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線瞪眼睛:“那親那天晚上,姑爺喝了酒過來,你地趕過來?”
“???”劉富家的莫名道,“我是怕姑爺喝了酒來,咱們姑娘不懂,萬一急起來把姑爺打傷了怎麼辦?”
你自己陪著長大的姑娘,你不曉得有多厲害嗎?
劉富家的雖然以前沒有進溫家做事,可人也在軍堡里。軍堡里的人家,誰還不知道溫家姑娘擂臺上一白蠟桿子撂翻三個軍漢的事跡啊。姑爺那小細胳膊小細,斯斯文文的模樣,萬一打起來,皮糙厚的,拼著挨姑娘打也要沖進去把姑爺搶出來。
道:“離家之前,夫人可是千叮嚀萬囑咐,咱們看著姑娘千萬別對姑爺手的,你咋忘了?”
銀線:“……”好叭。
婢子們一離開,溫蕙就揪住陸睿的袖子:“你是不是在戲弄我?”
陸睿裝傻:“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行了,就這副樣子,百分百在戲弄了。
“別把我當傻子,哼。”經常被全家喊“傻子”的溫蕙氣哼哼,“你那個通房呢?”
陸睿看了一眼另一個方向的槅扇,道:“可能在里面?”
他似笑非笑:“你敢不敢進去看看?”
那個槅扇再里面,就是陸睿的臥室了。
子當然不能隨便進男子臥室。溫蕙以前倒是去過哥哥們的臥室。但只要不管哪個哥哥一親,溫夫人就再不許再進哥哥的臥室了,頂多也就是到次間里去。
但陸睿不是隨便什麼男子呀,他是的夫君呀。
溫蕙突然意識到,其實是擁有著正大明、理所當然的進出陸睿臥房的權利的。這……真讓人心。
揚起下,不輸氣勢地說:“那有什麼不敢,我是你娘子,自然可以進去。”
突然想起來,昨天在車廂里,陸睿吻了,笑得那麼張狂地說“我是你夫君,想對你做什麼都可以”,忙加上一句:“想什麼時候進去,就什麼時候進去!”
陸睿驚嘆,忙抬手一揖,道:“這位俠,小可有眼不識泰山,失敬,失敬。”
又出手:“娘子請。”
嘖,又逗,老逗!
溫蕙冷冷拿眼角夾了他一眼,努力學著陸夫人冷淡的樣子,穿過了槅扇,進了陸睿的臥房。
陸睿拳頭抵憋住了笑,跟著進去了。
溫蕙進來打量了一周,不由嘆,雖與哥哥們的臥室風格截然不同,但依然能覺得出來,真是男孩子的臥房啊。
帳子都是蓮青竹紋的,銀鉤掛著。
墻上掛著的四副立軸,不是常見的梅蘭竹,而是畫的同一株松樹,只背景卻分了春、夏、秋、冬。這般有趣,不用想也知道,定是陸睿自己畫的。
窗下有榻,旁邊的梅瓶里著斜斜的一枝,不知道什麼,一朵花也沒有,只有干和葉。但多看兩眼,便覺得別有意境。
朝里面,有山水屏風,想來是跟房里一樣,后面是更之,還有凈房。
這房間的雅致一如溫蕙預想,只溫蕙原想著,這屋里還該有一個貌丫鬟守著,說不定就坐在床邊繡著花或者打著絡子什麼的等著陸睿回房和生娃娃。
只進來了,卻空無一人。
掃了一周,真的無人。
溫蕙轉便想質問陸睿人在哪里。
卻看到陸睿雙手在背后將門扇合攏,后背一頂,用將槅扇的兩扇門嚴合地關上了。
空空的房間里,就剩下他們兩個人。甚至次間里也沒人,婢子們剛才被趕到外間去了呢。
陸睿看的眸子里有亮,仿佛親那晚他酒醉時的那種亮。
經歷了這幾天,溫蕙已經很明白那種亮意味著什麼了。下意識地便退了一步。
但陸睿已經欺上前,將抱在了懷里。
溫蕙嚇壞了,忙兩個拳頭抵住他口,連聲道:“不可以!不可以!”
陸睿挑眉問:“什麼不可以?”
溫蕙兩頰似染了胭脂,道:“你不能再吃我的口脂了!會被們看出來!”
陸睿的臉近:“那又怎麼樣……”
溫蕙道:“會、會被笑話!”
“不會的。”陸睿的鼻尖近,呼吸可聞,“別忘了,你是我娘子……”
那終究是上來,熱熱的。
他上淡淡的香,醉人。
. 第 章 脂
第章
小安對著鏡子, 描好了淺淺的淡紅口脂。
左右看看,再一笑,銅菱花里便是紅齒白一個俊俏年, 那眉梢眼角好像都在笑似的,有種別樣的嫵。
他筆又調了調,起走到霍決的旁:“哥, 我給你畫一個。”
霍決正靠在床頭看書,聞言蹙眉, 下意識地往后仰了仰。
小安卻道:“四公子喜歡的。我們幾個都畫了,就你一直不畫。這些日子又不外出, 一直都憋在府里,你若是也畫了, 他定然會高興的。”
霍決形頓了頓,眉頭依然蹙著, 卻沒再躲閃,道:“畫淡一點。”
小安哼哼, 嫌棄道:“你個武夫在教我怎麼上妝嗎?我小安是什麼品位,也不先打聽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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