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一直覺得陸之奚在理面對家庭問題的態度上是的榜樣。明明父母不和,私生子常常跑出來搗,但他好像一直很穩定,很平靜,一點兒也不在意,還是能好好地過自己的生活。
這在很長時間里給了鼓勵,努力向他看齊,去理好自己面對爸爸酗酒那些破事的緒。
現在看來,也許他比還要不穩定,只是比會偽裝而已。
蔣螢想到這里,心里忽然一。
如果是這樣,那發那條微博,會不會又刺激到他?
要刪嗎?可都發出去那麼久了,他會不會早就看見了?
蔣螢打開微博,隨后發現微博只顯示昨日訪客,這意味著想知道陸之奚有沒有看見新微博,也只能在今天過了晚上十二點之后才有記錄。
但為了一條微博就跑過來,也不至于吧,畢竟之前在不知的況下發了那麼多,他介意也只是電話里說說而已。
況且到目前為止,如果陸之奚真要做什麼,他應該給打電話了,反正他能用的電話號碼多得很。
蔣螢思來想去,給俞斯言發了一條消息,問他今天還順利嗎。
大概是在學論壇上忙著做事,俞斯言過了近一個小時才回復,說他很好,只不過還在會議廳里幫導師干雜事,沒什麼時間看手機。
直至晚上蔣螢準備睡覺的時候,一切都是風平浪靜。
陸之奚突然出現在學校鬧的那一出,仿佛是往池水里驟然扔進了一顆石子,在池水里漸起了激烈的水花之后,又立馬走人。
也許陸之奚自己想通,又回國去了。
蔣螢這麼想著。
但想錯了。
在第二天早上起床時,隨手點開微博一看。
昨日訪客記錄里果然出現了陸之奚的訪客記錄,后面跟著的數字是——189次。
比上一次還要多!
他是不是昨天只干這個了?
給自己設置了訪問之后,又點開了他的主頁,看到他的ip顯示在北京。
所以他也并沒有回國。
“今天去圖書館嗎?”周安寧問。
蔣螢本來是打算去的,但現在搖了搖頭,“算了,今天也在宿舍吧。”
無條件服從決定的周安寧打開外賣件,開始碎碎念:“既然在宿舍寫論文,那可不能虧待了自己,茶來兩杯,炒栗子來一袋,草莓糖葫蘆再來兩串......”
直到下午,蔣螢也沒有收到任何來自陸之奚的消息,照昨天一樣問了繼續在學論壇里忙碌的俞斯言,他那邊也一切正常。
和俞斯言確認完況后,蔣螢終于放下手機,讓自己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論文上,點開郵箱后發現昨晚已經收到了新的問卷補充回復。
的論文被試囊括了不同家庭背景的青年,高收家庭組那部分的被試很難找,最后拜托了熱心腸的莉莉幫忙找認識的朋友填寫。
這回收上來的問卷多數都是這部分被試的容,蔣螢整理完問卷后給莉莉發了一條微信謝。
莉莉很快就回復了:「不客氣,我很樂意幫忙,我們好久沒聊天了,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視頻說話吧!」
恰好蔣螢已經在電腦面前坐了快兩個小時,問莉莉現在想不想視頻,莉莉爽快同意,彈來視頻邀請。
“Hiiiiiiiiii !”莉莉熱打招呼,“你今天看起來有點弱,讓我好想欺負你!”
紐約那邊現在已經是凌晨了,莉莉是個熬夜黨,還在神奕奕地敷面玩手機。
相比之下,蔣螢這兩天沒睡好,原本秀氣的眉眼間有一憔悴,看起來頗有點兒弱易推倒的味道。
和莉莉聊了一下近況,隨后問了莉莉一個問題。
“你認識陸之奚很久了吧?在你眼里,他是怎樣的人?”
莉莉愣了一下,沒正面問答,反問:“出什麼事了嗎?你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腦子一轉,忽然想起自己前兩天聽爸媽提起陸之奚突然離開紐約,也不聯系他爸媽和爺爺,把他家里氣得夠嗆這件事。
“老天,他不會是去北京找你了吧?”莉莉瞪大了眼睛。
蔣螢狐疑:“你怎麼猜到的?他跟你說了嗎?”
當然不是,除非有事相求,陸之奚平時本不會聯系莉莉。而所謂的有事相求,也只可能是一件事——讓莉莉找蔣螢聊天刺探近期的況。
所以莉莉自然而然猜到了他去哪里。
不過莉莉卻不敢告訴蔣螢自己是怎麼猜到的。
很珍惜和蔣螢的友誼,怕如果自己說出來了,不僅陸之奚會生氣,蔣螢也會生氣。
莉莉心里哭唧唧地想,好難啊,一點都不想做欺騙朋友的人。
為了稍微彌補一下蔣螢,實話實說地回答了關于陸之奚的問題,反正陸之奚也沒讓在這一點上保。
“他不是一個很好相的人。”
莉莉癟了癟,“不過作為朋友,我覺得其實奚哥的忍耐限度很高,只要不到他真正在意的東西,其實可以隨便開他玩笑。”
怕蔣螢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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