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里就他們兩個人,傅南祁沉著臉,問:“芷的事都是你做的?”
“沒錯,都是我做的。”徐寧歡直接承認了。
也用不著瞞著傅南祁,他要是真心想查,一下子就能查出來,所以沒必要撒謊。
男人眸暗了幾分,聲音愈發的冷:“你就那麼想毀掉?”
聞言,徐寧歡眉心微,抬眸跟男人冰冷的視線撞上。
徐寧歡挑了挑眉,反問道:“我揭穿了蘇芷的真面目,你不高興?難道你想一直被蒙騙在鼓里?”
傅南祁被噎了一下,黑眸寒意更甚:“那你也大可不必用這種方式毀了,你明明可以直接告訴我……”
“我跟你說你就會信嗎?”
徐寧歡直接打斷他的話,直脖頸,毫不掩飾眼里的譏諷。
“傅總,你這麼有菩薩心腸,不如別當總裁,直接去當和尚普度眾生算了。”
他倒是對蘇芷長得很,都被人當猴耍了,還想著怎麼保全對方的面子。
話落,車子里的溫度瞬間下降,傅南祁黑眸微瞇,著一抹危險。
他警告道:“徐寧歡,好好說話。”
徐寧歡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眼底毫無波瀾。
人角掛著一抹假笑,語調平靜:“傅總,我該說的都說了,現在可以讓我下車回去吃飯了嗎?”
那抹笑容怎麼看怎麼刺眼,傅南祁著的角,把那抹弧度扯了下來。
“笑得真丑,下次不準笑!”
徐寧歡逆來順:“好,以后我不會在傅總面前笑的。”
徐寧歡每一句話都是順著傅南祁的意思來說的,可他就是能被無端端惹出一肚子火來。
無論徐寧歡跟他對著干,還是像如今這樣乖巧聽話,傅南祁總是能輕易被惹怒。
傅南祁也說不清自己一天到晚,哪來那麼多的火氣,明明之前他最擅長的就是喜怒不形于。
自從徐寧歡出現,總是能輕易而舉地挑他所有的緒。
徐寧歡見傅南祁一直不說話,只是冷著臉看。
有些按耐不住了,轉去拉車門,準備下車。
傅南祁眼疾手快地抓住的手臂,把人扯進懷里,腦海里回想起宋知南的話,他著怒火,嗓音低沉。
“跟我一起去吃飯。”
此刻,徐寧歡后背著男人的膛,傅南祁大手圈住的腰,讓怎麼也逃不開。
突然聽見這句話,驚訝地轉頭,看向男人。
原本就在傅南祁懷里,此刻轉頭往后看,距離一下就拉近了,鼻尖差點到傅南祁的。
傅南祁呼吸微滯,低頭一不地看著,視線忍不住落在紅潤的上,頓時生出幾分想親的沖。
傅南祁眸暗了暗,不由自主地往徐寧歡的一點點湊近。
“你不覺得你這樣很對不起蘇芷嗎?”
人的聲音陡然響起,傅南祁作一頓,眉頭微蹙:“什麼意思?”
兩人離得太近,男人說話時,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徐寧歡臉上。
徐寧歡覺得太過曖昧了,扭過頭,不去看傅南祁,冷聲道:“你前一秒還在為蘇芷打抱不平,后一秒就想跟我親熱。”
“傅總,蘇大明星要是知道你心里想著,懷里卻抱著另一個人,你就不擔心生氣難過?”
傅南祁聽出來了,這是在說自己渣的意思。
傅南祁眸微沉,自己還沒反應過來,卻冷不丁冒出一句解釋:“我跟芷早就分手了。”
所以他想親誰都跟蘇芷沒有任何關系。
他只不過是氣徐寧歡總是對蘇芷步步而已。
“說起來,我跟芷分手的事還是你設計的,這麼快就忘了?”
傅南祁圈著徐寧歡的手臂收了幾分,鼻尖著的耳朵曖昧地蹭了蹭,突然張咬了一口。
徐寧歡打了一個哆嗦,被咬過的地方像有一電流竄過整個,又又麻。
人的反應落在傅南祁眼里,他眼底的冷意消散了幾分,薄著的耳朵,嗓音低啞,語氣戲謔。
“你有覺了。”
徐寧歡深吸了一口氣,咬著,就算把咬破了都不可能承認自己對傅南祁有覺。
語氣不由冷了幾分,警告道:“你再不放開,我就告你擾!”
傅南祁氣定神閑道:“好啊,到時候我拿出你之前勾引我的證據,你覺得警方會相信誰?”
徐寧歡心里的怒火快不住了:“你!”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徐寧歡直接抬起手臂,想狠狠給了傅南祁一個肘擊。
沒想到男人提前預判了的作,手掌抓著徐寧歡的手腕,往前一拉。
徐寧歡整個往前傾,還好前面還有一個座位的距離,趴在了座椅上,沒有直接撞上車窗玻璃。
傅南祁從后了過來,將整個人在后座上,姿勢十分恥。
徐寧歡再也繃不住了,惱怒地喊了一句:“傅南祁!”
終于出了徐寧歡的真緒,傅南祁的臉這才好轉了些。
他嗤笑了一聲,漫不經心地往徐寧歡的怒火上添了一把火:“生氣了?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打算再發脾氣呢。”
徐寧歡沒忍住,直接翻了個白眼,是人,怎麼可能沒緒。
要不是想著盡快讓傅南祁厭倦自己,怎麼可能會忍著自己的緒?
故意添不行,忍著緒也不行,徐寧歡突然累了。
干脆自暴自棄地趴在后座上,像頭埋進沙子里的鴕鳥一樣一不,也不出聲。
傅南祁見應該不出聲,還以為怎麼了,坐直了,抓著徐寧歡的領,跟拎小一樣把人拉了起來。
見還好好的,心里才松了一口氣,同時眉頭皺。
“為什麼不出聲?想裝死?”
徐寧歡有氣無力地抬眸,瞥了他一眼,自嘲道:“我倒是真想死。”
再不讓吃飯,真的能被死。
今天早上起晚了,出門著急,所以早飯也沒來得及吃幾口,上午又在公司干了不力活。
這會兒都快過飯點了,連一口飯都沒吃上。
明知道是一句賭氣的話,但傅南祁聽了還是覺得不舒服。
語氣冰冷地警告了一句:“以后別讓我聽到你再說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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