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祁還真是小瞧了徐寧歡,真走了半個多小時,在大馬路上才勉強打到一輛車。
徐寧歡毫不猶豫地坐上車,走了。
上車前還丟給傅南祁一個挑釁的眼神。
男人踩下剎車,眸子盯那輛沒車流的車子,黑眸沉沉,風云來。
徐寧歡回家后,才發現腳后跟被磨破了皮,今天穿的高跟鞋,任誰這麼疾走半小時都保不住這雙。
徐寧歡泡了腳,再上了藥,完創可后,心里還在罵罵咧咧。
和傅南祁攤牌后,徐寧歡便心知肚明,接下來自己在公司的日子不好過。
但也沒想到,傅南祁一上來就這麼過分。
隔天一早,徐寧歡到公司,推門進總裁辦公室,辦公桌后的男人朝投來冰冷刺骨的死亡視線。
“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徐寧歡剛想反駁說不進來怎麼工作,視線一瞥,卻發現自己的工位不見了。
那張桌子連帶著所有東西都不見了。
林淮安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后:“徐書,我重新安排了你的工位,跟我來吧。”
徐寧歡看了傅南祁一眼,明白他的針對就此開始了。
沒說什麼,轉頭跟著林淮安走了。
徐寧歡被領到最角落的一個落了灰的位置,的東西此刻正放在桌上。
林淮安笑瞇瞇道:“徐書,這以后就是你的位置了。”
徐寧歡角了一下,還真是難為傅南祁了,能給找出一個這麼偏僻的位置,跟他那個破房子一樣偏。
不過現在不用跟傅南祁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好的。
這位置還方便魚畫設計稿。
徐寧歡平靜地接了這個事實,花了一點時間把位置打掃干凈。
剛坐下,林淮安就抱著一堆文件過來,往桌上一放:“這是傅總要你今天理完的工作。”
“什麼?”徐寧歡終于擰了眉頭。
這至是三天的工作量,一天怎麼可能干的完?
“徐書,加油,我相信你可以的!”
林淮安同地看了一眼,腳底抹油似的跑了。
徐寧歡盯著那堆文件,深吸了一口氣,把怒火了下去,開始理工作。
反正傅南祁只是讓干完,又沒說要干的多仔細。
徐寧歡在下班前一刻把最后一份數據理完,然后拿去給傅南祁差。
就是要出錯,這樣方便傅南祁開除。
果然,傅南祁翻開文件第一頁,就發現了問題。
他把文件往桌上一甩,開始發火:“這麼簡單的數據的理不好,你腦子呢?”
“你知不知道這些數據要是沒有及時發現錯誤,一旦項目開始運轉,會讓公司虧損多錢?”
徐寧歡裝得很無辜:“抱歉,傅總,我這腦子確實不太好使,要不然我給你找個有腦子的?”
“這個位置這麼重要,得給靠得住的人才行啊。”
傅南祁抬眸凝視著,沒如徐寧歡的愿順著的話說。
男人勾,冷笑道:“明天開始,這層樓的洗手間你包了,如果有人投訴你打掃得不干凈,你要打掃的就不止這層樓了。”
徐寧歡愣住:“什麼?”
指著自己:“讓我去打掃廁所?”
傅南祁不置可否:“怎麼?有意見?”
“當然有!”徐寧歡沒忍住,直接翻了個白眼:“當初你沒說還要包衛生,我不干!”
“不干也行。”傅南祁眸深沉,用最冷淡的語氣說著最狠的話。
“明天我就讓傅氏所有保潔全部放假,整棟樓的衛生都給你,到時候你不干,自然會有人催著你去干。”
徐寧歡眼底閃過一抹錯愕,傅南祁這是要給在公司樹敵。
這整棟樓的衛生沒人搞,必定會引起員工不滿,到時候傅南祁再放消息出去,說都是徐寧歡惹的禍。
到時候,整個傅氏的員工都會來怪。
得罪一個傅南祁還好辦,可是要得罪傅氏幾千名員工……
徐寧歡忍不住咬牙切齒,傅南祁這是要開始了。
徐寧歡的話幾乎是從牙里出來的:“行!我明天打掃還不行嗎?”
真是失算了,當初就不應該答應來當書的。
傅南祁看到徐寧歡吃癟,又強忍著怒火的樣子,眼底浮現一抹愉悅,數據出錯的事也不跟計較了。
把文件一合上,大發慈悲道:“你可以下班了,回去養好神,明天記得把洗手間打掃干凈點。”
徐寧歡沒回答,轉就走,把辦公室的門摔得震天響。
外面還沒下班的同事被這靜嚇了一跳,紛紛看向徐寧歡。
徐寧歡回到自己的位置,關了電腦,拎起包包就走了。
徐寧歡回去之后,躺在床上睡覺的時候突然冷靜下來。
不能生氣,要做的是惹惱傅南祁,讓他開除自己,現在況怎麼還反過來了?
而且越生氣,傅南祁就越來勁。
人都是有惡趣味的,特別是傅南祁這種人。
他就是想看自己生氣,但忍不能發的模樣,這樣越會讓他覺得有意思。
只要給不出傅南祁想要的反應,時間一長,他也會覺得無趣,自然會放人。
徐寧歡這麼一想,心里寬了不。
第二天,倒也是老老實實跟保潔阿姨要了工,去洗手間打掃了。
徐寧歡一進洗手間,外面那群同事立馬聚集在了一起,七八舌地討論起來。
昨天徐寧歡被傅南祁從辦公室趕出來,公司里的猜測就沒斷過,此刻那些人想看好戲的八卦心更是達到了頂峰。
“我去,不是吧,我還是第一次見員工被罰打掃廁所的。”
“不是傅總邊的人嗎?怎麼淪落到這種地步了?”
“還用說嗎?肯定是做錯事,讓傅總不開心了唄,你以為傅總會一直對這種人好啊?圖個新鮮而已。”
“我覺得這話沒病,說不定是傅總膩了,想結束關系,結果徐寧歡舍不得這種來錢快的路子,一直黏在傅總邊不走。”
“這麼說就合理了,所以傅總是想用這種方式把人走?”
“哇,這麼一說,更炸裂了,徐寧歡真的太不要臉了。”
徐寧歡拿了一個工,原本是出來拿東西的,沒想到剛好聽到他們在背后說自己閑話。
就站在邊上安安靜靜地聽著,眼睫低垂,掩住了眼里的緒。
早就知道公司里有和傅南祁的傳聞,就是沒想到已經傳到這麼離譜的地步了。
既然他們都這麼說了,不利用一把,豈不是對不起他們這麼認真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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