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訴了他：“監察院八大行走，七個是手下敗將。”

監察院八大行走，個個都是厲害人。他們與小安和康順不同，因他們的級別，策略的事務，更多是執行層面上的，個人的武力要求是極高的。

陸睿許久沒說話。

這使霍決愉悅，他微微一笑，走開了。

溫蕙一路上給他寫了數封信。離得越遠，書信傳遞時間越久。算起來，該到泉州了。

想起來有一封信里說“行路愈遠，見人愈多，思君愈甚”，霍決的角微微翹起。

想要孩子了，他想著，是等回來一起去挑呢？還是現在就挑好，等回來給一個驚喜？

他甚至想好了，要養的話，都養男孩，不養孩。

這樣，這些男孩子長大之后，便只有陸璠一個姐妹。

一定會高興的。

溫蕙此時，終于到了泉州。

見過了金陵、揚州和蘇州的繁華，泉州又不一樣。正如蕉葉信中所說，樣貌如鬼一樣的紅藍眼的人，也能自在地徜徉在街上，有許多聽不懂的語言，更有許多本沒見過的海貨，琳瑯滿目。

溫蕙直接去了泉州司事。

泉州乃是繁華大府，司事的規模也大些。掌司一個月前就收到了京城總院的來信，知道都督夫人要來，等了溫蕙許久了。

“們不在泉州府。”掌司告訴溫蕙，“屬下看到左使的書信，原是想好好在泉州城里安置們的。誰知道們到瞎跑，竟搭上了野民，非要去野民那里生活。”

溫蕙詫異：“野民？”

“是。們是在島上。”掌司到，“那些地方，稅吏都不會去，那些人也沒有戶籍，已經是化外之民，不算是大周子民了。言語不同，也本沒有文字，所以稱作野民。”

溫蕙額角。

就知道不能太相信蕉葉。

說的“極好的地方”，原來是這樣的地方。

看世界的眼，真的是和常人不太一樣的。小梳子也就比好一丟丟而已。

蕉葉們如今生活的島，還要出海，聽了掌司的建議，溫蕙先在泉州城游玩了幾日。

看到了蕉葉說的巨大的船。

海船果真比陸的船大許多。溫蕙從前在青州也看過海，也看到過一二海船，但都沒有泉州港口的船這麼大，這麼多。

泉州果真是個不夜之城，到了夜晚依然燈火通明。甚至港口有許多船也點滿了燈籠，遠遠看去整艘船都發著。

溫蕙問陪游逛夜市的番子那些船是怎麼回事。

番子有些尷尬，支支吾吾地道：“都是些男子們玩樂的地方。”

溫蕙恍然大悟。

其實在金陵和揚州都見過許多花船。只不過要小得多。萬沒想到這麼巨大的海船竟然也是花船。

溫蕙在泉州府城逛了好幾日，掌司安排了小船送去蕉葉那里。

隨行的兩個番子還帶了許多米面糧油腌蛋等等。

“原先還給們銀錢的。”番子說，“后來們非要去島上生活，說銀錢不大用得上，給些米面就行。就每月送過去。們自己還學著打魚織網。”

溫蕙問：“都是你往那邊送東西嗎？”

“是，都是屬下送。”那番子笑，“我跟們。兩個怪人，跟野民在一起生活倒自在。”

蕉葉生活的海島頗遠，船竟然行了一日才到。

海島出乎意料的大，不是溫蕙在陸見過的那種一眼到頭的島。遠遠去，所謂島，就是一片懸于海中的陸地。島上有山有林。

怪不得番子們來島上還讓帶上馬，原來這島竟大這樣。

天邊是彩的晚霞，夕的是金的。白的沙灘被映得金子似的。

錯落分布在島上的房子竟都是大石塊搭的，覆著暗紅的瓦，獷原始，風與陸截然不同。

海灘零零散散有些船只，影影綽綽地也有人影，映著石頭厝里的炊煙。

那個跟蕉葉們稔的番子忽然站起來，手攏住沖那邊喊：“喂——”

海灘上的人朝這邊，忽地有兩個放下了手中的網，跑到了沙灘上。

“喂——”

們兩個也回，還笑著跳著揮手。

“來了！”

“真的來了！”

們開心得不得了。

溫蕙站起來，著們。

溫的海風吹在臉上。

來過了，看過泉州，看過蕉葉。

這一刻，心愿了了，溫蕙思念霍決。

想跟他執手，一起看那麗的石頭厝。

想跟他道聲謝，替蕉葉，替小梳子，也替自己。

249. 第 249 章 島上

第249章

島上有村莊, 也有牲畜，溫蕙至看到了和牛，還看到兩匹矮矮的馱馬。

島民的著與陸上的人顯然不同。溫蕙看到了蕉葉說的赤足和小。漁們的確是著腳丫、把挽到小的。

這在陸毫無疑問是傷風敗俗。但在這里, 就連番子們也不以為意。

大概是對化外之民，就本不曾抱有過禮法上的期待和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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