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皓白:“……”
書房的歸屬問題得到定論后,兩人又協商解決了另外一些問題。
比如同居期間,業費、水電費和生活開銷全部由溫皓白承擔;一方晚歸或者不歸,需要提前告知對方;多了個人也多了輛車,還得再置辦一個停車位,當然,這筆錢依然是由溫皓白支付……
莫名減了好幾筆支出,莊青裁滿腦子都是“賺到了賺到了”。
見溫皓白搬起一箱書往二樓書房走,急忙搬起另一箱,跟在他后大獻殷勤:“對了,家里的wifi是‘宮廷玉酒’,碼是180foronecup。”
說到這里,忍不住笑出聲。
正在上樓梯的溫皓白停下腳步,不明所以地看著。
狀況出乎意料,莊青裁瞬間不笑了:“呃,我就是覺得很好玩兒。”
溫皓白蹙眉:“什麼意思?”
的眉頭皺的比他還:“你沒有年嗎?”
這句話近乎是本能地口而出。
話音剛落,便想起溫皓白的家庭:“啊,我的意思是……你難道沒看過……”
話未說完,手中那只折疊紙箱底部便猝不及防被撐開,里面的書紛紛落地……
溫家小家主不吝錢財,買的也多是頗分量的裝本,莊青裁剛認出其中有泰戈爾的《新月集》和博爾赫斯的《深沉的玫瑰》,便眼角一,難以遏制地輕呼出聲。
好巧不巧,殼一角砸在的腳趾上。
穩準狠。
赤著腳的疼得瞬間飆淚,順著樓梯扶手慢慢坐下來。
溫皓白放下手中紙箱,蹲檢查的傷勢,向來沒多波瀾的臉上出一罕見的慌:“你還好吧?”
第12章
莊青裁緩過勁兒,這才仰起臉。
因生理疼痛而微微泛紅的眼圈,瞧著著實可憐。
溫皓白的視線不敢與之太久對視,他迅速低頭,順勢捉住的腳踝。
被裝本殼砸到的腳趾有點紅,再過一會,許是要腫起來了。
他問:“家里有藥箱嗎?”
莊青裁直言:“不用麻煩了,沒那麼嚴重。”
說罷,又輕嘆:“……就是可惜了那本《雪萊詩選》,書角肯定折了。”
又是詩集。
掃視零落在樓梯上的書籍,莊青裁狐疑:溫皓白他平日里經常讀詩嗎?搬家居然還帶了一箱--或許不止一箱的中外詩集?
頗意外,冷冰冰的工作機居然也有的一面?然后,這個問題就神不知鬼不覺地從瓣間溜了出來:“你很喜歡讀詩?”
溫皓白明顯愣怔了一下,而后才答:“無聊時會讀一讀。”
說話間,他的另一只手了莊青裁的腳趾。
痛再次席卷而來,莊青裁忍不住瑟,更忍不住好奇,索將事故現場想象訪談現場:“你小時候的夢想,該不會是長大以后為詩人吧?”
眼角眉梢帶著笑意,手里就差個話筒。
溫皓白見“傷患”狀態還不錯,用手掌靠近腕部的位置輕輕著泛紅的傷,冷冷輕嗤,難得剖開心扉:“我若有這種想法,天舞文弄墨、傷春悲秋,閱川集團就完蛋了,更別說讓溫家那群刺頭對我服。”
“哪有那麼夸張。”
“生意場上從來都不需要詩人。”
說完這句話,溫皓白雙抿,似是并不愿再繼續這個話題。
莊青裁被對方的思緒拖扯著,直面了一回自己不曾理解過的低落和無奈。
干笑兩聲,抓過那本《深沉的玫瑰》,翻開夾著書簽的一頁,輕聲誦讀:“你是上帝在我盲眼前展示的音樂、天穹、宮殿、河流、天使、深沉的玫瑰,而沒有窮期……”
瞄他一眼:“喜歡這篇?真沒想到,你還的。”
溫皓白沒有否認:“只是偶爾不那麼理。”
瞧看出他的不自在,莊青裁合上詩集,話鋒一轉:“我說你,你好像并不是很樂意,那就只能說你咯。”
是句俏皮話。
如果是現場采訪,被采訪者應該當即流出不好意思的神,而臺下觀眾也會齊刷刷地哄笑給掌聲……
可面前的“采訪”對象是溫皓白,他仿佛沒有聽見,只是將臉埋得更低,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莊大主持人略顯失落。
目游弋間,卻發現了男人微微泛紅的耳廓。
莊青裁懷疑自己看錯了。
緩緩近企圖看個究竟之際,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嚇了一大跳--是真的很想跳起來、拉開這樣的危險距離,只是,溫皓白捉著的腳踝,不允胡彈。
那是莊青裁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和這個男人之間不僅有份地位的差距,還有形力量的絕對懸殊……
如果他當真了歪心思,幾乎沒有反抗的可能。
是溫皓白的手機在響。
掃了一眼來電顯示,他眉間的不耐煩近乎要溢出來,遲疑許久,最終還是按下接通鍵。
這樣近的距離,莊青裁能聽得很清楚,電話那頭是個滴滴的聲,是一句“你怎麼這麼遲才接我電話呀”,就能讓人了半邊子。
溫皓白依然是萬年不變的冷淡語氣:“又有什麼事?”
莊青裁撇了撇:他說了“又”字,說明,對方不是第一次找他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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