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棟別墅后有一片天泳池,周圍綠樹蔭,池水清澈見底,斑駁樹影倒映在泳池水面上輕輕漾著。
姜南杉心放松地坐在泳池邊上,兩條泡在水里,看著苗歲佳游了一圈又一圈。
岑阮趴在游泳池邊,歪著頭跟姜南杉說道,“南杉,你有沒有發現你跟賀北崢的風格出奇的一致?”
姜南杉:“你這個風格是指?”
“忘記跟你說了,我是一名服裝設計師。”岑阮說,“所以我說的這個風格是指穿風格。”
“就因為我們穿了同款鞋?”
姜南杉淡淡一笑,“不一樣的,我的服都是隨便買的,舒適為主。他的服都是名牌或者定制,一件服可能比我十件都貴,我們連檔次都不一樣。”
岑阮搖了搖食指,“NoNoNo,穿風格跟服價格不掛鉤的。你倆呢,都是那種隨的冷氛圍,能把日常穿出淡而有味的高級。”
姜南杉彎,“謝謝,你很會夸人。”
岑阮走出泳池,拿了件浴巾披在肩上,挨著姜南杉坐了下來。
“你本人可能意識不到,但是在外人眼里,尤其是在我這個專業人士看來,你們上滲進了彼此的審,混在一起,形了你們現在相同的風格。”
姜南杉突然就想到,跟賀北崢談那會兒,他買服或鞋子的時候時常會買一件款同款給。
在穿搭裝扮這方面向來不上心,也不太逛街,倒是賀北崢經常送服,潛移默化中也就滲了他的審。
但在洗護產品上,比賀北崢更用心,原本他沒有特別喜歡的香味,后來跟一樣都喜歡木質香。
岑阮直白說道,“其實我們幾個都是揣著明白裝糊涂,你倆眼神都拉了,我們都能瞧出來你倆心里都還有彼此。”
姜南杉看著漾的池水沒有應聲。
岑阮偏頭看,“你是不是在擔心你倆的家世背景相差很大?”
“這也是我考慮的因素之一。”
姜南杉輕舒一口氣,“長久的未知本就是一種隔閡,單靠回憶是沒辦法尋回過去那段親關系的。我跟賀北崢都得承認,我們之間已經產生了陌生。”
岑阮似懂非懂,沉默片刻后說道,“我告訴你一個。”
“什麼?”姜南杉問道。
“我是岑家的私生,而秦時奕是他們秦家的獨子,唯一的繼承人。”
姜南杉確實有幾分意外。
“秦家人看不上我,覺得我一個私生配不上秦時奕。”
岑阮笑容狡猾,“看不上我又怎麼樣?秦時奕就是我到不行。他敢站出來,為了我跟他們全家唱反調,我就敢嫁給他,當他的秦太太。我管他什麼家世地位配不配的,說我攀高枝上嫁,都是嫉妒我的人放出來的屁話。”
姜南杉思考片刻,“謝謝你告訴我這個。”
岑阮擺了擺手,“別怕混不進這個圈,你瞧,咱倆今天才剛見面,是不是就相的很愉快?每個圈都要爛人,不要理就好了嘛。”
姜南杉笑著朝著岑阮點了下頭。
苗歲佳游泳游累了,趴在泳池邊問道,“你們倆在聊什麼呢?”
岑阮雙手撐在后面,正要接話時聽到了背后的腳步聲,回頭一看是賀北崢。
姜南杉仰著頭看他,“你怎麼過來了?”
賀北崢:“過來找你。”
岑阮角往上翹了翹,“歲佳,快凌晨了,咱們倆先回去吧,準備一下為南杉慶生。”
苗歲佳看了一眼姜南杉,應了聲好,扶著把手踩著臺階走出泳池。
趁著兩人不注意,岑阮地將姜南杉的拖鞋給拿走了。
苗歲佳瞪大了眼睛,“這……”
岑阮噓了聲,十足地彎著腰,低聲道,“走走走。”
泳池旁只剩下了姜南杉和賀北崢,賀北崢拿起躺椅上的一條白浴巾走了過去,“還要游嗎?”
姜南杉搖了搖頭,“不游了。”
賀北崢將浴巾遞給了,“頭發。”
姜南杉接過浴巾著頭發,輕聲說道:“賀北崢,謝謝你,我知道是你想為我慶生。我很高興認識岑阮,今晚玩得也很開心。”
月下,細膩潔的像是泛著澤,烏黑的長發披散在前,將口皮襯得愈發白皙,有一縷發鉆進了領口,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別一番韻味。
賀北崢兩眼落在上,本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姜南杉抬頭看他,見他眸晦暗。
這樣的眼神太過直白,抓浴巾的手下意識抓,停頓了幾秒后輕咳一聲。
賀北崢結輕輕滾,回過神后也不自覺輕咳一聲。
“要回去嗎?快到凌晨了。”
姜南杉嗯了聲,從泳池邊站起來,找不到自己的拖鞋了。
賀北崢看目到掃,“別找了,應該是被拿走了。”
姜南杉看向他,“那你能幫我再去拿一雙嗎?”
“那多麻煩。”賀北崢說,“我抱你回去。”
“啊?”姜南杉眼睫輕兩下。
“啊什麼啊?”賀北崢直接彎腰將打橫抱起。
姜南杉下意識就摟住了他的頸脖,驟然懸空,一顆心也好像被他高高拋起。
賀北崢走出兩步,還故意停下腳步。
“你要是實在不想讓我抱,可以腳走回去。就是一路走回去,腳肯定要臟了。不過沒事兒,回去一沖澡腳就不臟了。”
讓姜南杉這種潔癖的人腳走回去,就像是讓集恐懼癥的人盯著一窩麻麻的螞蟻搬家。
姜南杉咬了咬牙,“快走。”
賀北崢悶聲輕笑一聲,抱著大步往前走,將一路抱回了為安排的房間。
姜南杉穿上了拖鞋,看見他服都被沾了。
“你服都被我弄了。”
賀北崢低頭看一眼,“沒事兒,我回去換件服。你先去沖個澡,來一樓吃蛋糕。”
姜南杉應了聲好。
目卻落在他口位置。
他不知何時換了一件白的亞麻襯衫,服被打后,映出口位置的紋痕跡。
只是看不清他紋了什麼。
賀北崢察覺到目過于專注,微微偏頭,“看什麼呢?”
姜南杉抬眸看向他。
賀北崢挑眉低笑,“你眼睛都快把我服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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