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周圍都沒人,這才掀開了帷帽更清楚的看到了眼前的景。
玉琴也被眼前的景致給震撼了,一時也忘了要讓林夢媛把帽子戴好,主仆二人皆是沉浸在其中,此刻連開口說話都是種驚擾。
許久之后,林夢媛著眼前景,不自的低聲誦著:‘杜鵑花上杜鵑啼,自有歸心似見機。’
的聲音婉轉,映著漫山遍野的杜鵑,有種別樣的寂寥。
正當沉浸在這思緒中時,后突然想起了個淳厚低沉的聲音接下了后面半句詩:“人各有求雖意合,何須勤苦勸人歸。”
林夢媛沒想到會有人突然出現,而且還是個男子,倉惶的回頭,腳下不慎一,整個人就要往后傾倒,千鈞一發之際,有人拉住了的手臂,將往懷中一拉。
的子晃了晃,才在那人的懷中站穩,而頭上的帷帽早已微著掉下,搖搖晃晃間跌落山崖。
的后乃是深淵,若非有人手此刻掉下去的便是了。
林夢媛滿目驚慌的對上了來人,劍眉星目,面容俊朗剛毅,材頎長高大,即便只是穿著普通外衫,也難掩他通的貴氣。
玉琴早已嚇白了臉,險些要哭出來,見林夢媛沒事,才手腳并用的上前攙扶著,“姑娘,您沒事吧。”
林夢媛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搖了搖頭,而后向那男子微微福行了一禮,“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男子很是守禮,見已無大礙,便往后退開了兩步,溫的笑著道:“若非在下突然出聲,姑娘也不會險些遇險,是在下失禮才是。”
此人長相俊朗又文質彬彬,不僅如此,他還能對上的詩,南先生是最敬仰的先賢,今日能上也喜歡先生之人實為有緣。
就下意識的對他有了幾分好,“是小沉浸其中,沒有站穩,與公子無關。”
“此此景甚為壯闊,姑娘為何會生出如此寂寥之來?”
這兩句話,簡直問到了林夢媛的心坎里,只覺得是遇到了知音,“歸不得求不得,意自難合。”
那人聽如此慨,想起了自己的遭遇,臉上也出了幾分的悵然,覺得與眼前人有著相同的心境。
聽聞林夢媛是來賞花的,兩人正巧順路便一道走,路上聊詩歌聊書畫,竟是格外的融洽。
玉琴有些著急,就算此人看著儀表堂堂談吐不凡,但到底是個外男,若是被有心人瞧見,豈非壞了們姑娘的名節。
故而在到達下一個賞花點時,玉琴上前輕聲的提醒林夢媛,“姑娘,咱們出來的久了,也該回去了,不然夫人該著急了。”
林夢媛這才發覺兩人說了這麼久的話,竟覺不到厭煩和時間的流逝,雖是意猶未盡,但玉琴提醒的對,再不回去舅母該讓人來尋了。
便向他福了福,聲道:“今日多謝公子救了小,敢問公子名諱,也好讓家中長輩登門拜謝。”
“在下姓景名宸,拜謝不敢當,還問姑娘貴姓。”
“小姓宋,家中排行第三。”
“原來是宋三姑娘,景某失禮,若有機會下次我們再煮茶賞花。”
林夢媛改名換姓,對外聲稱來投奔伯父的宋三姑娘,兩人相互報了名諱,這才分了兩路下山。
只是林夢媛走到石階時,還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正巧景宸也在看,兩人隔著石亭相,只那一眼,林夢媛的心便了。
匆匆的攬著玉琴的手,滿面緋紅的下了山。
等到林夢媛的影消失在石階上,景宸邊的隨從才上前恭敬的道:“公子,京中來消息了。”
景宸點了點頭隨意的嗯了聲,接過隨從手中的信看完后,憶起方才子的容,忍不住的道:“派人去宋家查查,我要知道有關的一切。”
*
林夢秋也不知道沈徹與老太妃說了什麼,總之隔了兩日周香筎再次登門,見到眼眶就先紅了。
拉的不及時,周香筎已經先一步的跪下,林夢秋這才知道,周家的人松口答應讓和離,而南王府不僅同意,還將的嫁妝悉數奉還。
這給足了周香筎的面子,就算真的和離了,世人也都明白對不起的人是沈儀,而不是德行有虧。
周香筎心里明白,若非林夢秋為說話,是絕不可能這麼容易就和離,之后的路也能走的順暢,故而今日上門拜謝,并將之前的贈銀奉還。
“嫂嫂待我有恩,今后嫂嫂若是有事,只要我周香筎能辦到的,必將傾涌以報。”
林夢秋知道自己不答應,反而愧疚,故而沒有說客套話,收回了東西笑著說好:“那我可是記下了,以后有事定不與阿筎客氣。”
周香筎果真破涕為笑,只要想到能離開這讓絕的地方,離沈儀妻子的份,便打心里的高興。
“而且這事,你該謝謝世子,是他開了口。”
“是,阿筎也欠大哥一份恩,還請嫂嫂代為轉達我的謝意,定當銜草相報。”
即便知道是沈徹幫了,周香筎還是有些怕他,不是說世子不好,只是他的行事作風確實狠辣。可奇怪的是,明明所有人都怕世子,唯有看著弱的林夢秋不怕他,或許這便是天注定的姻緣,兩人便是天生一對。
“多謝嫂嫂,這也是我最后一次喚嫂嫂了,待明日和離書到手,再相見,我該喚你聲媛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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