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不合適的,我舅舅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
沈漁笑了聲,“去可以,但你沒必要公布我的份。”
“我舅舅不是沒見過你。”
“其他人總沒見過吧?只要你不張揚,你舅舅也不會張揚的。”
陸明潼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什麼時候這麼怕事了?”
“這不是怕事,這是多一事不如一事。那是你表哥的訂婚宴,你要搶了他的風頭當主角麼?”
陸明潼“嗯”了一聲。
“你不答應我就不去。”
“答應答應。”他語氣反正敷衍得很。不過沈漁信他是真的答應了。
到小區里停好車以后,沈漁走到通風的地方嗅了嗅,自己果真一蒜蓉味。
突發奇想的想要喝酒,因為方才吃夜宵的時候沒能喝到。
從停車場乘電梯上一樓,兩人牽著手,往小區外面走。
到了路盡頭的便利店,沈漁挑了幾罐啤酒,一些零食,拿來收銀臺這邊的時候,陸明潼再自然不過的,從架子上取下一盒安-全-套一起結賬。
回到家里,沈漁不了上的一味道,先去洗頭洗澡。
正取下花灑放水的時候,浴室門打開了。
沈漁“啊”了一聲,趕把浴簾拉攏到沒有一隙。
外頭陸明潼“嘁”了一聲。
仿佛在嘲,哪里沒看過,用得著遮掩?
沈漁被他這一聲的語氣惹惱,掀開簾子,拿著花灑便朝他澆過去。
陸明潼從頭到腳淋了一,轉頭看一眼,“等著。”
沈漁干脆更將花灑對準他,水位開得更大。反正逃不過麼。
陸明潼將手里的牙刷和牙膏,往杯筒里一擲,抬手捋了一把頭發,抹去臉上的水珠,徑直朝浴簾后面走過去。
繳了花灑掛在墻壁上,對說,找死。
沈漁干脆送上兩條手臂,主摟住他的肩膀,張口朝他哈氣。
“……”陸明潼哈回去。
沈漁:“好惡心!”
“你比較惡心。”
陸明潼關了水,將沈漁從里面拽出來,“先刷牙。”
“刷牙了干什麼呀?”
陸明潼瞥,“除了干-你,還能干什麼?”明知故問是不是?
沈漁揚手去打他。
淋著水,室霧氣朦朧。
站姿平添了難度。陸明潼很不滿意,一邊撈著不讓往下,一邊吐槽:“你應該把報英語口語班的錢省下來,報個健房。”怎麼部都沒力氣的嗎,這麼一下就支撐不住了?
沈漁氣得咬他肩膀,“不報班你教我?”
“我當然能教,”他笑意里多了三分輕浮,“姐姐跟我學啊,比如現在這個場景,你應該說……”
沈漁抬手掌死死地捂住他的。
-
倒是省了事,不用再洗第二回澡。
沈漁換上干凈服,吹干頭發,拿頭繩將頭發盤起來,再去喝酒。
冰鎮過的,在沖完熱水澡以后,更覺得清爽。
沈漁蹲坐在沙發上,茶幾對面擺放著筆記本電腦,放很沒營養的綜藝節目,選秀類的,年輕漂亮的孩子一會兒唱唱跳跳,一會兒哭哭啼啼。
陸明潼坐在一旁,赤腳踩在木質地板上,端著switch打游戲,偶爾抬頭看一眼,喝一口遞到邊的啤酒,說看這樣無聊的節目浪費時間,不如去做一下運。
沈漁十分理直氣壯:“做過了啊。”
“……”
在一起以后,他們一直是這樣的相方式。
做快樂的事,也做無聊的事。各有空間,亦有互。
可能沒人懂,但陸明潼一定懂,讓堅持不放棄的理由,絕沒有那樣驚天地。
不過是因為這尋常普通的每一天。
第49章 也做我的湖(02)
請客吃飯這天, 葉文琴起了個大早做準備,雖不至于婚禮筵席一樣興師眾, 到底還是個重要場合。
約了專業的造型師做妝發造型, 早上吃過早餐以后,將熨燙好的子帶去店里。
秦正松另有事, 要迎接自崇城來的親朋好友, 將送到以后先行離開。
整個過程漫長極了,從基礎護開始。
負責的那人三十來歲,名頭是店里的總監, 說話溫聲細語的,服務態度很專業, 分明說的是奉承話, 可臉上笑容一點也讓人看不出來服務行業獨有的那種虛偽矯飾。
夸葉文琴氣質好, 神面貌也好,跟平日接待的養尊優的全職太太不近相同, 上有種職業的干練。
葉文琴早過了聽陌生人吹捧的年紀, 還是略略用這幾句, 便就放了手機, 同閑聊起來。
聽說葉文琴有個兒,是做婚禮策劃的,便笑說兩人也算是一條產業鏈上的半個同行。
“不過婚禮策劃比我們累得多,大事小事都要心。賺錢不穩定,主要看提,而且他們還做不了回頭客生意。”
葉文琴語氣淡淡的:“所以就是天瞎忙, 累死累活的還賺不了幾個錢,不知道圖什麼。”
“這不是因為有您在背后做靠山,您兒才能隨心所做自己喜的工作嘛。”
葉文琴默了一瞬,人幫忙倒一杯水來,轉移了話題。
喝水的時候,葉文琴問:“你有小孩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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