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睡著了,免得抱回屋的途中將他們吵醒,便給他們換了個姿勢,打算換了外跟著一塊睡下。
就在這個時候,林夢秋聽到窗外有人在輕輕的敲,像有應似的,飛快的下榻穿上鞋,一推開窗就看見了外頭站著的沈徹。
月下,他顯得格外的清冷,就似書中走出的畫中人,不過在看見的那一瞬間,他的眼眸染上了一層暖意。
“夫君,你怎麼來了?喜娘不是說不能見的。”
“我沒進屋,就隔著窗戶瞧一眼都不行?”他皺著眉有些煩惱,其實他早早的就睡下了,但只要想到明日就將迎娶,便怎麼都睡不著。
他不是會克制自己的人,想見,便來了。
沈徹確實沒有進屋,兩人就隔著窗臺對視著,好似就這麼看著,便足夠了。
就這麼站了許久,沈徹才抬起了手,在發間了,林夢秋疑的想要去拿,就被沈徹抓住了手。
上前單手扶著的腦后,俯微微一傾,覆上了的,但這次他并未多停留,只是淺淺的含了含的上,就放開了。
“你問我為何要來,其實也無甚要事,只是在院中看見這花,便想起了你,想要即刻見到你。”
月漸濃。
半個時辰后,待沈徹離開,林夢秋才回屋照鏡子。
的發髻間簪著一簇紅的小花,像絨又像小扇,認得,是合歡花。
想起他走時,在耳畔留下的低語:“等我,明日來娶你。”
的臉頰便微微的泛起了紅,但方才還有些不安的心,在這一刻得到了安。
上床摟著兩個孩子,安心的進了夢鄉。
第二日,天方蒙蒙亮,整個蘇府都了起來,還惺忪著眼,便被拉起來,開始沐浴梳妝。
兩個小家伙也醒了,不過已經由老太妃派人接回了王府,才能安心的出嫁。
林夢秋的嫁是宮繡房趕了一個月才趕出來的,上了的,更顯得整個人明艷傾城,就連屋的丫鬟們一時都看的癡了。
而后是絞面上妝,由全福夫人為梳頭,邊梳口中邊說著吉利話:“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發齊眉,三梳梳到兒孫滿堂,四梳梳到銀筍盡標齊。”
沒有娘親,蘇禾是唯一的堂姐,全程陪在邊,見穿上嫁戴上冠,眼眶止不住的紅了。
待全都穿戴齊整,才上前牽著的手,淚眼婆娑的撇開了臉。
反倒由林夢秋來安:“大姐姐可不能哭,再過些日子,便要到姐姐了,到時我來為姐姐送嫁。”
蘇禾破涕為笑連連點著頭,屋外的竹聲瞬間響起,紅杏笑盈盈的快步進來,“世子爺帶人來迎親了。”
外頭是林晏書帶著他的同窗好友們攔著院門,沈徹則是帶著太子沈景安,施家大爺等人來接新娘。
文武皆是難不倒他,還有個放水的小舅子,如何能攔得住,不過片刻,竹聲便到了門前。
蘇禾為蓋上了紅蓋頭,憶起上次出嫁,是自己蓋上的蓋頭,竟恍若隔世。
上回等著的是未知的迷途,這次卻是的夢。
沈徹就等在屋外,見出來牽上了紅綢帶的另一端,拉著去拜別長輩。
堂上擺著的是蘇弘文和江玉兒的靈位,下首坐的則是林劍青,此刻他也笑的紅了眼,兩人跪下敬過茶后,再由林晏書背著出門。
“姐姐,我之前說的話依舊算數,不管何時何地,只要是姐夫欺負了你,我都會護著你,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
林夢秋本是不想哭的,悶聲的點頭說好,淚水終究是沒忍住的落下來。
只不過,這是歡喜的淚。
沈徹早已在外等著,見林晏書背著出來,也不讓落地,就打橫抱著送進了喜轎。
而后是繞著全京城游街,沿途撒著銅錢紅封,待到回王府正好是吉時。
正堂之上,沈弘毅和老太妃早就等不及了,兩個小寶貝也由娘抱著等在一旁。
等沈徹牽著林夢秋進了喜堂,一見到沈徹,暮暮就先拍著手喊了起來,“爹爹!”
雖然林夢秋蓋著喜帕,但朝朝還是非常的聰明的沖著喊:“娘親!”
周圍的賓客也跟著笑起來,不愧是世子爺,孩子都會跑了,還重新辦喜事,真是百年來頭一遭。
林夢秋也在蓋頭下跟著笑,的寶貝就是聰明,剛想著那邊喜婆就扯著嗓子洪亮的道:“新郎新娘跪,一拜天地。”
全程就跟著沈徹在,他跪也跪,他起也跟著起,夫妻對拜時還險些撞了腦袋,又是惹來笑聲連連。
待到禮后,才抓著紅綢子被沈徹牽進了房。
這個最悉的家,如今以全新的份回來了。
林夢秋剛在喜榻上坐定,不等喜婆說掀蓋頭,沈徹便等不及的挑開了阻隔著兩人的這塊紅喜帕。
笑靨如花的對上了他急迫的眼。
林夢秋頭次發現,他也會失了沉穩,像個年那般的心急。
急著見他的娘。
“秋兒。”
他咧笑,本不必多說,渾都著笑意,讓林夢秋也忍不住跟著他笑,兩人便這般對視著傻笑。
若不是喜婆在旁邊提醒,該喝合巹酒了,或許兩人還能如此傻笑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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