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念長睫微，如撲閃的飛蝶，一副驚的模樣。

雙眸澄澈，倒映燦的燈，好半會說不出一句話，靳司揚鐵了心的逗，自然是不會輕易放棄，他帶著幾分蠱，繼續說：“寶寶，你可以試試，再往上一點。”

落在腹上稚的指尖輕，岑念的手不只是被他帶著，還是自己不控制地向上，掠過凹凸有致的薄，他的實，帶著他的溫。

作很輕，卻比什麼都要人，在岑念無意識往上的時候，不知到什麼，只見靳司揚嘶了一聲，不控地向，他聲音啞得可怕：“這里會出事的。”

岑念慌地收回指尖：“對，對不起。”

今晚的兩人，好像都有點失控，靳司揚沒給拒絕的機會，俯吻上的，許是酒讓人格外上頭，他的吻漸漸偏離，從，到脖頸，再往下。

岑念有些害怕地搭在他的腰上，整個人都有點搖搖墜的意思，靳司揚這次的吻，好像比之前都更加灼熱。

“靳，靳司揚。”岑念只覺得自己聲音變了調：“，你別......”

他的吻再次封，止住了岑念的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岑念人還沒回過神，靳司揚便停下作，靜靜地靠在肩上息，岑念迷離地著自己的脖頸，好了，這兒也有印子了。

大腦一片空白的況下，岑念不知死活地問了一句：“不繼續了嗎？”

靳司揚幽暗的雙眸閃過一詫異，他好笑地看著：“很期待嗎？”

“......”岑念垂眸，盡量不與他對視：“沒有。”

靳司揚只是把擁在懷里，細細安：“現在還不能繼續。”

岑念不懂他那句不能繼續的意思，追問之下靳司揚也沒多說，索不說話，不然總顯得自己好像很迫不及待的樣子，這落在他眼里也太丟人了一些。

即是空啊！果然男誤人！

*

幸福的時間流逝得格外迅速，岑念每一次送靳司揚去機場，心里那點悶悶的緒就更濃稠一分，可能真的是離不開他。

靳司揚著的頭：“就在家里住，開學了想回宿舍就回，不回就住在家里，每天都有阿姨上門，想吃什麼都可以和阿姨說。”

他囑咐了很多，最后靠著說了句：“還有一點一定要記住。”

“什麼？”

“記得想我。”

岑念不吭聲，隨意咕噥應了一句。

有些話不必多說，彼此心里都明白。

岑念不知道的是，靳司揚這場航班的目的地并不是加州，而是紐約。

司老太太見外孫回來，高興得不行，一早便張羅著靳司揚最喜歡吃的東西，司老爺子即使不高興，但見到人那一刻，那點不高興也就煙消云散了。

司蔓坐在房間里，閑來無事的時候最喜歡刺繡，能打發時間，轉移注意力。

靳司揚敲門，直到里面傳來一聲進，他才推開門走進去。

“司揚回來了？”司蔓看著正常，臉上掛著笑：“媽媽給你買了你最喜歡吃的零食。”

“媽。”靳司揚止住了司蔓接下來要說的話，司蔓有意不提起他們之間不愉快的事，但靳司揚卻不想再這樣下去。

“媽，其實那些零食，我八歲之后就不吃了。”

司蔓掐著針的手驀地一頓：“那你喜歡吃什麼，媽媽給你買。”

靳司揚看著自己的母親，優雅麗的面容，臉上的笑卻是僵的。

他握了拳，又松開來，最后緩聲道：“我喜歡岑念，我想和在一起，換句話說，我想和岑念結婚。”

“司揚！”司蔓阻止道：“媽媽不同意，今天的話，我就當沒聽過。”

“媽，這不是在征求你們的意見，而是我不想再瞞著，你們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我要和岑念結婚。”靳司揚一改往常的妥協，語氣堅決又摻著幾分瘋。

“你是想看著媽媽發瘋嗎？你明明知道我討厭，討厭岑歡，司揚，你想讓媽媽去死嗎？”

“媽。”靳司揚語意冷沉，聲調都重了幾分：“那你呢，你這麼我，讓我如何自。”

司蔓淚眼婆娑地看著面前的靳司揚，從小到大，他總是對言聽計從，只要偶爾示弱，靳司揚都會無條件地往這邊靠，現在一切都變了。

“從我八歲開始，就一直在為您和爸的事買單。”靳司揚聲音低了些：“媽，我不只是搖擺在你和爸之間的木偶，我也是人。”

“我也有想做的事，想的人。”

靳司揚一語道中，又格外殘忍：“這麼多年，您放不下的究竟是什麼？岑歡回來了，結婚了，早已經把靳景明忘得一干二凈。”

說到這的靳司揚忽然覺得，在這段里，真正相似又真正病態的人，是靳景明和司蔓。

他們在某種程度上，極其相似，又極度瘋狂。

他早就不該為他們的買單，從八歲到現在，這麼多年，已經足夠了。

司蔓眼里的淚落了下來：“你說岑歡回來了？結婚了？”

“竟然結婚了？”司蔓忽地仰天笑了起來：“靳景明記了那麼多年，沒想到岑歡心里本就沒有他，這何嘗不是一種報應。”

抹去了淚，看著靳司揚留下的司家給的副卡和司家名下的房產鑰匙，突然意識到，這一次，好像真的沒辦法再控制他了。

鳥兒長大了，籠子再也困不住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