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媛姐姐讓林夢秋有些心虛,不僅不是林夢媛,而且還比小,現在反倒白白占了的便宜。
“我等著與妹妹再相見。”
隔日,和離書順利的到了周香筎的手中,含著淚最后拜別了林夢秋,坐上了回家的馬車。
當馬車遠去,掀開布簾回首看了一眼,南王府的匾額,從今往后,終于能做回周香筎了。
許是春末最是適合別離,過了沒兩日,沈欽竟也來向辭行。
他是要回國子監了,準備參加今年的秋闈。
這都快要一個月未曾見他,沈欽看著神憔悴的很,也無之前的朝氣,他進屋時,正好林夢秋和沈徹都在。
一個在看書,一個在逗狗,沈徹冷峻林夢秋絕艷,明明子事截然相反的兩個人,相著卻格外的和諧。
沈欽剛進屋,就有種不小心打破了畫卷的錯覺,他眼里的亮微微暗淡下去,手指也不安的理了理襟,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林夢秋不屬于他。
只是在知道那日穿嫁與他拜堂的人,是時,他還是忍不住的喝了酒,醉了一宿。
他本就與無緣,只想遠遠的看著,直到他娘親與二哥干出那樣的事后,便是連多看一眼都覺得是玷污,他已經配不上了。
“刻苦讀書考取功名是好事,但也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力,萬事都有你大哥扛著呢。”
林夢秋看他小臉都尖了,本就消瘦的板更薄了,想起自家弟弟,忍不住的關心了兩句。
坐在一旁捧書的沈徹,翻頁的作微微一頓,在心中冷哼了聲,什麼他扛著?倒是慣會用別人來做人。
“多謝大哥大嫂關心,我的學識有限,秋闈也只能是盡力為之。”不知道是不是林夢秋的錯覺,總覺得沈欽似乎長大了不。
又鼓勵了他幾句,才見他重新了個笑,說起了別的事來。
“我前幾日陪祖母時,發覺易困覺多,不知是不是子有些不好,可又不肯看大夫,祖母最聽大哥的話了,大哥若是得空,也勸勸祖母。”
林夢秋先是病了,又在意老太妃為沈儀求,也有好些日子沒有見老太妃,不管怎麼說,老太妃是長輩,對也很好,聞言依舊是忍不住的關心。
而沈徹只是翻了一頁書,冷淡的說了句:“明日太醫便會過去。”
之后便恢復了沉默,林夢秋總不能晾著沈欽,屋就又只剩下兩人說話的聲音。
坐了小半個時辰,沈欽便起了,林夢秋送他到多寶閣,他便讓林夢秋止步,“大嫂上還未好,不必多送,還是多歇歇的好。”
林夢秋也就沒再強求,但看出沈欽似乎還有話說,便溫和的問他。
他忍了許久,終究還是白著臉道出了他的歉意。
“我替我母親向大嫂請罪。”即便他什麼都沒做,但傷害了林夢秋的人依舊是他母親,是這點便讓他愧疚不已。
那日也是湊巧看到母親與二哥在房中商議什麼事,等知道林夢秋失蹤,他才將兩件事聯系在一起,忙不迭的跑去告訴了大哥,可沒想到還是害了苦。
他更無臉見的是,明知母親做錯了事害了大嫂,他卻不得不為母親求。這更讓沈欽在林夢秋的面前直不起腰板來。
林夢秋恨陳氏,自然不可能說毫無芥,但事恩怨分明,害的是陳氏,沈欽算是間接的救了,恩怨想抵,自然不能把錯怪到他的上。
“我不接你母親的歉意,不僅對不起我,還對不起世子,這不是一言兩語可以過去的事,也不是你代為請罪就有用的。你若真覺得對不起我,便記住,讀書時不可分神盡你所能去做好,也不枉費你大哥的期許。”
沈欽眼眶有些發紅,聞言認真的連連點頭,向保證了再保證,而后堅定的朝外走去。
一直沒有說話的沈徹,從書冊間半抬了眼,之后再也看不進任何的字。
他看見了。
看見沈欽眼里只有林夢秋,他今年才多大,自以為把心思藏的很好,實際上一眼就被人給看穿了。
在他的下意識里,林夢秋已是他的,在看到他那眼神時,他竟是有種癲狂的沖,想要將他的眼給剜去,不管是誰,都不允許覬覦他的人。
林夢秋送走了沈欽還覺得有些惆悵,剛嫁進來時,府還是熱熱鬧鬧的,這才兩個月,人都散了,不過人也有人的好,只要有沈徹便夠了。
回到屋的林夢秋,還未察覺到沈徹的臉沉著,湊過去想要同他說說話。
“爺,您說陳氏這麼壞,怎麼教養出三弟這樣子的兒子,真是與完全不像。”
沈徹沒說話。
林夢秋又繼續道:“聽聞三弟讀書刻苦,也不知此次秋闈能不能得個好消息。”
這才他終于開口了,“你很關心他?”
“當然啊,他是爺的三弟,他的榮辱不也是王府的榮辱嗎。”
就算說的冠冕堂皇,沈徹依舊不滿意,甚至心底在發狂,方才沈欽看的眼神,深又誠摯,他帶著年的熱忱和滿腔喜歡。
林夢秋難道覺不到?
之前沈徹還不覺得有什麼,現在想起來當初拜堂,還是他們兩拜的。
若是當初林夢秋嫁的不是他,而是沈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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