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蔣螢就不準備客氣了,笑著說:“你會《漠河舞廳》嗎?”
“當然。”
果然和他姐姐俞善一樣,俞斯言也擁有老天賞飯吃的好嗓子。
他的聲音像冬日的暖,輕盈舒緩,淌著溫暖的氣息。
蔣螢悄聲跟周安寧說了下午遇見俞斯言的事,隨后撐著下,和其他人一樣看著他,安靜地聽歌。
周安寧看看,又看看俞斯言,意味深長地說:“唱得真好聽呢。”
蔣螢聽得有些出神,輕輕“嗯”了一聲,“很好聽......不過我覺得他更適合唱《貝加爾湖畔》。”
聽這麼說,周安寧愣了愣,隨后懂了話里的意思。
半開玩笑地問:“一首撕心裂肺,一首溫浪漫,你更喜歡哪一首?”
蔣螢認真思考了一下,然后搖搖頭:“不知道,我的理智和我的本能好像在做不同的判斷,但這兩首歌都很好聽。”
在們聊天的時間,俞斯言已經用這首歌把場子徹底熱了起來,唱完也沒離開,對大家說:“大家點歌兒自己唱吧,我彈吉他伴奏,給各位服務。”
周安寧若有所思地看著蔣螢,忽然噸噸噸地干了半瓶啤酒,蹭地站起來,舉手:“我來!”
抓著許承明的袖子:“哥,一起,咱唱《夢醒時分》!”
好家伙,這一下全部的人都看向了他們這桌,俞斯言也看了過來。
周安寧肯定是喝嗨了,那嗓子在宿舍里嚎還行,在這里恐怕就從演唱變喜劇了。
但向來理智冷靜的許承明今晚也喝了不酒,他竟然真的被周安寧慫恿得站起來,“行!”
蔣螢呆呆地從別人手里接過話筒,遞到他倆面前。
周安寧問俞斯言:“李宗盛的版本你會嗎?”
俞斯言:“沒問題。”
這本來是首傷的歌,但李宗盛版本變得滿是灑和活潑。
吉他弦被撥,輕快悅耳的調子溢滿整個酒館。
俞斯言游刃有余地彈著吉他,上沉靜的氣質也帶上了恣意和張揚。
已經有人開始舉起手機拍視頻了。
華大的學生有多唱歌呢?
在校園歌手比賽開票前的那一晚,學生們會在開票的禮堂前支起帳篷排一整晚的隊,如果在學生會有關系搞到部票,那段時間就能在學校橫著走。
這會兒知道校門口酒館里唱歌熱鬧,呼啦啦又來了好多人,現場的學生拍視頻發在朋友圈和群聊里,以便沒法來現場的朋友們觀看。
周安寧搖頭晃腦:“要知道傷心總是難免的,你又何苦一往深~”
許承明也搖頭晃腦:“因為總是難舍難分,何必在意那一點點溫存~”
還別說,這倆人你一句我一句,唱得還不錯。蔣螢捂著臉笑到發抖。
但很快就笑不出來了,這兩個酒蒙子把最后一句唱完,忽然把話筒遞到邊。
所有人都在看著。
蔣螢懵了一秒,恍惚想起這首被周安寧在宿舍里放了無數遍的歌,最后還有一句什麼來著?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腦子了還是怎麼的,竟然下意識就唱了出來:
“bababalalababa~”
全場都嗨翻了。
抱著吉他的俞斯言這時也看向,眼里染上笑。
這首歌結束后,又有同學接過話筒開始下一首歌,俞斯言練地彈起伴奏,儼然為了今晚的主角。
「你太厲害了(拜.jpg)」
蔣螢給他發了條微信。
*
視頻畫面定格在話筒舉在黑發生面前那一刻。
臉上帶著有些怯的笑意,一雙明亮的眼睛笑了彎月,閃著亮晶晶的。
發出這條視頻的同學的朋友圈下面,大多數人都在討論那兩個用十足的旋律唱悲傷歌的兩人,有一條留言問他們旁邊那黑發生什麼名字,是哪個院的,真漂亮。
有認識蔣螢的就回復說是心理學系的學姐,學大佬,好像單可追呢。隨后下面跟了一排“嗚嗚嗚好恨我也是孩子”。
陸之奚收起手機,摘下耳機,走到餐桌邊坐下。
傭人們將餐點端上桌,將酒倒進酒杯里。
“我認為你應該多和赫伯茨醫生進行通自己的況,免得以后在外面又出現意外,如果被拍到很不好。”
陸琇說著,切下一小塊牛排,帶的湯順著銀刀淌到白瓷碟中。
“Alex剛從學校回來,坐了兩個多小時的車,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先吃飯吧。”安東尼喝了一口酒。
陸之奚沒有出聲,垂眸用刀叉緩緩切著盤中的食。
“Alex,當父母跟你說話的時候,你要回應,這是修養。”陸琇停下了手中的作。
聞言,他抬眸看向對面的母親,淡聲道:“知道了,我會去的。”
陸琇在飯后又再次提醒了他去見赫伯茨醫生這件事。從前一直對這件事并不在意,今天卻在陸之奚到家后反復提了好幾次,歸結底是因為安東尼最近頻繁地回家了。
在一次和陸琇的例行吵架之后,安東尼忽然說“我在試著當一個好丈夫和好父親,你為什麼不能給我一次機會”,然后兩人就這麼忽然變得融洽了起來,甚至住回了一個房間。而陸之奚那次在酒會的意外恰好發生在這個時間節點上,兩人都對兒子的異常展現出了前所未有的關心,安東尼開始在陸之奚睡前主跟他說晚安,問他今天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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