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現在有溫皓白駐守在家分擔家務,讓有充足的時間休息、充電。
積攢了一周的疲憊值,確實需要好好睡一覺。
回房前,莊青裁又想到什麼:“那晚餐怎麼辦?”
溫皓白隨口道:“我讓徐姨過來做點菜,等你回來一起吃。”
抿“嗯”了一聲,暗忖,這樣的婚后生活好像還不算太壞。
*
頂著“閃婚”的名號,領著“契約”丈夫登門,確實是莊青裁二十多年來做過最離譜的事沒有之一。
第二天一早,比平時起的更早。
溫皓白亦然。
兩人吃過早餐,各自回屋拾掇自己。
特意換好休閑款襯衫和西裝,溫皓白正準備出門,卻被莊青裁攔住:“開我的‘小烏’吧?“
“小烏?”
“我是說,開我那輛小電車吧。”
溫皓白面遲疑:“你是覺得我的車太高調了嗎?”
他早就想到這點,從頭到腳一切從簡,連腕表都換上了最低調的一塊。
莊青裁笑著搖搖頭:“我爸媽住的那個地方,估計都沒幾個人能認得出你開的是什麼車……別多想啦,只是那邊巷子窄,進出困難,也不好停車,還是我這種小車比較方便。”
溫皓白認可這樣的說法。
只是,要將長疊放進那輛兩人座的小車里,實在是有些為難他。
為難也得做。
從市中心到城郊,可以很明顯地看出衰落的過程。
離開了永遠擁的城區主干道,路上的車流越來越,莊青裁的“小烏”一路火花帶閃電。
到多福巷的車程比溫皓白想象中更短,但好不容易熬到目的地,他還是覺得渾僵。
莊青裁將車停在連鎖超市后面有充電樁的車位上,又從車里抓了幾枚幣。
門路地投幣、充電,招呼他往巷子深走,小心腳下的石磚--昨晚下了場雨,當心一腳踩下去濺出積水來。
這里與溫皓白所知的地段有著天壤之別,他不得不小心翼翼融其中,時不時因為刺鼻的氣味而皺眉。
見丈夫提在手里的禮盒太礙事,莊青裁幫他分擔了幾只,里忍不住嘀咕:“奇怪,我媽說好了過來接我們的,怎麼沒來呀?”
遲遲不見楚彤云的人影,本想打個電話問問況,卻被溫皓白勸住了。
也許是在準備飯菜呢?
兩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終于在巷子盡頭老舊的“握手樓”前駐足--相鄰兩棟樓的同層住戶一開窗,甚至可以彼此握手。
溫皓白收回目,若有所思道:“我在老城區有一房產……”
莊青裁知道他想說什麼,搖頭打斷:“等他們想通了、愿意搬家了,我會去找房子的。”
說著,又低頭看了一眼隨的小包:“你給我的已經夠多了。”
這趟回家,給莊濤和楚彤云準備了一張銀行卡,計劃著以后每個月打一半工資到這張卡上,讓老兩口改善生活--還清了債務,家里的日常開銷又有溫皓白承擔,現在還是有點兒閑錢的。
這段不會持續太久的協議婚姻本就是一場易,溫皓白是逐利的生意人,不是慈善家。
莊青裁很清楚,不能將他當做自己的“救世主”。
否則,未來只會陷更窘迫的境地。
*
過窄的樓間距讓都了一種奢侈品。
剛走進線昏暗的樓道,莊青裁便聽見了自二層樓傳來的靜:老房子隔音效果差勁,人扯著嗓子的說話聲著實擾民。
停下腳步,站在原地聽了片刻,臉越來越差,顧不上后還跟著溫皓白,快步上樓,用早早在手里的鑰匙打開了左手邊那扇門。
明明是家人團聚的時刻,莊青裁面上卻毫無笑意。
只見徑直沖進屋里,張口就是呵斥:“厲春華你又來做什麼?這里是我家,請你出去!”
覺察到不對勁,溫皓白隨其后,向屋里一張,神轉而變作無措:面積不大的客廳里堆放著不生活用品,雖然擁,卻也還算溫馨;一張方桌上鋪著圖案過時的桌布,還著層玻璃,桌邊坐著三個人,除了莊青裁的父母外,還有個市井氣頗重的人正在嗑瓜子。
是厲春華來著。
見莊青裁滿臉怒容地站在自己面前,人分毫沒有畏懼,反而吐了一口瓜子皮在地上,皮笑不笑:“哎呦,喊什麼呀,我耳朵還沒聾,聽得見你說話!這麼久沒見著,小丫頭片子嗓門倒是大了不嘛!”
莊青裁當真是了怒,準備上前,卻被楚彤云攔住。
當媽的一邊給兒遞眼,一邊安著厲春華:“春華姐,你也看到了,今天婿上門,真的忙不過來,招待不了你,你家恩澤的事我們改天再聊……你先回去吧,回去吧……”
莊濤也在一旁幫腔。
只是這材瘦小的中年男人早已被生活磨平了棱角,說起話來蔫蔫的,沒有任何威懾力。
說話間,楚彤云的目落在溫皓白上,隨即扯出一抹苦笑,沖他點了點頭,勉強算是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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