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杉將游戲機放下,將氈小狗拿了出來。
有點眼。
門口玄關響起靜,姜南杉轉頭看過去,見賀北崢解著最上面的襯衫扣子邁步走了進來。
“回來了。”
賀北崢晚上喝了不酒,散局的時候就有點上頭了,但他面上還是一副平和沉靜的模樣,局上的人瞧不出端倪來。
這會兒回到家,看到站在展示柜前的那道纖細婀娜的影,沒醉也要裝三分。
姜南杉邁步走到桌前,將氈小狗放在桌上,從養生壺里倒出一杯醒酒湯,“晚上喝酒了吧?過來喝碗醒酒湯。”
剛放下養生壺,還沒來得及回頭,一雙手從后環上來,抱住了。
賀北崢下搭在肩膀上,“怎麼還沒睡?”
他的呼吸間帶有很濃烈的酒氣。
姜南杉抬手了他的臉,“喝這麼多,難不難?”
賀北崢深嗅脖間的香氣,聲音低低的,“抱一會兒就不難了。”
瞧他這副黏黏糊糊的模樣就不像是喝醉了,姜南杉問他,“我給你煮的醒酒湯,你不喝嗎?”
“喝。”賀北崢松開,一手端起瓷碗喝解酒湯,另一只手還要牽著的手。
姜南杉拿起氈小狗,在他面前晃了晃,“我在展示柜前發現了這只氈小狗,總覺得眼,剛才沒想起來,這會兒想起來了。”
賀北崢垂眸看向手里的白氈小狗,挑了下眉,“想起什麼了?”
“有一年新年,我跟歲佳去廣場看煙花,集市上有擺攤買飾品和玩的。那年正好是狗年,我跟歲佳一人買一只氈小狗,就跟這個一模一樣。后來有個小男孩跑過來,把他沒玩完的仙棒送給了我,我就把氈小狗送給了他……”
說到這里,姜南杉眸倏,抬頭看向賀北崢,再低頭看一眼手里的氈小狗。
賀北崢饒有興趣地看著,將碗放在桌上,“老婆煮的醒酒湯真甜。”
姜南杉錯愕地看著他,“是你?”
“嗯?”賀北崢輕笑,“是我什麼?”
姜南杉心底波著,直直地看著他,“是你讓小男孩給我送的仙棒,對嗎?”
賀北崢挲著指間戴著的鉆戒,一副悠閑口氣,“對呢。”
握了賀北崢的手,賀北崢察覺到,笑著看一眼,手指收攏,將牢牢握在掌心里。
姜南杉垂著眼睫,“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送給我的,我把它分給了歲佳和柏川……”
之前總說賀北崢醋大,可在視角看不到的地方,他原來這麼的憋屈心酸。
姜南杉朝他走近一步,雙臂環住他的腰,抱住了他。
想說,那時候你來見我多好,至我們能互道聲新年快樂。
可是說不出口。
因為知道擔子扛起容易卸下難,他那時還回不了國。
這話說出口,只會讓他覺得更憾。
賀北崢下蹭在頭頂,“這有什麼好對不起的,這些年苗歲佳一直陪著你,你分給是應該的。至于程柏川,他…提供了打火機,分他兩也是應該的。”
姜南杉嗓間艱,“那時候,你有跟我說新年快樂嗎?”
賀北崢點頭嗯了聲,“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我有跟你說新年快樂。”
“我也有跟你說新年快樂。”
“嗯?”
姜南杉:“零點,煙花在空中綻放的那一刻,我心里想的是你,我在心里跟你說了新年快樂。”
這句話輕而易舉地撥了賀北崢的心弦,震不已。
熱意上涌眼眶,他默默收了手臂,“寶寶,想親你,怎麼辦?”
“那就親。”姜南杉仰頭主吻上他,嘗到了他里淡淡的酒味,還有醒酒湯的清甜。
之前他喝了酒,哪兒肯給親,這會兒主吻上來,他出乎意料地挑起眉。
手掌墊在后腰,賀北崢將抵在桌前,低著頭吻著的瓣,不含,只是表達彼此的意。
有些話確實不用說,擁吻中他心領神會了。
賀北崢覺得自己好像真的醉了,心里忍不住地發,人也像是踩在了云端里。
接完吻,姜南杉還抱著他不肯松手。
賀北崢的耳垂,輕笑著說,“老婆,你要把我寵壞了。以前我喝了酒,你可不給親。”
姜南杉心又心酸,但照樣不影響立規矩,“以后喝酒煙也不給親,今晚是個例外。”
賀北崢幽幽嘆口氣,“。”
今晚是例外,那就多親幾口。
他擁著姜南杉,又倒了碗醒酒湯,微仰著頭喝完后,吧唧往上又親了幾口。
*
賀家二爺賀景堯全球巡演的最后幾站來到了國,落地申城后,帶著妻子兒子一起回了賀家老宅。
當天晚上,賀家辦了一場接風宴。
姜南杉下午排滿了手,下班后天已黑,賀北崢來接一起參加接風宴。
上了車,姜南杉抬手了脖子,賀北崢偏頭看著,問道:“怎麼了?”
“沒事兒。”姜南杉說,“下午手排的滿,有點累。”
賀北崢抬手幫起肩頸,“這樣舒服點嗎?”
姜南杉點了點頭,“力道可以稍微再重一點。”
賀北崢稍稍加重了些力道,著的頸脖,“我們吃完飯就走,到家早點休息。”
姜南杉舒服地瞇著眼睛,“不用,緩一會兒就不累了,早走也不太好,而且明天我休息。”
車子在賀家老宅門前停下,賀北崢牽著姜南杉的手,穿過夜晚清幽的院子,在暖黃燈下踏進正廳的門。
正廳很熱鬧,歡笑談話聲不斷。
梁清梅看到兩人進了門,招呼道:“南杉,過來了。”
姜南杉點了下頭,喊了聲阿姨。
“介紹一下,這位是我未婚妻姜南杉。”賀北崢說道:“南杉,這位是二哥賀景堯,二嫂黎清。”
他將手放在一個小男孩頭上了,“這位是咱們小侄子安安。”
各自認識了下后,賀遠山走了過來,主開口說道:“小姜過來了。”
姜南杉剛要開口,就被賀北崢攬住肩膀往里走,“老婆,不搭理他,帶你去跟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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