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是冬天了,室外的溫度很低。
霍聞璟的熱度退掉之后,出于警惕,很快就醒了。
他抬手著眉心,只覺得頭疼,然后昨晚的畫面涌進腦海里。
看不清是誰,只記得兩抵死纏綿,記得自己是如何急切的發泄。
渾一怔,扭頭看過去,看到了躺在邊的傅玥。
傅玥也在這個時候悠悠轉醒,看到他,一瞬間抱了過來。
“霍聞璟!你醒了。”
霍聞璟沒說話,緩緩將人推開。
傅玥把自己的服穿上,冷得胳膊上都是皮疙瘩,“你昨晚到底怎麼了?那麼著急,還跟我在這里......害得我都快冒了。”
霍聞璟注視著,看到緩緩將外套穿上。
現在是早上五點過,天已經蒙蒙亮。
他起,上的氣息很冷。
傅玥跟在他的邊,語氣躊躇。
“你是不是后悔了,我就知道,你本不是真心要跟我上床,既然這樣,那你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吧,我也不想綁著你承認關系,只要......只要能離你更近點兒就好了。”
霍聞璟的腳步一頓,突然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他和傅玥,他們......
腦子里的回憶都是真實存在的,做不了假。
回到自己的房間,他抬手著眉心,傅玥也想跟著進來,卻聽到他說:“你去泡個熱水澡,不冷麼?”
傅玥的臉頰一紅,從后抱住他的腰。
“好,我還想補個覺,昨晚幾乎折騰了一整晚,你也好好休息吧,我讓他們給你準備一點兒冒藥。”
霍聞璟上的服都是的,又在外面睡了一夜,就算他素質再好,這會兒也有些不舒服。
他進盛滿熱水的浴缸里,一只手將頭發往后抓,眉眼之間都是煩躁。
昨晚的記憶并不清晰,他也不是傻子,知道自己是被傅玥下藥了。
傅玥這人看著大大咧咧,坦坦,但跟男人學來的骯臟手段一套接著一套。
他以前懶得計較,那都是看在傅驚肆的份上。
可昨晚被下了藥,他卻也睡了傅玥,心里憋著火,臉上卻看不出什麼來。
霍聞璟將背往后靠,雙手搭在浴缸的兩邊,想到昨晚的覺,就有點兒熱。
他以為只有在姜鯉的上能會到這種快,所以他一直放不開姜鯉,總想將人栓在邊。
可昨晚跟傅玥上了床,才發現原來這種快誰都可以給他。
既然如此,他是在難過堅持些什麼?
大概以前只是因為他睡過的人就姜鯉一個,才會那麼看不開。
他深吸一口氣,腦袋微微上揚,結滾,眉宇之間都是戾氣。
沈奪的話又在耳邊響起,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霍聞璟拿過旁邊的手機,本想讓莫遲去查查監控,想到什麼,又把手機緩緩放下。
如果不是傅玥,那就可能是其他工作人員,還不如是傅玥。
他拿過一煙點燃,努力忽略心里的那點兒憋悶。
等泡完澡,他換了一套干燥的睡,重新躺在床上。
這里的每個病房跟總統套房沒什麼區別,他看著窗外的風景,又想起昨晚在外面睡的那一覺。
極盡的發泄之后,他竟然那麼安心的睡了過去。
這段時間他一直都睡不好,昨晚是他睡得最安心的一次。
傅玥推門進來的時候,是中午一點,這個點是霍聞璟吃午餐的時候。
療養中心的暖氣開得足,傅玥故意穿的很單薄,恰好能讓霍聞璟看到脖子上的痕跡。
每一個痕跡都很新鮮,他記得昨晚在本能驅使之下,確實對著對方的脖子又咬又啃,就像是狩獵到了很久都沒有吃過的味,片刻都不肯放過。
傅玥的脖子上雖然有一片草莓,但至沒有他啃咬時留下的牙印。
他記得自己用了很大的力道。
可記憶畢竟太模糊了,他懶得去糾結這些。
傅玥走進來,直接握住他的手。
“你覺怎麼樣?有沒有發燒?阿嚏。”
說完,自己先打了一個噴嚏。
姜鯉在這個時候推著餐車走了進來,餐車上還放了霍聞璟待會兒要吃的藥,里面就有冒藥。
姜鯉今天戴了一條巾,過來這邊并沒有帶多服,脖子上一片狼藉,本不能見人,只能臨時借了同事的巾。
霍聞璟的聲音很溫,將手中的書放下,“冒了?”
傅玥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了鼻子,“你呢?你居然沒冒,素質真好,昨晚穿著服就睡了。”
姜鯉依舊默默的把飯菜端出來,放在旁邊的餐桌上,其中還有霍聞璟要吃的藥。
轉要出去的時候,聽到霍聞璟問,“今天有冒藥麼?”
這話是在問。
渾一僵,馬上用沙啞的聲音回答,“霍總,有的。”
“拿過來,再端杯水來。”
姜鯉早就準備了一杯溫水在餐桌上,聞言拿著藥和溫水,走到了他邊。
明明他在外面睡了一整晚,今天的神卻意外的不錯,敞開的扣子里,還能看到幾條指甲印。
霍聞璟沒有看,而是看向傅玥,“把冒藥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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