高跟鞋被甩落在一旁,赤著腳跑開幾步,回之際,竟發現溫皓白竟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那里……
莊青裁停下腳步,眼眶酸脹。
怔怔看著悉的影逐漸曝于燈下,好像突然之間就涌出了力量,就什麼都不怕了。
只見溫皓白線繃,表晦暗不明。
他一只手拽著黃恩澤的服后領,仿佛聽不見那痛苦的/聲,狠狠將人拽在地上拖行數米,另一只手則抄起停車位旁的金屬路障,毫不猶豫向對方的腦袋上砸過去……
第27章
在莊青裁眼中, 溫皓白從來就不是一個易怒的人。
與其說那個男人冷漠涼薄,倒不如說他非常善于克制自己的緒。
親眼所見溫皓白臨近于“憤怒”的一次,也不過是在多福巷讓厲春華滾蛋, 眼下卻再度刷新了對他的認知:從現再到對黃恩澤手,溫皓白沒有說半個字, 沒有表現出一丁點兒怒的征兆--面無波瀾直接下死手, 毫無遲疑的行, 遠比亮份、放狠話,更要駭人數百倍。
沉重的路障起起落落,倒地不起的黃恩澤很快開始抱頭哭嚎,手里的老虎鉗也掉落一旁。
當溫皓白第三次揚起手中的家伙時, 追過來的韓奕急忙將人控制住:“行了,別鬧得太過火……”
他花了一番力氣才將自家BOSS拽開。
莊青裁這才發現,悉的黑邁赫就停在不遠。
想來, 溫皓白聽見了黃恩澤那些瘋言瘋語。
怪不得會失控。
暫得息, 黃恩澤的哭嚎變了求饒。
在韓奕的極力勸阻下,溫皓白終是丟掉了手里的“兇”, 又不解氣地對著地上如同蛆蟲般扭的垃圾狠踹了一腳。
眼見著收不了場,韓奕一邊拽著溫皓白,一邊急給莊青裁遞眼:“這里給我來理……你看嫂子都嚇壞了, 快帶回家吧。”
溫皓白掀眼。
看見夜風中赤著雙腳、紅著眼眶的莊青裁后,他的眼神從冷冽逐漸變作溫。
仿佛冰雪無聲消融。
無視掉眼前的閑雜人等,他快步走到無意識瑟著雙肩莊青裁的邊, 不容分說將人打橫抱起,向停車的方向走去。
剛經歷過一場無妄之災, 莊青裁呼吸很。
愣愣地摟著男人的脖頸,聲音輕得快要聽不見:“不用這樣……”
溫皓白截住的話:“地上涼。”
簡簡單單三個字, 卻足以讓懷里的人乖順下來。
睨了眼黃恩澤,他給韓奕安排差事:“別讓我在楠再看見這個人。”
沒走出兩步,又駐足叮囑:“再安排幾個人去多福巷守著,地址你應該清楚的……立刻過去,不許驚擾那邊的住戶。”
韓奕沖他比劃出OK的手指。
莊青裁這才反應過來,溫皓白是擔心厲春華再跑去父母家鬧事。
他護著,也記掛著的家人。
心頭微暖,一聲“謝謝”卻被風吹散在空中。
抵著溫皓白寬厚的肩膀,問他為何會突然來廣電中心。
他將人抱上副駕座、系好安全帶后,才用淡淡的語氣回答:“原本是想過來給你道歉的。”
經歷了昨晚那一遭有口難辯的鬧心事,溫皓白一早來到公司,越看韓奕越覺得那家伙“面目可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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