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卡頓老爺子的神狀態，可是越來越奇怪了。

狄金斯先生如果繼續質問自己到底是誰，什麼人指使自己來的，付前只會覺得正常。

結果竟是一下子拐到了幾十年前的事上？

而且怎麼看自己這種初次造訪貴地的人，在這方面的解答也不會權威吧？

「那個不是已經結案了嗎？」

一時間付前好奇反問一句，並直接把那瓶菠蘿味丟下，嘭的一聲再開一瓶。

「看上去是這樣，但我們想聽聽你的意見，畢竟你手上拿著死者的東西。」

果然也非易於之輩，狄金斯先生幾乎瞬間回應，儼然不給付前矇混過去的機會，甚至理由找得也切中要害。

「會不會因為他是騙子？」

付前看了一眼手上的那枚十字星，下一刻真的分析起多年前那場案。

「說的東西純屬招搖撞騙，結果又剛好上了一個真貨，最後卡頓就替天行道了……這些你們應該都知道才對？」

隨口歸納一下后，付前又直接把問題踢了回去，盯著兩人有些尖銳地反問。

或許按剛才的判斷，本質上屬於卡頓老爺子意志的投，但至兩個人的表現還是比較獨立的。

此外理論上，他們也都是那個騙子的害者。

「是我們在問你。」

果然有些尖銳，以至於把自定位為陣角的牙士，深吸一口氣后都忍不住開口，冷冰冰地頂了回來。

「這樣啊……那還有可能是卡頓於害者的追求神，決定用自己的收穫來啟迪他，只不過後者沒能扛得住這份悟道的艱辛。」

對自己竟是寄予如此厚，付前也是沒有客氣，繼續又拋出了第二種閱讀理解。

「夠了！你在拿我們當傻子？」

此時終於不了知識的灌注，狄金斯先生低吼一聲。

「所以問一點兒有技含量的問題。」

付前自然是不為所，當即示意說話可以直接點，並往裡灌了一口新打開的飲品。

……

這瓶更是重量級。

紫瑩潤，細膩剔，按照慣思維應該到葡萄口味了。

而雖然剛才就意識到不對勁兒，付前還是尊重一下給了機會。

事實證明確實有過人之，素居然真的疑似來自天然造，問題是哪個逆天想出的洋蔥這種口味？

「不管你說的哪種況，卡頓都沒理由在這最後時刻把他挖出來，我們覺得整件事可能擁有共同的，你覺得是什麼？」

就在付前覺得菠蘿其實也還算可的時候，因為他剛才的說法，狄金斯也是忍不住跟牙士眼神流，並猶豫一下后真的重新提問。

「問得好。」

對這樣的進展很欣，付前一邊真的拿菠蘿漱了下口，一邊直接點贊。

「我也是同，而且從清單的其它容看，我也不覺得卡頓是在懺悔。」

「所以你覺得是什麼原因？」

可惜好明顯打不了眼前兩人，狄金斯先生盯著這邊繼續發問。

「那個原因讓他當年選擇了殺人，也讓他臨終時刻一定要把挖出來。」

點點頭，付前為他補充說明了問題容。

「很好……我們似乎開始走上正軌了，請繼續。」

付前的配合看上去讓狄金斯先生都有些驚訝，似乎終於意識到誠以待人是如何消除耗的。

「不，是你繼續。」

然而回應他的是付前乾脆的拒絕，同時手指了指他們上。

「講一講你們的教義吧，『不義人』的涵義到底是什麼，我想對於我們在討論的事，這個詞還是很有意義的。」

……

「不是我們，每一個人都是不義人。」

讓人欣，眼前兩個人屬於卡頓老爺子意志投影，這種可能還在增加。

比如隨著話題深才願意提供更多信息，這個習慣還在保持著。

僅僅猶豫了一下，狄金斯先生就咬牙開始了教義宣講，甚至理念聽上去還是包容的。

「孤立，封閉，放任自我被骯髒的玷污，這種弱的行為，讓我們直到死亡都無法獲得真正的救贖，進而在這個世界對我們的孕育里夭折。」

看得出來老爺子對於教義記得很清楚，當即沒有停頓地背出一段，甚至表都逐漸。

「如果你以為我們在追求所謂的超凡力量，那隻能說實在是太淺薄了……長義人，才是這個世界唯一的答案。

「而唯一能救贖你，讓你獲得純凈的辦法，就是讓天使們分食你臟污的，打碎錮……最終你將以純凈而不朽的姿態，永生於他們的意志。」

嗯……好像大概明白了。

污濁的不過對自我的錮，唯有獲得救贖才能化義人？

這教義其實還是比較淺顯易懂的，帶這個思路的話，服上的圖案似乎都一下沒那麼獵奇了。

而狄金斯先生當年的行為，似乎也迎來了反轉——

不再是奪人命的邪惡祭祀，而是幫助洗罪孽的救贖者？

「所以你當時趕過來，其實是為了幫這位士獲得救贖？」

付前手指著旁邊，隨口和狄金斯確認。

「並不是單方面的，救贖者也會獲得義人的引領，並終將能夠擁抱彼此。」

狄金斯先生果然沒有反駁，認可了付前對教義的理解同時，也順便證明了牙士果然是被分食的那位。

「所以可以說你的看法了嗎？卡頓為什麼要那麼做，把人殺了又挖出來？」

被指的人卻是不太高興，示意到了付前的回合。

「新奇的理念，雖然模型比較簡陋，但還是能現出有在思考……」

對此付前只是若有所思，似乎在細細品味著「不義人」背後現的思想。

「所以你——」

這樣的表現儼然讓狄金斯先生有些忍不住，雖然他剛一開口就直接被打斷。

「所以這個過程里救贖者一定需要知嗎？有沒有可能被強征來做奉獻？比如當年的他？」

致命三連問，付前下沖著躺在那裡的卡頓示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