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過年早，元旦一過，各大高校紛紛開啟了期末考試。

岑念最后一科考試已經結束，其他院的還在接著考，走出教室時，收到了賀予辭的消息。

《傳奇》已經正式拍攝，各方制作一同配合，爭取在暑期檔上映。

賀予辭的消息也很簡單：【上次說的事，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可以嗎？】

岑念考完試，下午也沒什麼事，回復了句：【可以的賀總。】

【賀予辭】：如果可以的話，還是賀先生吧。

【岑念】：好的，賀先生。

賀予辭坐在辦公室里，看著小姑娘的回復，忽然有些想笑。

若是別人，多有點想要攀關系，或者更親近一步的意思，可岑念一直都這樣方，客客氣氣的，賀予辭幾乎能想象到回消息時認真的樣子。

岑念吃了午飯，靳司揚給發來了消息，今晚的他依舊有應酬，最近的靳司揚，除了忙課業上的事，另一件事便是子公司的事務，兩個任務幾乎了他的時間。

岑念知道忙起來的覺，沒再打擾，只是提醒靳司揚喝點。

來到大門口，賀予辭時間點掐得很準，提前了幾分鐘來到京大門口。

岑念走上前：“賀先生您好。”

賀予辭對于的稱呼，已經習慣，聽這樣認真乖巧地稱呼，倒有一種異樣又舒適的覺。

岑念對于金主，尤其是劇組最大的投資商可謂是盡心招待，賀予辭最開始話，只由詳細介紹京大。

“賀先生，我看您的資料，聽說您是牛津大學畢業的。”賀予辭是位有百度百科的人，這點資料不算。

“嗯，所以我對京大一直很興趣，可能是因為沒有驗過國上學的環境。”賀予辭聲音不算和，倒有種穩重沉斂的覺。

“岑念，我也聽說你是省狀元，江市教育資源上乘，競爭又極其激烈，從里面殺出來，不容易吧？”

想起高考，岑念總覺得恍如昨日，高三沒日沒夜的學習似乎刻進骨子里，如今想起還能到當時因為學習揪心的樣子，很謙虛，也不喜歡夸耀：“我不算聰明的那一類，可能比較信奉笨鳥先飛，勤能補拙。”

只是苦了數理化老師，尤其是劉超，高三時沒煩他。

賀予辭疏冷的眸子染上些許笑意，他打心底欣賞這樣的孩，純真有勇氣，最是堅韌不拔，和他年輕時一模一樣。

岑念開啟了夸夸金主模式：“不過這些績在賀先生面前是不夠看的，您的就我們都有目共睹，特別厲害。”

“呵。”賀予辭失笑：“恐怕讓你失了，我年輕時可不是順風順水，說實話，我是白手起家，上大學的費用是貴人資助的。”

一個石子打了岑念心里平靜的湖水，原來賀予辭也是人資助的。

他生意場來往多，察言觀的本事厲害，一看岑念的表便知興趣，便將自己的創業史娓娓道來。

說到喝酒應酬，還有那些難纏的人時，岑念想起了靳司揚，他現在也是這樣吧？

摻著私心問了句：“賀先生，您最開始創業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呢？”

賀予辭看了一眼，又直視前方，金字塔頂端的人向來不輕易剖開那段不堪的過往，但在岑念面前，他只覺得很放松，“被人嘲笑的屈辱，以及不認輸的決心。”

“賀先生，我真心佩服您，真的。”

賀予辭忽然笑開來，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這樣自在開懷的時候。

一事無的時候，心里只有功，即使痛苦，但有盼頭，可真正達到了頂端，實現了夢想，自己的幸福閾值也隨之變高。

可今天，在岑念面前，他很開心。

鮮這麼開心。

他們走了一圈，岑念指著教學樓：“這是我們的教學樓，其實我上午的時候還在這考試。”

“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沒有的賀先生，我上午考的最后一科。”

賀予辭和開起了玩笑：“怎麼樣，對期末考有信心吧？”

岑念謙虛地笑著：“應該還可以。”

“嗯，我剛剛路過公告欄，看到了你獲獎消息。”

岑念赧中帶點驕傲。

深冬，天暗得很快，不過六點，已然大暗。

岑念和賀予辭走在通往校園門口的小徑上，兩人說說笑笑的，岑念保持著禮貌的距離，再次抬起頭時，前面走來一個悉的影。

小徑兩旁的燈很暗，加上天漆黑，岑念雖看得不真切，但依舊認出來了。

靳司揚，他不是在應酬嗎？怎麼過來了？

那點意外沒下去，賀予辭覺察出不對勁：“認識嗎？”

岑念點點頭：“他是我男朋友。”

轉頭很快，沒看到賀予辭眼底閃過的異樣。

但是從靳司揚這個角度看去，他沒聽到兩人的對話，只看到賀予辭垂眸說了什麼，然后岑念笑著回話。

一濃濃的躁意瞬間燃了起來。

他繃著下頜線，表略顯冷淡，走到兩人面前，仍保持著一份理智。

賀予辭笑著手：“你好，賀予辭。”

靳司揚與他平視，眸頗深，他回握：“你好，靳司揚。”

賀予辭挑了挑眉，笑說：“既然你們認識，我就先不打擾了，岑念，謝你帶我逛京大，確實是個很不錯的驗，今天就到這吧，再會。”

岑念緩緩點頭：“賀先生，要不我們一起送你到門口。”

賀予辭語氣溫：“沒關系，司機就在前邊，不需要麻煩了。”

“噢...好，賀先生再見。”

靳司揚冷然地站在旁邊，幾乎和冬夜相融，岑念禮貌告別后，挽著靳司揚的手：“你怎麼過來啦？”

湊上前聞了聞：“今天沒喝酒嗎？”

“沒有。”

寒風凜冽，如同靳司揚的語氣一般。

岑念不解地問：“怎麼啦？你今天又遇到什麼？”

靳司揚了牙關，岑念知道，他不爽或是不開心的時候，最喜歡這樣。

仿佛要把牙咬碎似的。

靳司揚想起賀予辭溫的語氣，還有那句話，莫名的緒，他結滾了滾：“不？”

岑念點點頭。

“那我們回家。”他牽著岑念的手，力度稍，尤其是路過學校門口輛黑的邁赫，像是要證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