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銘杰沒有找皇后哭訴也沒有上門鬧事,只能說明他不敢正面朝他出手,但不代表他不準備報復。
若他想要報復,會從何下手呢?
沈徹原本是在寫字,不知怎麼的,就覺后脊生寒,手指微,筆墨便在紙上暈出了大片的墨花。
他丟下紙筆,頓時坐不住了。
他突然萌發起了最為可怕的一個念頭,之前林夢秋即便生氣,也一直與他形影不離,可今日獨自出府了。
沈徹手上不停地控著椅,冷著臉往外去,便上了匆忙跑進來的阿四。
“爺,不好了,世子妃出事了。”
“說。”
“世子妃一行人,剛出京城沒多久,便消失了,還是施家姑娘等不到世子妃,派人登門來問,才知道,竟是連人帶馬車都不見了,我們的人在路上找到了這個。”
是他剛送給林夢秋的蝴蝶發簪,此刻已經沒了方才的彩。
沈徹將發簪的攥在掌中,臉猶如寒冰,雙眼更是黯的嚇人,只聽他一字一句冷冰冰的道:“將長公主府團團圍住。”
*
林夢秋是在一個荒廟醒來的,邊就是昏迷的紅杏和綠拂,并未被束縛住,趕將兩人給弄醒。
只記得,自己坐在去避暑山莊的馬車上,剛出城沒多久馬車就不走了,好似是馬兒出了點什麼問題,正想派人去找小舒,讓們的馬車過來順道接上。
就聞到了一悉的香味,等反應過來是迷香的時候,早已眼前一黑昏迷了過去。
是看這境就知道,有人圖謀不軌,而且此次出行是帶了一隊侍衛的,能有這麼大手筆的,肯定不可能是宋氏。
那就很有可能不是沖著來的,而是想要拿來對付沈徹。
故而,暫時應該不會有命之憂。
紅杏和綠拂也比想象中要鎮定,三人并不慌,更沒人出怯,反倒是在左右的找有沒有可以出去的路。
“主子,這廟好似荒廢了許久,門窗皆從外上了鎖,并沒有什麼暗道。”
林夢秋也已經猜到了,既然這背后的人要抓,定是做了萬全的準備,絕不可能讓們這麼容易就逃走,就安著們別急。
敵不我不,在形勢不明朗的時候,最忌輕舉妄,非但解決不了現狀還有可能消耗力,無法應對接來下的危急。
也不知等了多久,直到門鎖發出了響聲,門從外被推開,先是走進了好幾個黑人,而后才是劫持們的正主。
來人搖著折扇,穿浮夸的華服,聲音悉又令人作嘔,“許久不見嫂嫂,嫂嫂依舊艷人,人魂牽夢縈。”
除了徐銘杰那敗類還能是誰。
其實林夢秋已經猜到會是他了,沈徹雖然在京中樹敵無數,但敢與他正面為敵,還能使出如此大手筆的也只有徐銘杰了。
林夢秋冷著臉,連看他一眼都覺得惡心,只恨上次在花園沒讓施綰舒直接廢了他,讓他還能出來禍害人。
“嫂嫂怎麼不理人,難不嫂嫂就喜歡沒的廢?嘖嘖,真是可憐了這花一般的人兒。”
徐銘杰的言辭輕浮不遮掩,甚至還對沈徹多加侮辱,簡直氣得林夢秋渾發,他真不配被稱之為人。
“管好你自己。”
“喲喲,嫂嫂這是生氣了?可弟弟這每一句說的可都是實話啊,你看你如今落我手中,沈徹可有辦法救你?”
林夢秋心中既是期盼沈徹出現,但又不愿意他來。
既然徐銘杰敢如此囂張,定是設下了天羅地網,沈徹若是來了,便是羊虎口,不想為別人要挾沈徹的籌碼。
徐銘杰走的越來越近,眼看著那手就要去林夢秋的臉,就被紅杏和綠拂給死死護住。
“怎麼,這兩個小人也等不及了?放心,小爺沒殺你們,便是要留你們快活的,不必如此急著送上門來,且等小爺多與嫂嫂敘敘舊。”
說著使了個眼神,直接就讓人將們兩給拖開了。
而后又要手去林夢秋,躲避不及,就被林夢秋一口唾沫涂了一臉。
“你真是給臉不要臉了!”
徐銘杰不再憐惜,手猛地擒住了的下,著的臉,將往前生拽了過來。
“本小爺憐香惜玉,不舍得傷了你這張漂亮臉蛋,可你若再挑釁,可不能怪我手了。”
“廢,你這個蟲蟻般的廢,除了使些私的手段,還能做什麼?”
徐銘杰瞬間怒火就上來了,松開了的臉,頓時暴跳如雷,在廟中來回的走轉圈,將燭臺桌椅全都給砸了,甚至連佛像都沒放過。
“我私?那沈徹又是個什麼東西,他竟敢欺辱我至此,此仇不報,我徐銘杰如何有臉面再在京中待下去。”
“你以為我不敢你,我現在就算真對你做什麼,也沒人能管得了我。”
林夢秋趁著他發狂的機會,往后退了兩步,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見他步步近,就從袖中掏出了鋒利的發簪。
這是出門在外就會備著的,還好從來不曾懈怠過,此刻正好在徐銘杰的眼前劃過,若非他及時往后退,那發簪就會直直的進他的眼睛里。
見一擊不中,林夢秋也沒繼續追擊,此都是他的手下,若是要下手,絕不是他們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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