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問林夢秋的意思,“這些媽媽你平日都見過,既然你是個主意大的,便自己選吧。”
林夢秋目瞥向梁媽媽,“好似都差不多,看來看去還是梁媽媽最好……”
在宋氏臉變之前,又嘟著繼續道:“不過母親不舍得,那便隨意吧,我喜歡和氣聽話的,就趙媽媽和吳媽媽吧。”
原來是想找聽話好拿的,宋氏心中暗道還太,這兩人看似面好說話,實際都不是什麼善類。
面上卻泰然不變,可不想提醒林夢秋,還故意裝出不舍的樣子來:“你真考慮清楚了?不換了?選了人以后可沒得反悔了。”
“母親別是又不舍得吧?不反悔,我就要這兩人了。”
宋氏見果決,只能惋惜的道:“那好吧,等一會用過飯你便將人帶回去。”
“母親可得記得代兩位媽媽,以后我便是林家的大姑娘,可千萬不能認錯了人,不然牽連的可不止我一人。”
“只管把你的心吞進肚子里。”宋氏冷哼一聲,不用林夢秋提醒,便是為了阿媛和林家,都不會讓這樣的意外發生。
選好人后,宋氏心好了許多,兩人也不再針鋒相對,恢復了母慈子孝的虛,等林劍青來后,氣氛又有了些許不同。
林劍青倒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想象中的責怪,只是對著嘆氣,三人在屋用了一頓沉默和諧的午膳。
等下午送出門之前,趁著宋氏有事不在,林劍青破天荒的與說多了兩句,“以后遇上事別如此沖,你這脾氣,真不知是隨了誰。”
停頓片刻,悄悄往袖中塞了些什麼,移開眼輕聲道:“只一人在沈家,要保護好自己,若是了委屈,記得回來找為父。”
然后轉大步離開了,只留下一個略顯疲憊的背影。
林夢秋戴著帷帽沒人看得清的表,也無人看到潤的眼眶。
其實能覺到,不管哪一世,父親都是的,只是他不善于表達,到現在都還記得,前世父親知道被擄走后那憤怒和心疼的眼神。
林夢秋握著手中的東西,那是一疊銀票,父親是真的擔心在王府會委屈。
故而更要弄清楚,前世到底是不是母親想讓死,父親到底知不知道母親做的這一切,如果不是,那又會是誰。
等坐上馬車,才平復下心,紅杏和綠拂一左一右的在邊伺候。
“姑娘,兩位媽媽已經在收拾行李了,明日會準時來王府伺候。”
林夢秋著逐漸看不清的林府大門,笑著點了點頭,不管如何,今日的目的都順利的達到了。
其實從一開始要的人就不是梁媽媽,而是為了降低宋氏的防備心,讓宋氏自愿的將人送到的手里,要找的是前世推下水的那人。
那個長相平平為人和氣,一張圓臉總是笑的吳媽媽,若不是前世被推下水,也定不會懷疑。
-
回到王府,林夢秋先去春熙堂將從林家帶回的禮送給老太妃,又關心了一番沈徹的病,陪著老太妃用過晚膳后,才回了東小院。
紅杏來了以后,屋事就由紅杏和綠拂二人打理。
信任紅杏也喜歡綠拂,兩人正好一個料理事宜,一個管理小院人事,讓無后顧之憂。
按照習慣,林夢秋記錄下今日事后,就躺下休息。
找到吳媽媽也算是離真相近了一小步,當然要是能離夫君也更近一步那就好了,林夢秋做著夢睡了過去。
但奇怪的是這一覺睡得過于沉。
睡夢間,覺到手腳越來越冷,一個激靈瞬間睜開了眼,卻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冰冷的房間。
第9章
林夢秋剛睜開眼時有半晌的失神,本就沒有在床上,而是躺在堅發寒的地面上,夜深濃又只穿了單,難怪會如此冷。
的第一反應是自己睡相不好,摔下了床,可四周冰冷漆黑,甚至連燭火都沒,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是的臥房。
只能站起來,就著窗外的月,觀察這個陌生的屋子,房間很大卻意外的空曠,只能約看到屏風和桌椅的廓。
這樣的黑暗讓林夢秋以為還在前世,被關祠堂的那段日子里,便是日日如此。
無邊的黑暗和無盡的噩夢。
是在做夢,還是此刻真的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就在林夢秋恍惚間,屋出現了微弱的亮,頓時將面前的案桌給照亮了。
長桌上擺放著香爐和幾碟祭品,而香爐后面是齊整的五塊牌位,伴隨著昏暗的顯得尤為滲人。
還好林夢秋并不覺得害怕,在祠堂的時候便是伴著祖先的牌位眠,在看來,已故之人一點都不可怕,與其相比,更可怕的是人心。
故而只是眨了眨眼,就好奇的打量起牌位上的人名來。
沒一個姓沈的,最奇怪的是最右邊的是一塊空白的牌位,還未寫名字。
從已有的四個名字來看,秀氣悅耳,應當都是子。
的目落在最左邊的牌位上,上書‘周靈玥’三字。
林夢秋在腦海里搜尋關于這四人的記憶,可以很肯定沒見過也未與們有所接。
可這牌位也不會憑空出現在沈家,林夢秋皺著眉沉思,每當想事的時候就會習慣的去抓邊的東西,以前是袖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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