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弟別擔心,將軍如今和軍師住在一個帳子里,就在這不遠。”
林夢秋順著他的手指看去,那邊還有個稍微小點的營帳,見此才放心下來,接下去都乖乖閉,不敢再多說話,生怕又暴了什麼。
等住下后,起初幾日確實是不習慣的,不管是吃住還是生活,都不方便。
但營中的節奏太過湊,時刻都有要忙的事,本無暇讓去管別的,即便有熱乎的飯菜,也沒空去吃。
每日都有煎不完的藥,看不完的病人,本就沒機會見到沈徹,原來的那些擔憂也就不存在了。
時間一長,他們三人也愈發的將士們喜歡,尤其是像面團一樣糯的林夢秋。上藥包扎的最仔細,不怕苦也不怕累,但凡來被醫治過的病人,都喜歡背后喊小江大夫。
林夢秋都會紅著臉的不敢認,哪里算得上大夫啊,只能給舅父打下手,甚至給小弟打下手,只能做包扎和煎藥這等事,可擔不起大夫二字。
為了對得起病者的喜,也愈發的認真,每日都是忙得腳不沾地。
好在,沈徹也在時刻的招募人馬,多添了幾個大夫后,他們才有了些許息的空隙。
半個月后,林夢秋慢慢的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這日沈徹領兵打了勝仗提早回營,傷員相較之前有所減,難得有了半日空閑的時間。
林夢秋將要用的藥材曬好收好,見舅父和小弟在休息,就自告勇的去提午膳,平時忙起來,都會有人給他們送過來,今日難得有機會,順便能在這營中逛逛。
如今在營中也算是名人了,基本上的人都見過,見走紛紛和打招呼,口里喊著小江大夫。
林夢秋瞬間就不好意思了,同時還有些滿足,好似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值得了,臉頰紅紅的小跑著去拿了膳盒,而后往回走。
路過一片空地時,瞧見了趴在那打盹的獒犬,還是初大營時與它有過一面之緣,這會見它懨懨的趴著,忍不住的生起了些許好奇。
它是生病了嗎?
明明上次見它還是那般威風,這會瞧著卻可憐極了,有點像當年撿到的小黑狗。
兩年多未見,也時刻的會想起那只小狗,甚至還離譜的想過,會不會這只威風凜凜的獒犬,就是那只小黑狗,最后都被自己給否定了。
當年的小黑狗小巧又可,絕不會是今日眼前這龐然大。
但林夢秋還是忍不住放下食盒,輕手輕腳的過去,想要它的腦袋,看看它是怎麼了,剛出手就見那獒犬抬起了巨大的腦袋,一雙銅陵大的眼睛正盯著看。
下意識的停下作,屏住呼吸,生怕自己的覺出了錯,它會突然暴怒起來朝撲過去。
可沒想到的是,它沖著林夢秋嗷嗚了一聲,那聲音委屈極了,聽著就像是在撒。而后它用腦袋在手掌上拱了拱,好似在求的憐。
林夢秋繃的神經慢慢的放松下來,手在它腦袋上了,臉上的害怕也漸漸消失了,彎著眼笑了起來。
“你傷了呀,真是個小可憐。”林夢秋很快就發現,它的前腳有傷,雖然是包扎了,但依舊是行不便,應該是很疼吧。
獒犬看上去很喜歡林夢秋,一直在懷里蹭,林夢秋想起帳中還有膏藥,就想回去拿,可它以為林夢秋要丟下它走,便朝撲去。
就在要撲到上時,后響起了一聲呵斥:“八兩,趴下。”
!!!
林夢秋瞪大了眼,猛地轉過。
不僅震驚這龐然大真是當年的小黑狗,更不知所措的是,聲音的主人無比的悉。
正是日夜思念的人。
沈徹。
其實沈徹已經看這一人一狗許久了,從林夢秋放下食盒小心翼翼的走過去起,就想出聲提醒的,可沒想到一向對誰都兇的八兩,居然在面前乖的不得了。
他覺得有趣,這才沒有出聲,直到方才,險些要被撲倒,這才忍不住的出聲。
“世子……不是,將軍。”
沈徹已經卸下了盔甲,穿了件白的寬袍,看上去了兩分銳利,多了些慵懶,反倒更像兩年前的樣子。
瞧見如此拘束的樣子,忍不住的挑了挑眉,“喊什麼都可以。”
林夢秋咬著下,手指在袖子下纏著,最想喊的可是恩公,但很顯然現在不合時宜。
見的耳朵尖都有些紅了,悶著沒有抬頭,便扯開了話題:“你不怕它?”
林夢秋乖乖的點頭,“我覺得它不會傷害人。”說完又很快的接了句:“它是將軍的狗。”
沈徹聞言忍不住的想笑,這是什麼理由,他的狗就不會傷害人了?
明明不是很怕他嗎,怎麼言語間又覺如此的信任他,這小孩怎麼如此的矛盾?
沈徹平時在營中不是看兵書就是研究戰事,很會有閑與人閑扯,可很奇怪的是,在面前,他能很放松自在。
這個人好似就有這樣的能力,讓所有人都對抱有好。
他記得營里有幾個出了名脾氣古怪難搞的,可說到,都是一致的好話,連帶沈徹也對眼前的年起了好奇。
對了,他們喊什麼來著?
小江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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