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斜斜淌進四季云頂別墅的雕花窗欞,黎笙產后第四日便回到這座心籌備的新家。
霍時硯早在婚前便購置下這宅邸,寬敞格局不僅妥帖安置了月嫂與育兒師,更為小生命預留出滿溢的嬰兒房,每一細節都藏著對新生命的殷切期待。
月子期間的某個慵懶午后,葉巖與付微微攜著禮盒登門。
彼時主臥,霍時硯正半跪于床邊,專注替黎笙緩解漲之苦。
初生的霍知禮食量尚小,黎笙盈的水將一側房撐得發燙。
本用吸理,卻被丈夫溫熱掌心覆住,在溫又霸道的攻勢下,繃的脹痛漸漸化作春水消融。
"快去招待客人。"黎笙耳尖泛著胭脂,指尖輕點他心口,目卻不自覺飄向嬰兒床里安睡的團。
霍知禮睫纖長如蝶翼,酣睡時偶有香味的囈語溢出,像團融化的糖。
"另一側過會兒又該難了。"霍時硯噙著笑,瓣過泛紅的臉頰,
"也能養得白白胖胖。"
"霍時硯!"輕叱著躲進盥洗室,后傳來低沉的輕笑,混著的窸窣聲。
樓梯轉角,付微微正踮腳張,瞥見下樓的霍時硯立刻笑道:"再不下來,我可要去'突襲'笙姐了!"
"輕點聲。"霍時硯將食指豎在邊,眼底流轉著罕見的和,
"小祖宗剛睡著。"
客廳里,葉巖指間夾著點燃的香煙遞來,卻見對方袖中出骨節分明的手婉拒:"戒了,怕熏著孩子。"
"嘖嘖,"葉巖彈了彈煙灰,挑眉調侃,
"結了婚的男人連煙都能戒,往后還讓單漢怎麼活?"
樓上臥室,付微微掀開嬰兒床的蕾帳幔,瞬間被霍知禮的睡驚艷。
小家伙睫投下扇形影,小無意識地嚅,每眉眼都像心雕琢的玉。"笙姐!這基因簡直開掛!"
蹲下,聲音里滿是驚嘆,"多生幾個造福人類!我預定你家婿!"
黎笙半倚在鵝絨墊上輕笑:"老話說'小時了了,大未必佳'。"
"才不會!"付微微掏出手機瘋狂拍照,
"這鼻梁這形,長大不得迷倒萬千?我要是生兒,天天帶過來'近水樓臺'!"
說罷將鑲著金邊的禮盒與紅包輕輕擱在床頭柜,葉巖給的銀行卡在紅包里泛著冷,自己包的現金則厚得幾乎合不上封口。
半小時后,付微微一步三回頭地下樓。甫一坐進副駕,便搖著葉巖的手臂撒:"我們生個兒,跟知禮訂娃娃親好不好?"
胎與地面出尖銳聲響,車子猛地停在梧桐道旁。
葉巖傾扣住的手腕,眼底翻涌著暗:"付微微,眼里只有別人家小孩?"
話音未落,滾燙的吻已封住所有話語。
車窗外,夕將梧桐樹影拉得悠長,蟬鳴聲里,意隨著暮漫過車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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