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寒低頭看著陸錦詩,手指微屈,最后還是克制住想搭上肩膀的手。
徐寧歡識趣地帶著徐念念站在門口,沒有上去打擾他們。
檢查完,醫生一邊開藥一邊說:“沒有骨折的況,就是扭傷了,我這邊給你敷藥,你們回家后自己一天一換,記得藥別沾到水。”
醫生陸續說了些注意事項,然后把繳費單和藥單一起給了顧墨寒。
這時,陸錦詩也已經冷靜下來了,松開顧墨寒的手,坐正了,臉上閃過一尷尬。
顧墨寒瞥了一眼,沒說什麼,拿著單子往外走。
徐寧歡手攔了他一下:“把單子給我,我去繳費。”
顧墨寒搖了搖頭:“不用了,你陪著吧,我去就行。”
說完,顧墨寒繞過徐寧歡,大步朝電梯口走去。
他留下來也沒什麼作用,還不是跟陸錦詩大眼瞪小眼的,徒留尷尬罷了。
徐寧歡沒辦法,只能去看著醫生給陸錦詩上藥。
徐念念一臉心疼地拉住陸錦詩的手:“干媽,一定很疼吧?”
“不疼。”陸錦詩了胖乎乎的小手,故作輕松:“干媽可是強人,這點小傷小痛的不算什麼。”
“別了。”徐寧歡無地揭穿。
陸錦詩不服氣地瞪了一眼,徐寧歡淡定地跟對視。
“剛才墨寒那麼張你,你都看見了吧?待會你們倆好好聊聊。”
陸錦詩小聲嘟囔:“有什麼好聊的,他都去相親了。”
話是這麼說,但是態度卻了不。
上完藥,徐寧歡扶著去走廊上的椅子上坐著等顧墨寒回來。
顧墨寒拎著一袋藥回來,遞給徐寧歡后就要走。
徐寧歡眼疾手快地拉住他:“誒,等一下,你就不想留下來陪一下詩詩?”
男人單手兜,一臉冷漠:“我跟什麼關系都沒有,不適合留下來,我能把人送到醫院來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陸錦詩表凝固,準備好的話到邊轉了一圈,又咽進肚子里。
轉而一無名火冒了起來,怪氣了回去。
“是啊,歡歡,人家顧總可是大忙人,你就別耽誤他去趕下一場相親了。”
陸錦詩看著顧墨寒,皮笑不笑道:“顧總,謝謝啊,你可以走了,祝你早日相中良緣,早生貴子。”
顧墨寒扯了扯角:“托你吉言,一定會的!”
話落,顧墨寒拉開徐寧歡的手,轉離開。
徐寧歡還想住顧墨寒,陸錦詩卻搶先開口:“歡歡,別了,我不想再看見他!”
可以拔高了音量,就是想讓顧墨寒也聽見。
果然,男人腳步微微一頓,隨即加快了腳步離開。
徐寧歡無奈地嘆了口氣,在陸錦詩邊坐下來:“你這又是何必呢。”
說那些話純屬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徐念念坐在一旁,跟著點頭:“對啊,干媽,你說那些話好傷人啊,顧叔叔剛剛可張你了,你為什麼說不想再看見他啊?”
陸錦詩張了張,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徐寧歡替陸錦詩解釋了:“剛才說氣話呢。”
“可是顧叔叔會很傷心吧?”徐念念一臉認真地回答。
聞言,陸錦詩沉默了,莫名覺得自己理虧。
明明也知道顧墨寒剛才說的是氣話,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陸錦詩正在氣頭上,徐寧歡知道自己現在無論說什麼,都聽不進去的,干脆就不說了。
扶著陸錦詩起來,想帶回去。
一抬頭,正好瞥見了朝這走來的許淮。
徐寧歡一怔,下意識想避開他,但是對方已經看見們了,能躲到哪里去?
生生遏制住自己想躲的想法,看著對方走來,跟他打了個招呼。
徐念念看到許淮,直接上去抱住他大,高興地了一聲:“許爸爸!”
許淮應了一聲,把人抱起來,然后看向徐寧歡和陸錦詩:“你們怎麼來醫院了?哪不舒服嗎?”
陸錦詩指了指自己的:“是我走路不小心崴了腳,過來敷個藥而已。”
許淮低頭看了一眼纏著繃帶的腳踝,還能聞到一草藥味,他關心道:“嚴重嗎?”
“沒事,一點小傷而已,不打,我們都準備回去了。”
許淮松了一口氣:“那就好,回去得好好休息,這幾天盡量不要用力。”
陸錦詩調侃道:“不愧是醫生,這叮囑跟剛才給我看病的那個醫生說的一模一樣。”
許淮自我調侃了一句:“你是想說我們醫生都一個樣嗎?”
“沒錯!”
陸錦詩點點頭,豎起大拇指:“你們都是好樣的!”
許淮被逗笑了,余正好跟徐寧歡對視了一眼,對方很快就移開了視線。
他笑容僵了一瞬,笑意逐漸淡下來,他問徐寧歡:“我有事想問你,能單獨聊聊嗎?就幾句話。”
他科室那邊還有事要忙,也說不了多話。
徐寧歡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讓陸錦詩和徐念念在這坐著等。
兩人找了個沒什麼人的地方,徐寧歡停下腳步:“就在這說吧。”
許淮跟著停下,目不轉睛地看著,想說的話在里醞釀了許久,才艱難地吐出口:“歡歡,你是不是在躲我?”
自從那天他做了越界的舉后,他給徐寧歡發消息,一句都沒有回過。
這明擺了就是想跟他拉開距離。
徐寧歡有種被人看穿心思的覺,莫名有些尷尬,但掩飾地很好。
淡定地否認:“我沒有躲你,你知道的,工作室最近接了很多單,所以很忙。”
許淮眉頭微蹙,明顯不信,想跟徐寧歡把話說開來,徐寧歡卻搶先扯開話題。
“對了,阿姨的怎麼樣了?出院了嗎?”
許淮頓了一下,回答道:“出院了,我媽的已經好很多了。”
他盯著徐寧歡,眸微閃:“歡歡,我媽出院后一直念叨著要謝你,想請你去我家吃飯,明天就是周末,我正好休息,要不然就明天中午……”
“不用了!”徐寧歡下意識拒絕。
看到許淮錯愕的表時,才意識到自己拒絕得太急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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