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祁一愣,緩緩睜開眼睛,低頭看了一眼徐寧歡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有些疑:“歡歡,你這是?”
徐寧歡用力拍了兩下他的肩膀,湊近了一點,盯著傅南祁的眼睛,語氣十分平靜。
“我只想自己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吃頓飯,但是我看見你就吃不下去。”
“傅南祁,我很,你能高抬貴手放過我嗎?”
徐寧歡表平靜,但每一個字都著一濃濃的厭倦,像一把無形的刀直接刺過傅南祁的心臟。
刀過膛時沒覺到痛,但一低頭便能發現傷口鮮淋漓。
傅南祁低垂著眸,嚨蔓延出苦,有些艱難地開口,聲音低啞:“好,我不煩你。”
徐寧歡皮笑不笑道:“謝謝傅總。”
松開手,轉進了電梯。
電梯門一點點合上,傅南祁眼睜睜看著徐寧歡消失在自己視線里,卻不能上前。
電梯上的數字開始跳,傅南祁眼底閃過一抹晦暗,轉走向總裁專屬電梯。
他電梯直達一樓,中間不用停停開開,比徐寧歡還要早一步到一樓。
傅南祁站在電梯口,看著徐寧歡從人群中走出來,徑直走向公司大門。
他遠遠跟在徐寧歡后,沒有上去打擾,看著走進一家飯店,等落座后,他才進門。
傅南祁選了一個最角落的一個位置,足夠遠,又能看見徐寧歡。
他找了服務員過來,指了指徐寧歡的位置,問點了什麼菜,然后點了一份和一樣的。
吃同樣的菜,這樣就相當于是在一起吃飯了。
傅南祁默默在角落里看著徐寧歡,又不敢看得太明顯,怕會發現。
傅南祁的位置背對著徐寧歡,確實沒發現什麼異常,只為終于甩掉傅南祁而高興。
終于能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吃頓飯了。
可惜沒高興多久,來了個比傅南祁更討厭的人。
蘇芷不請自來,直接在徐寧歡對面坐下。
“你還吃得下飯啊。”蘇芷看著眼前的兩盤菜,開始怪氣。
徐寧歡夾著鮮的魚往里送,反懟道:“怎麼?你是要死了嗎?你要是死了,我只會高興地大張旗鼓去擺席,怎麼可能會吃不下飯?”
蘇芷沒想到一上來就被詛咒死不死的,一下子氣得臉都紅了。
生氣地拍了一下桌子:“徐寧歡,你居然敢詛咒我,你……”
徐寧歡抬頭看,眼神陡然犀利起來:“你連人都敢殺,我只不過是口頭說說而已,跟你的心狠手辣比起來,不算什麼。”
“蘇芷,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私底下做過的那些爛事,在我面前晃悠,否則我不保證你哪天就進局子了。”
徐寧歡前兩句話聽得蘇芷心里咯噔一下,臉上閃過一抹心虛。
但很快鎮定下來,不屑地笑了一下,低了音量,挑釁道。
“就算你知道又怎樣?反正你又找不到證據,你要是能找到,早就給警察了,還會在這里跟我放狠話嗎?”
李峰的死做的很干凈,徐寧歡不可能找得到證據。
和徐寧歡之間早就撕破臉皮,大家心知肚明,也沒什麼不敢說的。
就是料定了徐寧歡不可能找得到證據,所以才敢這麼狂妄地承認。
徐寧歡漫不經心道:“是嗎?希你被逮捕那天,也能笑得這麼自信。”
李峰的死一直沒放棄過尋找證據,就不信真有人能做的那麼干凈,一定是有什麼蛛馬跡是還沒有發現的。
蘇芷不屑地“切”了一聲:“你放心,永遠都不會有那麼一天,畢竟我很快就要做回我的大明星了。”
滿臉炫耀:“你還不知道吧?阿祁說要給我投資一部劇,讓我當一號,我已經在選劇本了。”
就算徐寧歡費盡心思把從神壇上拉下來又怎樣,只要傅南祁一出手,就能把的努力化為灰燼。
徐寧歡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完全沒把的話放在眼里。
“拍戲是一回事,能不能播出又是另外一回事,你放心,無論你拍多部戲,我都能毀掉!”
能讓蘇芷的戲播出,算輸!
蘇芷笑容凝固,怒火直沖腦門,最討厭徐寧歡這幅心高氣傲的模樣,仿佛誰都不是的對手一樣。
知道徐寧歡的底氣從何而來,不就是仗著有個知名珠寶設計師的份嗎?
前陣子在北城宴會上的事都聽說了,知道徐寧歡就是Luna的時候,說不震驚是假的。
蘇芷原以為徐寧歡那三年會過得很辛苦,沒想到居然還混出那麼大的名堂。
難怪之前屢次邀請Luna為自己設計都被拒,還以為是設計師天生脾氣古怪,現在終于知道原因了。
蘇芷怒極反笑:“別以為你有個Luna的份就可以為所為。”
像是想到什麼,眼底多了幾分譏諷:“你帶著個孩子在國外,還能搞出個Luna的份來,肯定是陪睡了哪個大佬才能有今天的就吧?”
“用換來的名聲,用起來很爽吧?”
徐寧歡作一頓,猛地抬頭看,眼神冰冷。
蘇芷卻不慫,直了腰板:“怎麼?被我說中了吧,你這是惱怒了?”
徐寧歡毫不客氣地懟回去:“人一有就就必須跟男人搭邊,你這思想真齷齪。”
盯著蘇芷,嗤笑:“話說回來,這些話你張口就來,說的這麼練,該不會是自己之前就做過這種事吧?”
話落,蘇芷愣了一瞬,眼底有什麼緒一閃而過,但又很快掩飾好。
如果不是徐寧歡看得真切,差點就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這回,徐寧歡還沒急,倒是蘇芷先惱怒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先是詛咒我,后又污蔑我,真不知道阿祁喜歡你這種沒素質的人什麼。”
徐寧歡不急不惱地反問:“知道我沒素質還跑上來挑釁我,那你不是更沒素質?”
“你!”蘇芷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白,冷哼了一聲。
“我懶得跟你這種人一般見識,等著吧,我遲早會拿回屬于我的一切。”
“我的東西永遠都是我的,你徐寧歡永遠都只是個手下敗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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