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滿屋嘩然,甚至在場便有人說自己可以兼顧,誰還管得了什麼廖管事,他是走是留與他們何干,他留下只會與他們爭權,可比不上到手的好。
屋糟糟的,直到有人起潑下了冷水,澆滅了所有人躁的心:“世子妃頭次掌權便做如此大的決定,奴才以為,還是要與夫人或是太妃商量一二才好。”
不僅是他,其他人也都清醒了過來,是啊,一個尚未有實權的世子妃,能有這麼大的權利做得了主嗎?
林夢秋面不改,像是早有準備,從袖中拿出了一方金章。
“我雖無經驗,可世子信我命我管家,我便不能辜負他。別的我不知道,唯有一點我與世子所見略同,王府不留無用之人,無法兼顧不能勝任者現在便可站出來。月銀奉上,即可滾出王府。”
在看到那方金章時,所有人一瞬間跪了下去,林夢秋代表的可是沈徹,沒有任何人敢挑戰沈徹的威嚴。
“既然無人站出來,那我可要定規矩了,從即日起,我代之事,再有推或是完不了者,輕則杖刑重者離府,當然相反的順利完者,不僅月銀翻倍還會另有封賞重用。對此可還有人有異議?”
“世子妃英明,我等沒有任何異議。”
*
正院,陳氏頭戴抹額,正靠坐在貴妃榻上,眼前站著一面帶討好笑容的中年男子,不是廖管事又是誰,他回了下人的話,就跟著趕到了王府,卻沒去見林夢秋而是來了陳氏院。
“這世子妃還是面呢,奴才都說了事忙不去,還派人來請,說是奴才不去便一直等著,也不知這綿綿的能威脅到誰。”
陳氏昨日嚇得逃回來后便請了太醫,可太醫也說從未聽聞有這毒香,反倒讓陳氏認定了真有此毒不是串通好的。
只覺得渾上下哪哪都不舒服,七七八八的藥喝了不,另外也在派人去宮打探,那毒該如何解。
這會聽到林夢秋吃癟,心里才算舒服了些,就算真的出事,也不會讓這小賤人好過。
“想必明日還要找你,你就繼續推說有事,到時就該走投無路的來尋我幫忙了。”
“高,實在是高,夫人不愧是夫人,奴才還得多跟夫人學兩年才好。”
陳氏被這奉承話捧得很是舒服,瞧著時辰也不早了,一會太醫又該來了,便讓廖管事先回去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沒想到就在這會,外頭有人來報,說是世子妃到了。
廖管事趕繼續拍馬屁,“夫人果真是料事如神,世子妃這就沒招了,要來找您求助了。”
陳氏洋洋得意的抿了笑,“小孩子家家遇事就是沉不住氣,既然上了,那你也不急得走,在里間聽聽都說些什麼,你明兒也好應對。”
廖管事起應了聲,而后躲進了里間。
不一會,就見林夢秋邁著步子姿款款的走了進來。
這還是頭回來陳氏的院子,四下環顧一周,而后給陳氏見禮。
“兒媳見過母親,本是不該來打擾母親養病的,只是兒媳初次管家便遇上了難事,實在是沒辦法,不得不來找母親尋個主意。”
陳氏心里得意極了,面上卻要裝作和善的長輩安,“頭一回都是如此的,我當初剛接管的時候也就比你好一點,在我面前還有什麼好難為的,只管說便是。”
林夢秋原是愧的微低著腦袋,聞言極了,便將方才發生的事給說了。
這些陳氏都已經知道了,只是配合的裝作震怒的樣子,“這真是不像話,下回到他,我可得好好說道說道他,怎麼連個差事都辦不好。”
“母親與我想到一塊去了,我也覺得廖管事失職無能,故而方才已讓人去傳了話,讓他收拾行李結了月錢走人,王府供不起他這尊大佛。”
話音落下,便聽見一男一兩個聲音齊聲道:“什麼?你讓誰收拾行李走人?”
第35章 您這是跟世子爺學壞了……
廖管事原本是躲在隔間, 翹著腳笑瞇瞇的等著林夢秋哭訴。
別管之前裝得有多像,小丫頭到底是小丫頭,哪里能玩得過夫人。
等向夫人伏低做小, 他再給夫人一個面子,如此一來二往,下頭的人也就能看清這府上到底是誰做主了。
可沒想到他剛舒服的靠坐著, 就聽見林夢秋非但沒哭,還笑瞇瞇的說出了讓人震驚的話。
什麼意思,什麼‘去領月銀’什麼‘供不起這尊大佛’?
他在王府干了七八年, 從長工開始干起,好不容易抱上了夫人的大, 混到了管事,正當是舒服的時候, 讓他走?這是不可能的。
廖管事只覺得腦子一片空白, 最原始的反應便是起提著腳從里間沖了出來, 他定要與這黃丫頭理論一二。
等他清醒過來時,林夢秋的一雙眼已經遙遙的看著他了, “咦,這不是廖管事嗎?可真巧。”
陳氏:……
方才還裝模作樣的說要替林夢秋教訓廖管事,結果現在打臉來的無比的快,這怎麼解釋?本該在莊子上忙得走不開的人, 為何會在的院里出現?
陳氏原本清醒多了的腦袋, 先是被林夢秋給刺激了下, 現在又被這個突然闖出來的蠢貨給氣著了, 只覺得頭疼裂。
張了幾次口,最終都沒說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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