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此起彼伏的練聲倏地停了下來，五六個人一齊將視線轉到后門，其中最意外嚇得最狠的人當屬祝之瑤。

秦舟焰大聲告白后，總算是緩了下來，他深呼吸，這才發現教室里不止祝之瑤一人。

他出幾分苦笑，不知所措地看著祝之瑤。

“......那個，不好意思啊。”秦舟焰撓撓頭。

其中一個生笑著說：“喂，你表白就這麼表白的？花呢，禮呢？我告訴你，我們瑤瑤不缺人追，沒誠意的話可不行哦。”

“就是，哪有人這麼表白的。”

秦舟焰急了，他慌忙地看向祝之瑤：“瑤瑤，我第一次告白，忘記買花了，但我給你帶了別的，我有禮的！”

他跑向祝之瑤前，似乎要自證的模樣，然而祝之瑤卻被他嚇得退后。

“瑤瑤，你別躲我，我真的帶禮了。”

祝之瑤不是在躲他，只是沒分清，現在是夢里還是現實，整個人于懵圈的狀態，直到岑念在后邊給點了點頭，祝之瑤才恍然夢醒一般。

秦舟焰急忙拿出一個盒子，迫不及待地打開，盒子里裝著一塊鴿子蛋祖母綠寶石戒指：“瑤瑤你看，我說了，這是傳給孫媳婦的，我把帶來了，送給你。”

寶石澤潤清澈，閃著鉆，一看便知價格不菲，教室里忽然發一陣尖。

祝之瑤哽了哽，想說什麼，嗓子卻被糊住一般，發不出聲。

秦舟焰顯然沒想那麼多，他擔心祝之瑤不信，“這不是假的，是我在日瓦拍下的，真的，你信我。”

“噗嗤。”周圍人笑一片：“這真是我見過最不一樣的表白了。”

大家默契地出門，包括岑念，們給倆人留下一點空間。

整間教室只剩秦舟焰和祝之瑤兩個人，到了這時候，他竟有些張：“瑤瑤，我覺得我之前蠢的，自己喜歡誰都不知道，甚至分不清什麼喜歡。”

“我以為我們一直這麼好，直到那個梁聲的出現，我討厭他靠近你，討厭他送你回學校，本來就該是我送你。”

“秦舟焰，為什麼應該是你送？”祝之瑤聲音有些哽咽。

“因為我喜歡你，我想為你的男朋友，瑤瑤，你喜歡我嗎？”

真到了這一天，祝之瑤本以為自己會很快點頭，可大腦到現在仍是模模糊糊的樣子，原來人在夢真的時候，并不會如預想中那般自然那般自得，而是多了幾分不確定以及害怕失去的覺。

“你是真的喜歡我嗎？”祝之瑤再次問。

秦舟焰很鄭重地點頭：“當然，瑤瑤，我們的家規就是，確定一個人，那就是一輩子，我爸我媽的心從沒變過，我爺到現在還是妻管嚴呢，我也會這樣！”

祝之瑤被他一番話逗笑。

電話鈴聲響起，秦舟焰說了句抱歉，連忙接起來：“喂，爸，怎麼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氣勢恢宏：“秦舟焰，你柜子里的戒指怎麼不見了！你前兩天回來進你房間干嘛呢！”

秦舟焰拉開了些距離，看著祝之瑤張的神，忽有些尷尬：“那個，爸，不是說了這是給孫媳婦的麼，我馬上有朋友了！”

“你有朋友了？”對面好奇問。

“快了！”

“什麼時候帶回家吃飯？”

秦舟焰囧了兩秒，他爸比他還急呢，他搪塞了幾句，又對著祝之瑤訕笑。

“你快把這個帶回去，這麼貴重的東西。”祝之瑤已經聽到了，這會只好勸著他帶回去。

“我說不用帶回去了，要我把這個送給你。”秦舟焰語氣輕了些：“瑤瑤，你愿意做我朋友嗎？”

祝之瑤很認真地看他，秦舟焰眼底殷切又張，可對上視線時，還是出了一個的笑容。

原來他也會這麼張啊......

沉默將近一分鐘，秦舟焰的心又上又下的，在他正要補救的時候，祝之瑤很輕地點了點頭。

“真的？!我有朋友了！！！”秦舟焰激地要來個抱，手頓在半空，忽然想起眼前的不是別的生，而是他的朋友，他攬著的肩，很輕地抱了一下。

祝之瑤靠在他肩上，怔了好半晌。

秦舟焰上有一清香，像是男士香水的味道，就像晨下的果香。

京市進初冬，岑念走在回學校的路上，想起還是秋天的時候，和靳司揚也是走在這條路上。

泛黃的枯葉早已飄落，現在只剩黑枯枯的樹枝，寒風一吹，更添幾分蕭瑟。

岑念聲音很輕，因為是外邊，打電話時候聲量稍有控制：“你是不知道秦舟焰有多逗，不過他和瑤瑤終于在一起了。”

靳司揚前邊應得好好的，一副認真聆聽朋友分的模樣，直到這句，他試探問了句：“是不是想我了？”

岑念是真的愣了，發誓，自己純粹是分今天的趣事，怎麼落在他耳朵就了這樣？

“靳司揚，你能不能正經點，我這是在跟你分呢。”

靳司揚輕笑一聲，低沉的嗓音穿過聲筒而出，帶著幾分磁：“看來是不想，我知道了，糟糠之夫也不過如此。”

岑念覺得，以前大家說的那些，靳司揚高冷，可不可即，冷淡什麼的全都可以推翻，現在覺得，靳司揚是真的悶。

果然，下一句又是。

“你不想我，可是我想你，每天都想。”

岑念心跳了跳，聲音嗡嗡的：“你不是快要放假了嗎？”

“嗯，放假了就回去。”靳司揚忽而低聲說：“岑念，我想看看你。”

街上喇叭聲漸遠，岑念被他一番話弄得耳熱，只好說：“我快回到宿舍啦，今天周五，安心和溫儀不在宿舍，可以和你視頻。”

一個小時后，岑念回到宿舍，洗漱結束，靳司揚直接打了視頻電話，點開，眼的是一位穿著白背心的男人，靳司揚勁瘦的薄出現在屏幕上，背心，出了白皙遒勁的手臂，完地勾勒出他上的線條。

岑念怔了半秒，眼神瞟著，不敢直視：“你們那不是冬天嗎，你怎麼穿這麼。”

靳司揚言簡意賅的：“屋有暖氣，熱得慌。”

“噢......”

靳司揚調整鏡頭，他凸起的結驀地靠近，而后又移開，最后鏡頭稍稍向下，出他的上半。

他額前碎發微散，眼皮薄薄一片，燈打下來，睫落在下眼瞼，投一道影子，他人在燦黃燈的照耀下，多了幾分夢幻的模糊，鋒利俊朗的五稍顯和。

岑念有些看呆了，緩慢地眨眨眼，看了眼頭頂上的白，這兒未免太沒有氛圍了吧。

靳司揚好像比之前，更帥了一些。

他調位置，對著鏡頭勾了勾角：“抱歉，不經常打視頻，不太練。”

岑念們倒是經常用視頻會議，用起來比較得心應手，聽他這麼說，只好囁喏道：“沒關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